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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桃打算用符咒來驅趕這二叔一家子了。原因有三,其一,遷祖墳,改風水。這一點是完全不可能辦得到的,也是文桃和家人,乃至整個族人都能同意的。其二,給大堂哥找對象,三十多歲配將近六十歲的大堂哥,而且大堂哥就是一個非常普通的退休工人,這樣的條件別說三十歲的,就憑着他個人的條件,就是同齡人都不可能看上的。若是非常不幸的,他看上了誰,不給說親,得罪他們,必然要鬧。說給他們,有威逼村裡人的嫌疑,簡直是造孽。其三,二叔一家已經顯現出超乎尋常的貪婪,已經有打算在文家村落腳了,因此,必須趕走。這一支回來,文家和文桃,永無寧日。

那麼這個時候問題就來了,怎麼趕走,用什麼辦法?下藥?不合適,影響不好。下蠱,啊……也不行,弄不好出人命或是身體殘疾,心理陰影之類了,造孽。那麼就只能選擇符咒了,還不能害人。想來想去,文桃總算算是想到了,給他們全族的人全部用上祈福消災符咒,祈福消災,那麼心懷不軌的人,就不會心愿得償,就不會順利,那麼,他們就沒事了。想到了就做。

文桃選料最高級級別的祈福符咒,耗費了點功力,出了點汗,不過,這在文桃看來,還是值得的。文桃用得用符咒。雙手食指相對,其餘指頭交叉,變換之間,口念咒語,“陽明只精,神極其靈,收攝陰魅,遁隱原型……敢有違逆,天兵上行!”隱秘的金光四散,隨着咒語,將整個村子包裹起來。等完成了這道大符咒,文桃也累的氣喘吁吁了。

本來周淑靜是給女兒看着周圍,護法的,但是聽到屋裡的動靜,就知道不好了,趕緊進屋,果然看到女兒已經癱軟在炕上了,頭上都是汗水,想着女兒還有身孕呢!很是擔心,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女兒的子女緣太淺,波折太多了,文桃這幾次懷孕都不安寧。心疼閨女,恨死老二家了。

不下惡咒,這也避免了法力反噬,但是如果誰在族裡人中間用什麼壞心思,不但不能成,更是反噬他們,文桃即使沒有看到父母即將面臨的麻煩,但也猜想得到,這不難。花這麼大的力氣,也是防患於未然,若是讓父母因為他們的胡鬧生病了,那麼,自己很可能會情緒波動大,引起真氣逆行,或者是動了胎氣。何況父母都年紀不小了,這一次,實在是她引的頭,出了現在的果,自然要由她來做了解。這因果也必須她來背着。

文繼先聽說女兒為了給家裡和族裡祈福,消耗不少功力,人已經虛脫了,文繼先很是鬱悶,更加的自責,若不是念着他怎麼也是自己的親弟弟,就不想下狠手,做的太絕了。如今,女兒都已經為了他受了傷,他也沒有什麼好姑息的理由了。

第二天,正月十八,族裡正式開會,族譜的事情跟大家公布,說一下祖上的功績,也說了,下一次高考,文繼先還會讓媳婦幫忙,自己也會幫忙,也希望族裡的人能眼光放遠一點,支持自己家的人參加高考。另外族裡有大家資助城裡的基金,由文德友和旁支文建國管理,不僅會支付所有大學生的學費和生活費,還會在子孫創業的時候,給予族裡最大可能的幫助。

文繼祖提出要帶走他們那一支的族譜,當場就被文繼先拒絕了,說的話很明白,嫡長房一家的男丁沒有死乾淨之前,這族譜不能給他們,若是想要,可以,自己過來抄寫,但顯然,抄寫那一摞子的族譜,足夠十個人手抄半年的,顯然對方沒有這個能力。

文繼祖在文家的這段時間,頓頓有肉吃,天天有精緻的糕點和好茶,那是他多少年都沒吃到喝到的。但是,他們一家子都開始鬧肚子了,被送到了醫院,大夫說是水土不服。沒有辦法,只能全家都走了,本來他們還想讓文達留下來,他的癥狀也是最輕的,但是文繼祖拒絕的話說的非常堅定,你就這一個獨苗,等長大了,生了兒子了,才有這個必要去重新抄錄一份他們那一支的族譜,否則,沒有必要。當然,這一次,文繼祖家的這一輩兒的記錄算是完整了。

但是文桃看到族譜上,自己家的這一支,卻沒有補齊了,很是奇怪,爸爸為什麼會這樣,他不想讓自己和媽媽知道什麼,或者是,不想讓所有人知道什麼?自己的兩個哥哥一個姐姐,想來最大的也應該和大堂哥那樣,將近六十了吧,實在詭異,但是爸爸既然把全部的財產都給了自己,如今和媽媽更是恩愛,何況糾纏那些呢!

終於,送走了二叔一家,文桃對於人性的貪婪,更有了深一層的了解,也就不再提把祖上傳下來的古籍和自己收集的書籍公布出來了。那似乎是在勾出人性中的貪慾,這不好。

文桃的祈福咒果真是好用的很,很快的,文桃就考上了全國最著名的北理大學,文睿考上了航天工程專業,文佳慧考上了北京的京大,也是一流學府,文佳慧本的分數本來不夠的,但是,體檢的時候刷下來了幾個,往下排,正好有文佳慧也報考了這所學校,她就中了頭彩了。

另外,族裡的十幾個學生也是上了一本最好的幾所大學,分別在京城、上海、南京和浙江等地。還有考上東北理工大學的,村裡的幾個,本來不夠上大學的,只是考上了中專的,也因為種種原因,考上了大專,這可是提升了一個檔次啊!大家都覺得太幸運了。而最幸運的怕就是文松子兒了,她上了和文桃一個學校的醫學系。文桃自己,則是經濟系。

還有一個不好不壞的消息,潘維明那小子很幸運的上了東北工業大學冶金專業,很多人羨慕他,但是他也面臨一個很大的問題,他是知青,村裡不能給多少補助給他們,最多和過去一樣,給他一年的口糧,外加一年七八十塊錢的收入。這是平常人家的收入,而另外一些村民,他們依靠家裡人在紡織廠、冶鐵作坊,木匠作坊和上山打獵,採集藥材的收入,文家村裡的人,收入都在200塊,每個人平均下來這麼多,可是潘維明家裡就是普通的工人家庭,還是臨時工,家裡也不只是他一個孩子。想要供養一個大學生,兄弟姐妹不會答應,而父母也沒有那個能力,這個時候,他想到了文小潔。

當村裡人都沉浸在喜悅當中的時候,潘維明偷着堵住了文小潔,

“小潔,我考上了,我可以娶你了,他們不是說我自私嗎?等我考上了就會拋棄你嗎?可他們都錯了,我是真心喜歡你的,現在我考上了,我們可以重新開始了。”

“我不想看到你。”

“小潔,為什麼你總是這樣沒有主見,總是聽別人的話,你為什麼不看看你自己的內心,為什麼你要聽他們的擺布。我考上了,我沒有拋棄你,我會堅持下去的,我會一直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