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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向,暴露是肯定的了,狼狗的屍體不好處理,你快請示一下班長。完畢。”萬山清除掉屋裡的痕迹退到了一樓這裡,低聲呼叫向平。

向平說,“明白,我馬上請示老李。”

能聽見發動機的轟鳴聲,可見向平正在駕車跟着琳娜返回。

向平馬上用另一個對講機聯繫李路,卻沒有回答,說明李路不在通訊範圍之內。他當機立斷,呼叫萬山:“老萬,老李不在通信範圍,我們按照既定計劃進行,盡量拖延暴露的時間。完畢。”

萬山道,“明白。我找到一個小本子,全是英文我看不懂,但我感覺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信息。”

“收到。情況有些變化,目標和其中一名男子離開,還有一名男子在電影院里。完畢。”向平說明了他那邊的情況。

萬山說道,“我現在開始處理狼狗的屍體,完畢。”

“明白,完畢。”

萬山找來一隻大皮箱,把大狼犬的屍體裝起來,隨即把地面上的血跡什麼的清除乾淨。他把大皮箱扛到白樓後面去,用力拋出圍牆。之前他觀察過,圍牆那邊是空草地,周遭都沒有住宅,不會被人發現。

準備離開的時候,萬山忽然皺眉猶豫了一下,呼叫向平,“老向,記得班長說過有種機器可以錄像,我想起來,目標樓房二樓有一台。完畢。”

“對,叫錄像機,你有什麼打算?完畢。”向平問道。

萬山忽然笑了笑,說,“給他們錄個像吧,完畢。”

“這……是個好主意。”向平一愣,笑道。

萬山飛快返身回到二樓那裡,找到那台他在奮遠商場的高端櫃檯里看見過的錄像機。他對操作錄像機並不熟悉,但是他知道摁哪個鍵可以進行錄像。檢查錄像帶,他調整了錄像機的鏡頭,大概對準了客廳的沙發位置,詢問向平:“還有多久。完畢。”

“三分鐘,你必須要撤了,完畢。”向平道。

萬山摁下錄像按鍵,龐大的錄像機開始工作,聲音不是很大。做完這些,他才飛快的從後面翻過圍牆,提起裝着大狼犬屍體的皮箱子離開。路過一處垃圾站的時候,他把皮箱扔到了最裡面去。

清理掉了大狼犬,哪怕琳娜發現看門狗不見了,也頂多會懷疑是自己跑掉或者被偷,不會聯想到其他方面。

萬山離開不到一分鐘,琳娜和男伴駕駛一台轎車從大門那裡進入白樓。他們倆一進入二樓的客廳,開了燈就直接滾到一起了,非常的迫不及待,整個過程被運行中的錄像機重視地記錄了下來。而激情當中的男女沒有絲毫的察覺,琳娜甚至察覺到看門狗不見所帶來的異常。

向平和萬山匯合一處,按照原定的計劃返回了半山別墅那邊,卻發現李路和劉霞都沒在。

此時此刻,李路和劉霞在中調分社在待了一個多小時才出來,回到半山別墅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向平和萬山都在二樓的客廳那裡等着。

萬山掐滅煙頭,把找到的小本子遞過去,說,“全是雞腸,是藏在保險柜裡面的一個很隱蔽的盒子底部的,用手錶和鑽石壓着。應該是很重要的東西。”

李路結果來打開一看,頓時眉頭就猛跳起來。

劉霞湊過來看了幾眼,隨即對萬山說,“小萬啊,你立大功了。”

“什麼東西?”萬山很驚訝。

向平忽然想到什麼,猜測道,“難道是不能見光的賬本?”

合起小本子,李路拿在手裡掂量了一下,微微點頭,沉聲說,“沒錯,是康德行賄受賄的賬目,這傢伙的賬目做得不錯,每一筆收支都非常清楚具體。”

笑了笑,李路說,“好了,現在咱們的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半了。”

劉霞在沙發那邊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說,“我和小路子去中調分社,就是想借用他們的資源調查這方面的事情。港英政府的人沒有幾個是乾淨的,把他們受賄索賄的證據擺出來,是最有效的還擊手段。”

無奈地搖了搖頭,李路說,“可惜中調分社的人不願意提供幫忙,一級級請示,最後還是拒絕了。老萬,你這次立大功了。”

萬山和向平對視一眼,笑了笑,說,“還有一個情況,我們查到康德的妻子有些問題,她背着康德偷人,而且一偷就是兩個。”

向平說道,“老萬潛入的時候遇到個情況,康德家有一條大狗,被老萬給殺了。暴露是早晚的事情。”

“是的,還有一個,康德家二樓客廳有個錄像機,我離開之前開啟了錄像。”萬山說。

李路很意外,挑着眉頭說,“這麼說,如果琳娜和他的情人如果是在二樓客廳里幹活……”

“嗯,應該能錄下來,明天找個時間,我去把錄像帶取回來。”萬山說。

“喂喂喂!”劉霞不滿地拍着桌子,“你們怎麼回事,不知道這裡還有女同志呢嗎?”

李路笑道,“姐,別逗。”

劉霞綳不住了,呵呵笑起來,“拿回來我先看看有沒有什麼價值。”

向平和萬山臉都紅了,他們算是見識到什麼叫做女俠了。

“好了,明天開始進入下一階段的行動。”李路說道,“老向,你負責和雷龍那邊進行接洽,我已經和他談好了,只管讓他按照咱們的計劃走。老萬,你還是負責跟琳娜這條線,先讓康德後院起火。”

“明白!”

眾人各自散去休息,這會兒余嘉豪從三樓下來。

李路一愣,道,“老余,怎麼還不休息。”

余嘉豪穿着睡衣,和李路一起坐下,說,“準備休息的,想和你聊聊。”

“你想知道我們在做什麼。”李路點了根煙,給余嘉豪倒了杯茶,“既然睡不着,那就喝點茶吧,咱們也好長時間沒好好聊聊天了。”

余嘉豪喝了口茶,問出了心裡最大的疑惑,“老李,我越來越看不懂了,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李路一愣,沉吟了一下子,說,“這個講起來一匹布那麼長。”

“講一講,這麼長時間了,你總得讓我知道些情況,否則我這心裡沒底。”余嘉豪說。

言外之意很明顯了——咱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

李路緩緩道來,說道,“我是寄養在百興村的,不錯,你認識的父母,不是我的親生父母。我爺爺是南下幹部,十年前遭了罪,然後輪到我父母,家裡怕牽連到我,就把我寄養在李國光夫婦家中。就是這麼個情況。”

“你爺爺……是?”余嘉豪問。

李路笑了笑搖了搖頭。

余嘉豪明白了,不能問,李路也不會說。其實這已經足夠說明問題了。

“那,劉霞呢?”余嘉豪問道,“你們提到容爺爺,是容老先生?”

李路微微點了點頭。

余嘉豪倒抽着涼氣身子往後仰。

“劉霞的情況和我的差不多,但是她比我的境況要慘。她爺爺是誰我也不能說,嗯,病逝在河南的那位。總之,她如果不是入了英籍,踏入境內一步,就會被抓走蹲大獄。”李路道。

余嘉豪整個人都懵逼掉了——全都是嚇死人的關係。

他現在是完全明白了。

“那,這麼,那麼你們準備怎麼做?”余嘉豪嘴巴都有些不利索了。

李路說道,“在香港站穩腳跟,還是那句話,擴大這裡的分公司。”

“我明白了。”余嘉豪深深呼吸着,“老李,我完全明白了,以後,不會再有這方面的問題。”

李路說,“以後,再過個十年八年,很多事情可以說了,我再慢慢跟你說。”

要出重拳的另一個重要原因是,伊拉克達拉姆公司的貨款馬上要到賬了,那可是數億美元,合同里明確了貨款是打入紅星香港分公司的賬戶的。

因此,李路必須在此之前把所有能夠引起變數的事情處理掉。

數億美元,足以讓很多人蠢蠢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