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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只有1米60左右的矮個子中年軍官看起來和烏蘭科特布為其元首倒是有幾分的相像,儘管那臉上一道刀疤看起來十分的猙獰,但是如果石頁軒元帥在這裡,就知道這個人是大元首的親外甥思格布為其——一個在大革命時期,差點被他用指揮刀劈開腦袋的傢伙。

“閉嘴,思格布為其你這個蠢貨,現在給我出去。”

思格布為其的語音剛落,烏蘭科特布為其元首憤怒的吼叫聲就咆哮了出來,而在類似的場合中,元首很少會這樣大聲的咆哮,可見這時候他是有多麼的生氣。

“舅舅,我……”

“出去!”

烏蘭科特布為其元首一點都不給自己外甥解釋的機會,指着門口再次咆哮。

的確難怪烏蘭科特布為其元首這樣的生氣,如果是在家裡或者私下,作為自己最疼愛的外甥,思格布為其的這些話並沒有什麼。

可是現在是什麼場合,自己和元帥府的矛盾本是一件隱秘的事情,更何況,在外交場合中,有些東西只可暗喻不可明說,哪怕這只是一件公開的秘密。

但是現在思格布為其的這句話等於在藍旗帝國大使的面前完全公開了塔基利亞共和國軍政兩大巨頭的矛盾,那就等於是讓自己有了一個把柄落在了對方的眼中,對於接下來的合作就會讓己方變得非常的被動,所以難怪這時候烏蘭科特布為其元首變得如此的憤怒。

看到舅舅這樣,思格布為其就算再傻這時候也明白了自己口不則言會帶來什麼後果,放下手中的酒杯,一臉羞愧的走出了辦公室。

因為思格布為其的這一句話,場面一下子冷了下來,儘管烏蘭科特布為其元首非常的憤怒,但此刻已經於事無補,幸好藍旗帝國的大使鮑威爾是一個有眼色的人,見到場面如此,立刻委婉的提出了告辭的請求。

讓首相將藍旗大使送出了辦公室,烏蘭科特布為其這才皺着眉頭坐了下來,將那杯中剩餘的紅酒一口喝光。

“出去送信的人回來了沒有?”

拿起桌上一部藍色的電話,元首對着話筒里問了一句。

“還沒有,元首同志,不過應該也快了,等人回來我馬上通知您。”

這是連接到元首秘書處的內部電話,很快裡面便傳來秘書長的報告。

“嗯,我知道了,你現在馬上通知拉古斯特維奇上將的信使來我辦公室。”

掛掉電話,烏蘭科特布為其元首雙手交叉放在胸口,重重地靠在椅背上,思緒陷入了回憶中。

其實在共和國建立之前,作為前塔基利亞帝國的首相,烏蘭科特布為其表面上是那場革*命的發起者,也是那場革*命能夠勝利的關鍵人物,但其實他內心的野望中更希望建立的是一個家天下的帝國。

可是這種思想與革*命的理念完全是格格不入的,所以他只能一直將這種想法壓制在自己的內心。

共和國建立之後,雖然石頁軒元帥在塔基利亞共和國中的威望比他要高出很多,不過石頁軒元帥一直倡導軍政互不干涉的理念,所以在第一次全國政*治大會中,石頁軒元帥把元首的選舉權主動讓出來,這才讓他有機會坐上元首的寶座。

但是塔基利亞共和國的憲法中規定,國家的元首最多只能連任五屆,也就是25年的時間,這對於一心想家天下的烏蘭科特布為其來說簡直是一種煎熬。

可惜,就是因為軍政分離的政策,所以整個塔基利亞共和國的軍權基本上都在元帥府的手中,他的這種思想只要有石頁軒元帥存在的一天,就根本無法實現。

而且看着自己離卸任元首的時間越來越近,他內心的這種慾望也越來越強烈。

而這時候,一直和藍旗帝國有聯繫的里弗斯亞奇首相給他帶來了斯康夫大帝的一封親筆信。

這一封密信讓他內心的這種慾望再次燃燒了起來,也就有了這一次讓石頁軒元帥意外的交易。

而今天接到了拉古斯特維奇上將的來信,更讓烏蘭科特布為其堅定了干涉石頁軒元帥的決定。

因為拉古斯特維奇上將的來信中明確的表示了投靠自己的意思,這等於讓他在軍隊中打下了一根重要的釘子,使得他更有底氣對抗軍權在握的石頁軒元帥。

“扣扣”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大門被敲響,陷入回憶中的烏蘭科特布為其元首回過神來,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頭髮,這才按了一下辦公桌上的一個按鈕,示意門口的人進來。

辦公室的房門被打開,進來的並不是拉古斯特維奇上將派來的信使,而是送走藍旗帝國大使的里弗斯亞奇首相走了進來。

“元首同志,我讓那位那位信使先在外面等一會兒,我們還是先商量一下大元帥這次調兵的事情吧。”

里弗斯亞奇首相來到元首的身旁先解釋了一下,這才繼續說道。

“元首同志,我安插在第二集團軍駐地的探子剛剛回報,這次元帥帶着第六師並不是前往吉布拉提邊界,而是前往拉古斯特維奇上將駐守的股部特為旗。”

“怎麼可能是那個地方?拉古斯特維奇上將的情報上不是說,那一支藍旗帝國的叛軍此刻正在吉布拉提帝國和伊垹高原的邊界等待嗎?”

“嗯,的確是這樣,不過如果這支藍旗帝國的叛軍真的在吉布拉提帝國邊境,這時候元帥是不太可能會隨軍去股部特為旗進行演習了,這其中肯定有什麼緣故。”

“是的,還是讓那個信使進來吧,他應該知道得更詳細一點。”

元首這時候也十分的疑惑,但是他知道兩個人在這裡是猜不出所以然的,於是就把那個信使叫了進來。

“少校同志,你知道不知道喀爾布撻大雪山有通往股部特為旗的通道?”

這個信使是一個棕色頭髮的中年少校,看膚色和發色應該就是股部特為旗的本地人,所以當信使進來後,里弗斯亞奇就直接問道。

“報告首相同志,這個肯定沒有,自古以來,大雪山就是阻隔兩國交通的天然屏障,不然在藍旗帝國最強盛的時候,我們國家也不可能躲避藍旗帝國的兵峰而偏安一隅的。”

這個少校聽到里弗斯亞奇首相的問話,很肯定的回答到。

“那就奇怪了,難道……好了,你可以回去和拉古斯特維奇上將彙報了,就和他說,我批准了他的請求,不過去迎接藍旗革*命軍的同時,也要留下部隊嚴密關注這次元帥同志在他駐地的演習情況,我會派人和你一起回去,到時候有什麼風吹草動馬上快馬過來彙報。”

烏蘭科特布為其元首雖然有所猜測,但是這時候也沒有說出來,只是將這個信使打發走。

“里弗斯亞奇,你說會不會是大元帥看出了什麼端倪,故意這樣做的?”

等哪個少校離開後,大元首才對首相說道。

“元首,您的意思是……大元帥這次調兵不是什麼演習,而是想來個聲東擊西,在半路繞往吉布拉提帝國的邊境?”

里弗斯亞奇首相馬上理解了元首的猜測,但是說完卻馬上搖了搖頭。

“這個不太可能,雖然前往股部特為旗的道路不止一條,但是要想繞路,基本可能性不大,因為只要部隊離開其格利亞平原,就會被台步奇橫斷山脈阻隔,根本無法繞路,而只要還在其格利亞平原,第六師的行蹤就不可能做到隱秘,所以元帥這樣就沒有什麼意義了,還會給我們找到申飭他的證據。”

“這樣說也有道理,可是……難道第六師真的只是例行演習?”

兩個陰險的傢伙越想頭越大,如果大雪山真的沒有通道的話,那麼無論什麼理由都無法解釋石頁軒元帥這時候突然調兵前往股部特為旗的目的。

“元首,不管怎麼說,元帥這次離開至少需要一個月的時間不在首都,而還有一個禮拜那批物資就要抵達。”

“而這時候元帥不在,那麼就更方便我們行事了,只要利用好這段空擋,我們完全可以在第二集團軍裡面拉攏一部分人,呵呵,這時候元帥離開首都,無論是什麼目的,對我們來說都是利大於弊的。”

突然里弗斯亞奇首相展眉一笑,對着大元首做出了一番分析。

“是啊,我們幹嘛去猜這些呢!其實現在最重要的是組建我們自己的武裝力量,其他的都是次要的。哈哈哈……”

聽完里弗斯亞奇的話,烏蘭科特布為其大元首也一拍腦袋恍然大悟,緊皺的眉頭瞬間展開,有點激動的站了起來,在高大的落地窗前來回的踱步,緊接着給首相下了一個命令。

“好了,里弗斯亞奇,接下來就看你的了,我希望在元帥回來之前,駐守首都的第二集團軍裡面要有一部分是我們的人。”

而此時不明白首都發生什麼事情的石頁軒元帥等人也顧不得許多了,畢竟在他們的眼中,只要軍隊還在自己的手中,那些躲在元首府中的魑魅魍魎根本就在塔基利亞共和國中興不起什麼風浪,所以這時候還是先迎接藍旗革*命軍重要。

剛才因為元首令停下來的部隊也重新開拔,向著大雪山的方向行進,根本不知道接下來的日子裡,一場針對石頁軒元帥的陰謀即將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