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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鑫大飯店裡,老闆金鑫把電話掛上,對着坐在自己對面的人笑道:“東家,鄧家老三果然又打電話來了,想要訂餐。”

“賺大錢的事,你怎麼不接呢?”清柔的女聲,溫柔中帶着一絲竊笑。

“嘿嘿,比賺錢重要的事多了,東家,你確定不見他?”

“見他幹什麼?從來就是這樣,什麼都把人瞞在鼓裡,真是讓人不省心!”語氣中的笑意被一聲輕哼掩沒了。

“東家,都說唯小人與女人難養也,你一直想證明這話是錯的,可我如今覺得老話說得可真是有道理極了。”金鑫心道,哼老祖宗說的話能有錯,女人就是別惹!不能惹。

“金股東,看來,你是不想合作了?”溫柔的聲音中含着一絲威脅的意味。

可顯然金鑫不吃她這一套,仍然慢條斯理地:“這件事,我還是同小東家談的好,東家做生意的頭腦實在不及小東家多矣。”

“他?你確定合作你只同他談?他還是個孩子。”

“孩子?說起來,史書上寫甘羅十二拜相,我是不信的,以為此言多有誇張,可如今我卻信了,貴公子人中之龍!比甘羅還小上一些。事實證明史書再假還是有底限的。”

“哼!”

站起身來,金鑫的東家不開心地跺了一下腳:“有本事,你們就一起奔你們的大好前程去吧,我不管了!”

“那可不行,東家,您若不簽字,那錢可取不出來,咱們有前程也奔不得啊,就好比前方有官道,而身上無路引。”

“你確定是現代人?路引,我的個天!”金鑫的東家面無表情地昂頭走了。

金鑫顯然不擔心,隨手展開手裡的摺扇,扇着風背道而行,施施然就走了。

劉一的歌廳里,鄧三拿眼盯着手裡的手機,不敢相信地:“劉老大,居然,居然有錢不賺,這生意還做不做了?”

“不接你的單,你之前不是訂到了嗎?”

“是啊,可現在我打電話去訂,卻竟然說大廳都沒位了。”鄧三吃癟後難得這麼心平氣和,實在是一想到金老闆,他滿肚子的氣都沒膽子往外噴,只能內耗。

“你也沒提瓷器的事,難道只使金器都滿了?”

“可不!還說訂到半年後了,我之前訂位時怎麼就沒提這茬呢?”鄧三十分不解,這老闆果然大牌啊,有錢都不賺的,腦海里想到金鑫的樣子,當下在內心深處打了個冷顫。

“這訂位到半年後這事我是聽說了的,可你前天一個電話過去,就訂到位了……”

“說的是啊,不行,明天我再打打!”心裡恨不得馬上按個重拔鍵,但是還是按捺住了,算了又不是沒吃過。鄧三難得自我安慰一次。

明日復明日,明日何其多,鄧三從此再也沒有訂到過金鑫大飯店的位子,還是有幾個朋友訂到,邀請他去了兩次,但當東請客卻再無機會。當然了,那套富麗堂皇的乾隆年間的瓷器,就更是無影無蹤根本沒再露面。

而航少帶着一個大美女離了歌廳後,鄧三一直很期待兩人能弄出點兒動靜來就好了,為了這一天,他準備了許久,甚至於今天還是自家妹子最容易出人命的時間,可是,航少卻一點也不解風情,也不管身邊的鄧大小姐,上下五千年能尋的借口都模仿遍了,仍然直統統的把人送回家去,面對美女邀請自己上樓喝咖啡的明示暗示,淡定地表示,自己晚上睡覺的時間到了。

一個大男人,還是那種倒下就能堵一壩水的大塊頭。虎背熊腰的一枚,居然張口就說自己是到點睡覺,定時吃飯乖寶寶,簡直辣眼睛。鄧玉茹一時反應不及,只能看着這人坐上車走了!

掏出電話來就給鄧三說了一句話:“航少說他要按時睡覺。”

鄧三還想着,自家妹子能與航少有些實質性的進展,不枉自己舍下臉來,又是下小,又是賠禮的把人給弄來,這下算是賠大發了,可不對啊,自家妹子的長相那真是艷壓群芳,這又搭上美食,氣氛也剛好,酒也含得有點點小小的問題,怎麼還是不奏效?

鄧三轉了轉眼珠子,對失憶這種病的好感就減少了幾分。說好的失憶的人性情會大變的啊,這變什麼了變?要變也是往更糟了這方變,這人是越發的難對付了,哼,按時睡覺,鄧三很想打個電話問一問航少,您幾歲了?

航少自己個駕車回到了秋院,關上門,還真是準備睡覺了。沒辦法,長夜漫漫的,失憶了,又不好光明正大的練功什麼的,不睡覺還怎麼辦?

但今天,院子里味道不對,隱隱的傳來一股子香味,不是院子里花的香味。但這味道十分的熟悉,凝神一聽,並沒有人在,空蕩蕩的院子,只有自己一個人。想什麼呢!航少搖了搖頭。這一切都是自己要的,不是嗎?

航少洗洗真睡了!但他睡得不熟,總覺得有人在暗處盯着自己看,所以,睡得很是警覺,但仍然是平安無事的一夜過去了。

第二天,航少接到了夏司令夏國梁的電話。

夏晴醒了,第一個要見的人,不是親爹親媽親爺奶,而是明明跟她算不上熟悉的航少。

守在她身邊侍候了她近一年半兩年的姜正輝,她一眼都沒瞟。這行為,雖說是初醒的植物人,不一定知道姜正輝的付出,但是,航少你都記得,為什麼不記得自己真正的親人。

兒女都是債,這個要求讓人嗔目,但是作為她至親的親人,也沒辦法不達成她的願望。夏晴媽媽普醫生嘆氣之餘,也只能請小叔子把航少請來。

“大嫂,這個,別說晴丫頭之前同航少並不熟悉,就算是熟,一來是她妹夫,二來航少失憶了啊,誰都不記得了!”

“記不記得我們說了不算,小晴一睜眼就要見他,我能有什麼辦法。”普醫生很是鬱悶。親閨女看着自己就像看個陌生人,眼睛一睜開就要見航少,真是彆扭。

夏國梁也真是無法,只能想辦法把航少給框了來,說起來,他也怕是聯邦里第二個覺得這失憶症十分美妙的癥候。

晚上,不管彆扭不彆扭,夏家的人除了失蹤的夏國棟外,全體都在病房裡間,透過單向玻璃觀察着航少同夏晴的見面。

夏晴要單獨見航少。

一直以來,除了上班以外,業餘時間都交待在夏晴病榻前的姜正輝,兩目的怒火已經按耐不住,微眯雙眼,面無表情地盯着病房裡的一切,拳頭捏得死緊,大有一時不忿,必會拍案而起的架式。身邊的舅舅庄海洋心裡急得不得了,對着他拚命的使眼色,甚至還動手拉了拉他的衣袖,姜正輝才算把繃著的臉鬆了那麼幾分,看着不那麼鐵青了。這節骨眼上擺出這臉色來,可別把這些年來的功勞都給毀了。

禍害活千年這話真不錯,庄海洋想起自家董事長經常放在嘴邊的話。看着這個傳說中已經大不如前的航少,心裡暗暗替自己加了個油,再努一把力,就能為民除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