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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雪鷹確認了傳令兵的身份後,黑色的戰馬暢通無阻的踏入了這片火紅色的軍營之中。

這支直插駐紮北疆峽谷的利劍軍營即便來過多次,傳令兵依舊感到無比震撼。

護道軍營內的地面濕漉漉的,連綿的火紅色旗幟在凜冬的呼嘯中舞動。

數十萬的精兵凝聚的氣場讓整個軍營被淡淡的血色籠罩。

即便是大雪飄零,可雪花還未落地,便被濃稠的氣血融化,化為水滴滴落。

可以說護道軍駐紮的區域生存條件是極為艱苦的,不像禁軍和護城軍那般處於繁華的城市之中。

而正因為這樣的環境,造就了護道軍將士們堅韌不拔的品質,面對任何艱難險阻都有着迎難而上的勇氣。

黑色的馬蹄聲在這片寂靜的軍營中響起,卻並無一人出來迎接。

這時候雪鷹的鳴叫聲再次出現,隨後一道身影自遠處射來,身後拉出一道淡紅色的殘影。

令人驚訝的是,這道身影的腳下並未與地面觸碰,彷彿是靠着環繞周身的淡紅色火影推射而來。

傳令兵看到這道身影,連忙抬手一拉韁繩,馬匹再次前進了幾步後,便被他勒停在了原地。

而那道火紅色的身影也在這時候來到了傳令兵的身旁,他伸手一抬,雪鷹頓時拍打着翅膀停在了他的左臂上。

看清楚此人,傳令兵連忙翻身下馬,單膝跪地:

“屬下拜見林都統大人!”

“起來”

說話的男子約莫三十幾許,長相平淡,伸手卻透着淡淡的威嚴,雖身處極寒之地,卻穿着單薄布衣,可見其不凡之處。

傳令兵聽聞,連忙起身,隨後伸手將懷中的信封掏出,雙手呈了上去。

林都統接過信封后再次看了一眼傳令兵,隨後打開信封看了起來。

過目幾行,便看到信中描述有人酒後侮辱護道軍,並且未被降服,頓時林都統的臉色變了:

“這水貨,在開天城內當都統是不是太清閑了,竟然連兩個宵小之輩都無法降服,實在丟人。”

林都統心中對於護道軍的歸屬感極強,看到上面的內容,怒火蹭蹭往上涌。

不過想到此人沒事定然不會發來信件,於是林都統強壓制心頭的怒火,再次往下看了起來。

“這軍無念,腦袋是驢踢了嗎,竟然覺得此人真有可能創立護道軍的韓神使,氣死我了,這豬腦袋如果去當皇帝,簡直就是開天國的禍害”

林都統看完信件後,氣的實在想揍人。

而旁邊的傳令兵面色尷尬,林都統是護道十二精銳軍之一虎字營的都統,在級別上卻比駐紮在開天城內的駐紮都統要高,聽到他罵自己上級,他也是感到有些丟臉。

反而林都統罵當朝太子的時候,傳令兵卻沒覺得什麼,因為即便讓太子聽到了,林都統也不會有事,畢竟這裡是北疆,是護道大將軍的地盤。

太子的手再長也伸不到這裡,更何況林都統雖然話語不當,可畢竟說的也算在理,太子這番做為已經相當於在打護道軍臉了。

再次掃了一眼信件,林都統的眉頭緊皺。

說實在的,如果是太子將韓逸帶來護道軍北疆駐地,他到是樂意看到,因為太子有大將軍壓着,而韓逸,他到時候想怎麼揍就可以怎麼揍。

哪怕太子也奈何不了他。

可問題是他不知道大將軍是如何想的,這封信件太過荒謬,他並不怎麼想遞上去。

糾結了半天后,林都統抬起頭,看着傳令兵道:

“你先去虎字一營區內等待吧,這件事我等會再定奪”

傳令兵小心翼翼的點了點頭,隨後環視了四周一圈,望着林都統,小聲道:

“都統,虎字一營的兄弟們呢,怎麼四周靜悄悄的?”

林都統聽聞咧嘴一笑:“他們都出營去前面的冰熊窩了,今晚算你運氣好,能吃到北疆最美味的冰熊肉”

想到手下那幫兔崽子光着膀子和冰熊肉搏的畫面,林都統頓時心中一笑。

傳令兵心中一凜,他可是知道冰熊的可怕,這是一種在北疆並不常見的生物。

冰熊的咬合力超越獅虎,爆發力迅猛,力量更是達到了精銳武者的地步,可這樣的生物在護道軍中卻只能淪為美味佳肴。

想到這裡,傳令兵心中忍不住苦笑,想到林都統剛剛所說的在開天城內待久了,越來越窩囊。

其實北疆駐地附近冰雪野獸並算不上威脅,還有許多冰雪異族存在。

那些異族麻煩不斷,曾經給開天國帶來了不少苦惱,經常會入侵殺戮搶奪接近北疆的城市。

當初護道軍剛來北疆的時候,就是靠着鐵血手腕,活生生在這個異族林立的冰雪世界中,殺出了一塊立足之地,守住了這條通往國境的通道。

現在異族再也沒有曾經那麼猖獗了,而冰雪異族也感覺到了護道軍的威脅,自發組成了一個異族國度,屹立在北疆峽谷的另一端,防備着護道軍。

雖然大戰沒有再發生,可摩擦依舊不斷,經常會發生小規模的戰鬥。

而在安逸環境中待久的城內駐地戰士也確實無法和這駐紮北疆,身經百戰的戰士們相比的。

正當傳令兵思緒漂浮的時候,一陣喧鬧聲傳來,

只見一群"chi luo"着上半身,皮膚泛紅,渾身冒着熱氣的戰士們從前方營區中走來,他們的身後還拖着兩頭足足三米多高的冰熊。

冰熊屍體經過的地方,拖了長長一條帶血的痕迹。

“兔崽子們,就不能把熊舉起來嗎,拖了這麼遠,等一下殺字營的煞筆都統又要來我這裡罵娘了!”

林都統看到這一幕,當場破口大罵。

看到林都統這幅模樣,來的那幾十名男子是咧嘴傻笑了起來,顯然對這樣的陣仗已經見習慣了。

“他娘的,林傻子,又在背後罵我,是不是覺得自己很牛逼了”一個穿着烏黑軟甲的男子從前面的軍營中竄出,大老遠的指着林都統的鼻子罵道。

“咋了,打的過你就是牛逼”林都統看到正主出現,面色不改繼續道。

聽到這話,那男子面色漲紅,身軀一震,身上軟甲的扣子自動脫離,露出了上身:

“他娘的,上次是你運氣好,再來過!”

“來就來,不是我吹,你不是我對手,你手下的崽子也不是我們虎字營的對手,看到那長長的血跡了沒,冰熊的,是不是比你家崽子牛逼”

“牛你大爺,才兩頭,我們風字營隨便都能抓十頭回來”

就在兩人劍拔弩張,就要出手之際,一個面色黝黑,長相粗擴的男子身背巨斧,自遠處走來。

此人身披赤紅重鎧,頭上頂着一個牛角盔,身上的鎧甲還殘留着新鮮的血液痕迹,整個人充滿了彪悍的味道。

看到此人出現,兩人頓時都啞火了,乖乖的站到了一旁。

“吵什麼吵,都幾歲的人了,整天為屁大點事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