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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里特坐在椅子上,許久都沒有挪動。

這個世界上真存在着某種不可名狀的力量,能能夠毫不相干的人聯繫在一起么?他不太清楚。但巴里特知道,如果日記上記載的內容屬實的話,那他確實與這位素未謀面的高塔主人,有着某種奇怪的聯繫。

他在這片廣闊的黑暗界域中前行,無意間遇到了一座高塔,而這座高塔的主人,居然正好就是他佩戴的這枚龍骨指環的前任擁有者。這一切實在是太過於巧合了,導致巴里特不得不產生了某些異想天開般的猜測和懷疑。

按他的理解和推測,後續的進展應該是高塔主人在寫完日記的第二天,便騎着他的骨龍開開心心的去朋友那裡炫耀,在半路上卻無意間碰到了約翰·帝依法師和他的那位憎惡僕從葛爾多。

高塔主人和法師之間,不知道有沒有過交流和溝通,反正結果是約翰·帝依幹掉了這位高塔主人,搶走了他的那隻由彩虹龍轉化而成的骨龍,隨後又將高塔主人身上的這枚龍骨指環,扔給了身邊的憎惡葛爾多。

憎惡葛爾多在一段時間之後,又被約翰·帝依法師丟在了喪鐘鎮那片被封印的位面中。而自己在‘下流’那裡免費獲得了空間指環,以及也是約翰·帝依製造的‘伊芙的迷你小墓碑’後,因為詛咒的原因,不得不去往喪鐘鎮一趟,並在那個空間內遇到了葛爾多。

因為自己幫助憎惡弄到了幾具黑暗犬的屍體來打牙祭,那隻憎惡便給了自己一堆半腐蝕狀態的黃金和首飾。以及,這枚龍骨指環。

之後自己因為選擇了上的死亡騎士技能,便準備來黑暗界域里執行任務和捕殺亡靈,以獲取更多的靈魂能量。隨後又在任務途中,在追趕‘扭曲之網’那隻詭異的蜘蛛時,無意間遇到了這座高塔,之後又因為構裝體渡鴉高喊“寶物”的原因,錯把這座高塔認成了一處‘禁閉城堡’,最後又帶着這枚龍骨指環,再次回到了這座高塔……

是誰安排了這一切呢?已經消亡了的高塔主人么?還是那位名字總是時不時出現在他身邊的約翰·帝依法師呢?

應該都不可能才對,就連神明都不可能有這樣的能力安排到如此多的事情,其中甚至包含了更為詭異莫名的。

應該只是一次有些誇張的巧合,就像諾德的諺語所說,‘當某個名字進入到你的耳朵,那它肯定還會第二次出現。’

有些事情就是這樣,最初只是稍稍起了一個頭,但是後續的進展卻會連綿不斷的發展下去。巴里特這樣對自己說道。

還有一件不得不考慮的事情,不是說巫妖們都有命匣的么,如果那位高塔主人真的被約翰·帝依法師幹掉了,那他有沒有在自己的老巢內重新復活呢?

應該也沒有!巴里特這樣判斷着。如果高塔主人已經重新復活的話,那他看到的那一頁日誌,就不太不可能是最後一頁。也不可能自己這位不速之客都已經闖進來許久了,而這裡的主人卻依然毫無動靜。

而且,白骨娜迦的話語也側面證實這種猜測。

難道,高塔主人是將自己的巫妖命匣隨身攜帶的?難道,自己手中的這枚龍骨指環就是那枚巫妖命匣么?巴里特又有了另外一種猜測。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約翰·帝依法師在找到龍骨指環後,肯定會將其破壞掉的,而高塔主人的消亡也就變成了順理成章的一件事情。

話說回來,喪鐘鎮那位用半生不熟的手段轉生了弗里德子爵的巫妖,也是將自己的命匣做成了指環,並且直接帶在了身上的。

這一批的巫妖為什麼都喜歡將自己的命匣隨身攜帶呢?這種不好的習慣都是跟誰學的?巴里特暗自腹誹着。

“怎麼了?大個子叔叔。”小幽魂從頸間的飾品中鑽出,有些好奇的問道,“我看到你在這裡獃獃的做了好久了。”

“沒什麼,在想一些不必要的事情而已。”巴里特搖了搖頭,也許這一切都只是自己的胡亂猜測,說不定二者之間毫無關係,畢竟其他的巫妖也可能擁有彩虹龍轉化而成的骨龍。

“這裡好像沒什麼危險呀,那我就暫時先不回去了。”小幽魂好奇的在書櫃之間來回飄蕩,“等有危險的時候,我再回到飾品里保護大個子叔叔也不遲呢。”

“好的。”巴里特將桌上那本厚重的日記和其他幾本書收進空間指環內。至於周圍那些書柜上的書籍,則並沒有去碰。

那些書籍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哪怕將他的精神力全部耗完,也沒辦法都打包裝走,索性就暫時都不拿了,等重新上來的時候再說。

整件事情猜想起來確實有點詭異,但巴里特只猶豫了幾秒後,便帶着小幽魂,順着魔化繩繼續向下。

……

高塔的第二層被隔開了多個房間。最開始進去的房間像客廳一樣,擺着精緻的圓桌和靠椅,頭頂還有一盞琉璃吊燈,而右側的牆壁甚至還凹陷進去一處壁爐,壁爐里整齊的擺放着幾根骨頭,就像柴薪一樣。顯然高塔主人還保留着生前的一些審美和居住習慣。

客廳旁邊的一個房間似乎是畫室,裡面的牆壁掛滿了許許多多的油畫。油畫的內容有男女人物的,也有建築和山水,還有一些種類奇特的亡靈生物。

在畫室中間架着一個大型的畫板,上面描繪着一隻昂首展翅的骨龍,不過這隻很有氣魄的骨龍並沒有完全畫完,還剩下半隻白骨龍翼和一條尾巴尚在空白。

“他就是這裡的主人么?”小幽魂指着左面牆上的第一幅男性畫像問道。

這幅畫像的人類男子相貌俊雅,嘴唇和眉毛均有些上挑,神情雖然帶着一點高傲,但是並不會讓人感到很無禮。男子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綉有三角形印記的法袍,手上拿着一根樣子奇特的白骨法杖。

整個畫室左面牆上掛的都是這位人類男性的畫像,只是畫像越往後,人物臉部的面容就越模糊、抽象,到最後那一幅畫上,人物的面部便只能簡單的辨認出五官而已。

“我想應該是的。”巴里特回答。這裡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那些畫也許會有些藝術價值,但他根本分辨不出。而且,藝術品這東西,巴里特總感覺毫無用處。

他帶着小幽魂從畫室內退了出去,進入到第三間像卧室一樣的房間。

在他剛剛邁步進入的時候,房間的角落突兀的響起了一個聲音,“你們是誰,為什麼要進入到主人的房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