簾幔擋住了街道的灰塵與暑氣,但溫度還是很高。
對魁爾斯來說,這是一年中較熱的月份。
幸好威爾在車中裝了一個鐵皮櫃,鐵皮櫃裡面全部都是冰塊。
寒氣冒出,車內就很涼爽。
“讓路!”喬戈在馬背上對群眾大吼,一邊抽打鞭子,發出啪啪的聲音,“讓路!給札羅大人讓路!”
威爾和丹妮莉絲,艾莉亞,詹姆,麥因都在車上。
海王、瓦里斯、綠聖女和兩名侍女呆在了札羅的豪宅。
海王以博士的身份接管了札羅豪宅的全部管理權,瓦里斯做了他的副手,綠聖女和兩名侍女做了他們手下的管理人員,對札羅的五百武士,一千傭人和偌大的莊園進行管理。
札羅的妻子也在被管理的行列:威爾已經要求札羅離婚,札羅的第二任夫人,將由丹妮莉絲和威爾來指派。威爾計劃把綠聖女的兩個侍女一起嫁給札羅,做札羅管理魁爾斯的左右手。
喬戈和拉卡洛做了海王和瓦里斯的侍衛。
札羅和威爾、丹妮莉絲、艾莉亞、麥因、詹姆一行人去拜見十三巨子。
這是札羅與威爾的第一個合作計劃。
札羅·贊旺·達梭斯斜倚在涼爽的綢緞墊子上,將紅寶石般的葡萄酒倒進一對相配的翡翠黃金高腳杯里,儘管輿車搖搖晃晃,他卻已經習慣在奔跑的馬車上喝酒,滴酒不撒。
大家的手都很穩健。
“威爾大人,龍之母,我敬你們一杯!”札羅說道,舉起了美酒。
“哦,那麼大家一起來吧。”威爾把酒杯跟大家一一碰杯,最後是丹妮莉絲。
札羅恭維道:“龍之母,我的女王,我能向您獻出我的一點小心意嗎?您真的太美了。”
“謝謝!”丹妮莉絲和札羅輕輕碰杯。
“喝乾這杯酒,我希望能討得女王的開心。”札羅說道。
他先干為敬。
詹姆笑嘻嘻的把酒喝光;麥因和威爾也一口喝掉,艾莉亞只嗅了嗅,並沒有喝。丹妮莉絲輕輕的喝了一口,感覺還不錯,就又喝了一口。
在札羅禮貌而謙卑的眼神中,丹妮莉絲再喝了兩口,然後她就感覺到了酒杯裡面有什麼東西,晃動酒杯,那東西在酒杯里發出叮叮的聲音。
丹妮莉絲把酒喝光,一顆紫色水晶在酒杯里,非常美麗。
“我的國王,你把這紫色水晶佩戴上吧。”札羅從口袋裡掏出一條紫色的水晶項鏈,丹妮莉絲把紫色水晶遞到札羅的手上,札羅把水晶穿上項鏈,心形水晶在鏈條的匹配下更顯得美輪美奐。
“我的女王,您怕毒蛇嗎?”
“是的,札羅大人。但我有龍,毒蛇可不敢靠近我。”
“先把您的龍放到一邊吧。”札羅說道。
“好啊!”
於是兩條小龍都被放到了馬車的一處角落去。馬車很大,如巨大的一座客廳。
札羅吩咐僕人搬出來一個藤箱,藤箱裡面有什麼東西在動,發出嘶嘶的聲音,令人心生畏懼。札羅打開藤箱的蓋子,一條眼鏡王蛇咻的在藤箱里直立起來,三角形的可怕腦袋對着眾人。它吐出蛇信,發出嘶嘶的聲音,並且一點一點的繼續升高。
札羅嘴裡發出聲音,那眼鏡王蛇慢慢轉向,面對丹妮莉絲。
札羅驅使毒蛇向丹妮莉絲爬去,毒蛇慢慢鑽出藤箱,向丹妮莉絲迅速游去。
丹妮莉絲屏住了呼吸,這太可怕了,一條手臂粗的劇毒王蛇,數米長,向她攻擊而來。
威爾、麥因、艾莉亞、詹姆都看着這條毒蛇,他們隨便出手就把毒蛇給釘死在地板上,只有丹妮莉絲在面不改色的控制自己的慌亂。
丹妮莉絲除了龍的光輝加成,本身自己並不是一個劍術高手,武藝也很有限。烈火不焚是她最大的一個技能。
毒蛇在進入到攻擊的距離上戛然而止,開始圍繞着丹妮莉絲轉圈,但卻並不敢進攻。它在畏懼什麼,最終,毒蛇溜走,回到了藤箱。
札羅把藤箱的蓋子蓋上,說道:“女王陛下,這是我飼養的毒蛇,我已經命令它進攻陛下,但它並不敢。”
“就因為這枚紫色水晶?”
“是的,尊敬的女王陛下。”札羅恭敬說道,“這是一枚魔力紫水晶,能保女王陛下百毒不侵。”
“如果有人下毒,我吃進肚子也不會中毒?”丹妮莉絲問道。
“是的,女王陛下。”札羅說道,“只要貼身佩戴,魔力紫色水晶具有解百毒的魔法力量。”
丹妮莉絲看向麥因,麥因是無面者,使毒大師,精通各種各樣劇毒的使用。
麥因面無表情。
丹妮莉絲從麥因的表情看不出任何回應,但是毒已經吃下肚去,紫色水晶如何能解毒?魔力又是如何使用的?丹妮莉絲不明白。
但也不能因此否認札羅的話。
“謝謝您,札羅大人!”
再高的魔力也無法超越龍,這是威爾的看法。要驗證紫色水晶的魔力,那就只能拿生命來做試驗:動物或者其他人的生命。比如:札羅自己。
關於魔力的東西,無人能完全掌控其中的秘密。
“威爾大人,我也有東西要送給你。”札羅說道。
“哦!”
札羅拿出一把古樸的短劍,沒有任何的裝飾。
對於札羅來說,他牆壁上的任何武器都鑲滿了珠寶。
威爾接過這把短劍,入手沉重,比感覺上的重量重了一倍以上。威爾心中驚異,劍柄入手,上面有淡淡的紋路,以增強握力。
威爾抽出這把短劍,劍身黑沉沉的,暗淡無光。看刃口,並無任何鋒利之氣。用手試一試,刃鋒頗鈍。
“這是什麼劍?”威爾問道。
“我也不太清楚,只是知道這把劍有一個奇特之處,難以解釋。威爾大人天外神龍一般的人物,我想送它給你,也許大人才是這把劍的主人,能解開這把劍的玄秘。”
“什麼奇特之處?”
“大人請看!”札羅說道。他抽出腰間的小刀,小刀鋒利閃亮,刃鋒逼人。札羅伸手握住小刀的刃鋒,輕輕一抽,滿手鮮血流淌。
札羅拿過威爾的短劍,鮮血滴上去,立即不見。大家都是驚訝出聲。
“一把會吸血的劍。”札羅說道。
鮮血一滴一滴的滴在劍身上,就好像乾涸的沙漠滴進幾滴雨水,一粘即被吞噬。
“飲血劍!”威爾吃驚道。
“它還有一個特徵。”札羅說道。
“什麼特徵?”
“我曾用瓦雷利亞鋼劍砍劈這把短劍,瓦雷利亞鋼劍崩壞了缺口,這把劍依然保持原樣,就好像沒有過交鋒。”
札羅抽出腰間小刀砍向短劍的劍刃,叮的一聲,小刀斷成兩截,短劍沉沉,毫無反應。
“這把劍來自哪裡?”威爾又驚又喜。
“來自瓦雷利亞半島的某次探險。瓦雷利亞的煙火灣是世界航海家都想去探尋的地方,總有一些冒險家冒着生命危險一次又一次的進入煙火灣,進入瓦雷利亞古國的廢墟,每次只要沒有死在裡面,總有一些好東西被這些人帶出來。當時我購買了一些瓦雷利亞古廢墟里翻出來的美玉古董瓶,船長為表示感謝,把這短劍免費贈送於我。我在把玩中,漸漸覺得這把劍非同尋常,今天送給威爾大人,希望大人今後能慢慢發現這把劍的真正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