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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葉周六沒有去參加訓練,頭部的傷有點疼,想想自己對自己下手還是挺狠的,為了報復孫悠悠,白葉算是費了不少心思。

那天晚上,他在更衣室里用一個遊戲超級白金號收買了李勇,給他的那個塑料小盒子就是白金號的密保。

李勇告訴白葉孫悠悠每天中午會去他的宿舍休息,而且孫悠悠這個人比較好色,常常在宿舍里做點不可描述的事。

於是白葉給了李勇那個藍牙攝像頭,裝在一個不容易被發現的地方,然後讓李勇給孫悠悠轉發了一堆小視頻。這些視頻都是白葉的一個網友魚總分享的,白葉就躲在隔壁宿舍,和隔壁宿舍的人一起看不可描述的直播。

視頻錄好後,白葉立刻找到魚總,讓他幫忙合成到鬼畜里,接着他用彭天佐——就是高二7班那個被孫悠悠欺負過的同學的號,在網上發布了視頻。之前白葉就聯繫過彭天佐,彭天佐一口答應把號借給白葉,因為他的號有不少溧城中學的粉絲。

接着,白葉又讓李勇中午給孫悠悠買汽水,並將孫悠悠喝完的玻璃瓶放在門口回收籃最靠外的那個位置。

晚上吃完飯,白葉說自己要去小賣部買東西,其實就是去回收籃偷偷拿到那個瓶子藏在包里,去了更衣室。

進更衣室前,白葉用一個短信軟件編造了一個手機號,給孫悠悠發去短信,然後在更衣室門口等了一會兒,再推門進去,接着就是用玻璃瓶砸頭的戲碼了。

孫悠悠當然不會想到,這個砸了白葉腦袋的玻璃瓶,就是中午他喝汽水的那個玻璃瓶,上面已經留下了他的指紋。

如果警察認真調查的話,就會發現上面還有李勇的指紋,同時孫悠悠指紋的方向是不對的,孫悠悠沒辦法正握着玻璃瓶打白葉。

只是,這並不是謀殺案,僅僅一個小小的校園鬥毆,警察是不會費這麼大力氣證明孫悠悠的清白的。

其實像孫悠悠這樣的人,過去白葉見的多了,比孫悠悠更過分更壞的有的是,但只要不來招惹自己,白葉懶得去收拾他們。

因為爸爸一直告訴他,做事可以高調,做人卻要低調。

所以現在回想起來,他有些不明白,為什麼要耍這麼大一個心機去對付孫悠悠,把他害的那麼慘,畢竟孫悠悠從來沒敢招惹過自己。

不過白葉心裡一點兒都不愧疚,相反他很痛快,比以前任何時候都要痛快。

他還記得剛上初中的時候,上學第一天,他就被初三的一個混子盯上了,因為白葉上學時背的書包是普拉達雙肩包。

那個混子家裡條件很好,並不缺錢,平日在老師、家長面前裝好學生,背地裡召集一群和自己差不多的人,在學校里欺負人。

他特別喜歡欺負那些家境良好,看上去是好學生的同學,喜歡看着他們嚇得發抖,在手機鏡頭前求饒的模樣。

所以他盯上了白葉,盯上了白葉的普拉達雙肩包,盯上了白葉看上去白白凈凈乖乖巧巧的模樣。

有一天放學後,他和幾個狐朋狗友一起在一樓的廁所里堵住了白葉,四個人,一個看着門不讓進,三個在裡面舉着手機拍,一邊說白葉小孬種,一邊威脅讓他吃屎。

初一時白葉只有一米六,長得瘦弱文靜,一副很好欺負的樣子,但面對脅迫他異常冷靜,沒等這三個人逼上來,就一腳踹中了那個混子襠部,接着衝上去咬住了他的鼻子,手死死揪住他的頭髮。

其他兩個人都嚇傻了,他們只是想嚇唬一下白葉,拍下他求饒哭泣的樣子,再弄兩個零花錢。沒想到白葉渾似一條瘋狗。

混子的慘叫凄厲滲人,等白葉鬆口的時候,他滿臉是血,鼻子都快被咬掉了。堵在門口的同學趕忙出去找了老師,老師來了以後嚇了一跳,立刻報警、報120,混子被送進了醫院。

第二天,混子的家長找來了學校,他爸爸看到白葉給了他一巴掌。

第三天,混子和他的父母都從北京消失了,不知道搬到什麼地方重新開始生活。

從那以後大家都有些怕白葉,沒有人再敢欺負他,可是白葉一點都不覺得快樂,他過於兇殘的舉動,導致初中三年都沒有人敢和他做朋友。

其實,他只是不喜歡別人罵他孬種。

想着想着,手機響了,陸源給他發來一條信息:“白葉,今天發新隊服了!”

接着,陸源就給他發來兩張圖片,一張是陸源自己穿着藏青色的隊服,叉着腰比划出一個剪刀手的照片。另一張是王友榮獃獃地站在籃下,穿着白色隊服的照片,穿白色他就顯得更壯了。

“兩個白痴。”

看到照片後白葉忍不住罵道。

“要選球衣號碼了,你想要幾號?”陸源過了會兒又發信息問道。

白葉初中一直穿五號球衣,他本想和陸源說5號,不過想了一會兒,回道:“有7號的話,給我選7號吧。”

“好!正好有7號,反正沒人要!”陸源回道。

有時候白葉和陸源聊天,還是非常想把他打死的。

“你猜我選了幾號?”陸源絲毫沒意識到白葉想打死他,依舊厚着臉皮發信息問道。

“8號肯定被挑走了,你肯定選18號。”

“你怎麼知道?”

“要發嘛,我能不知道你,白痴。”

……………………

下午,休息了一上午的白葉覺得有些無聊,拿起籃球準備到賓館附近的小區練練手。

到了樓下的大廳,白葉又看到了上次那個過來調試鋼琴的女孩兒,她正坐在琴凳上認真地聽音,看樣子這破琴的音還沒有調好。

白葉走到跟前,女孩兒根本沒有發覺,還是閉着眼睛認真聽。

今天天氣不算太好,陰天,天上有雲,一副要下雨的樣子,大廳里沒有陽光。女孩兒在聽低音區的琴聲,輕輕地按着低音鍵,總覺得不太對。

白葉伸手,在女孩兒的背上拍了一下,女孩兒嚇了一跳,睜開眼睛一看,是上次那個打她手的男生。

女孩張了張嘴,很吃力地說道:“你好。”

她的聲音艱澀而沙啞,看樣子失聲症還沒有完全褪去,對她的喉嚨依舊有影響。

白葉說道:“失聲還沒失完?”

對白葉奇怪的說法,女孩不置可否,笑了笑說道:“唱歌唱的。”

剛說著,外面開始下起了雨,開始是幾粒打在外面的樹葉上劈啪作響,再過一小會兒,便是噼里啪啦如炒豆一般,下起了瓢潑大雨。

白葉看了看外面的雨,籃球是打不成了,便對女孩說道:“讓開。”

女孩有些驚詫的看了白葉一眼,白葉又說了一句讓開,女孩便把屁股往左邊挪了挪,空出半邊來。

白葉的意思是讓女孩把凳子讓給他,哪知道女孩讓出了一半。白葉不再囉嗦,就往凳子的右邊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