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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好了系統給劉朝歌等人準備的禮物,秦宇稍微鬆了口氣,接着又給美播平台的鄭全打了個電話。

半小時後,他等來了鄭全的回電。

“秦大師,領導已經批准了你的直播申請,但是我必須要告訴你,這件事現在驚動了不少媒體的關注,明天的直播,會有不少記者到場,你真的有把握?”

鄭全的擔心不無道理,現在的秦宇可以說完全是處在被動挨打的局面下,古琴協會也不知道僱傭了多少水軍,無論是微博還是論壇,甚至大大小小的相關貼吧里,到處都是黑秦宇的帖子。

“水軍現在正在控制輿論,強調你之所以說明天見,只不過是溺水的人抓住的最後一根稻草,多活一會兒而已。所以,我能幫你申請到首頁的直播推薦,公司也是冒了很大風險的,一旦你拿不出有力的證據。。。你也知道這兩年那幾個被網友黑出翔的大主播吧?”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的道理,秦宇自然是明白的。

“想他們那會兒多風光,年收入都是千萬級別的,只不過短短几個月,就銷聲匿跡,從此消失在大家的視野中了。華夏數以億計的網友們的力量太可怕了,大師,你一定要慎重再慎重啊,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我情願你不要出聲!”鄭全深吸了一口氣,推心置腹的道。

其實,這番話不僅是對秦宇說的,同樣也是說給他自己聽的。能從一個個小小的編輯搖身一變成為了公司紅人,鄭全心裡明白,這一切都是仰仗秦宇,如果秦宇身敗名裂,那他也必然好不到哪去。

“按你的要求,公司正在聯繫古琴業內德高望重的專家,不過有多少人肯買你的帳就不好說了,我們只能儘力而為。”

“不管如何,都謝謝你了鄭編。”秦宇鄭重的道了謝。

“哦對了,現在有一名古琴協會的專家似乎有意接受邀請,大師你要當心,來者不善啊!”

掛斷了電話,秦宇的臉上浮現了一抹古怪的笑容。

。。。。。。

翌日。

由於此次請到了三位古琴界的專家作為現場見證人,而且還有為數不少的記者到場,因此直播地點選在了美播指定的東海分公司演播室。上午九點,秦宇準時到達了指定地點,而此時的美播分公司門外,已經聚集了十多名長槍短炮的記者。

“秦宇你好,我是東海日報的記者吳剛,請問你今天選擇通過直播的方式來自證清白,是掌握了什麼證據嗎?”一個面相忠厚的中年人見秦宇出現,第一個沖了上去,率先發問。

“這個大家待會兒自然就知道了。”秦宇並沒有像眾人想象的那樣臉色憔悴,滿面慌張,而是帶着淡定的笑容。

拋開事情本身不談,記者們對於秦宇泰山崩於頂而面不改色的心態,還是很佩服的。可惜他們不知道的是,這些都是他裝出來的。

第一次面對這麼多記者,秦宇的心裡老激動了。

“我是文藝新時代的趙毅,請問秦宇你是否真的抄襲了劉朝歌老先生的創作?”

《文藝新時代》是一本秦宇比較喜歡的月刊雜誌,在京城的時候,他就有閱讀的習慣,知道它出自金陵某家出版社,內容比較清新脫俗,無關於娛樂明星的花邊新聞,刊登的通常都是些新生代藝術家的作品,點評也比較到位,很有特色。

看着眼前二十多歲的青年男子,沒想到他們居然也派了記者來到東海,看來這次的抄襲事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清者自清,我相信今天過後,各位都會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東海娛樂周刊的劉年,請問所謂的秦大師,你今天出現在這裡,究竟憑藉的是什麼,勇氣嗎?”

劉年今年剛剛大學畢業,進入東海娛樂周刊實習僅有兩個月時間。他的夢想,是能夠獲得代表了華夏記者最高榮譽的長江新聞獎。可惜陰差陽錯,他成為了一名娛樂記者,但這並沒有阻攔他的夢想,劉年始終堅定的認為,是金子在哪都會發光。

作為一名新人記者,他的內心充滿了強烈的正義感,任何反應了社會陰暗面的人和事,他都異常的痛恨,迫不及待的想要揭發他們,例如現在的秦宇。

昨天在微博上,當劉年看見了東海古琴協會的官微之後,恨不得當場就撰文批判秦宇。在他看來,這個和他差不多大的“大師”,簡直不要臉到了極點,年紀輕輕的不想着如何通過自己的雙手來拼搏,居然去盜竊老人家的勞動成果,完全就是社會毒瘤!

這也是他今天主動申請採訪任務的目的,他要在直播現場,親手粉碎秦宇最後的遮羞布,讓他被大眾、被社會唾棄!

秦宇站定了腳步,疑惑的望着劉年,確認自己並不認識此人。

“有勇氣的人不是我,而是那些真的偷了別人的東西,還敢百般抵賴,甚至反咬一口的,真正的大師們。”

大師兩個字,秦宇咬的很重。

鄭全在兩名保安的配合下,很快將秦宇領進了演播室。

“沒想到你們一個搞直播的公司,居然有這麼高端的演播室。”秦宇打量着四周的設施,很是感嘆:“直播從開始到現在,也不過才幾年吧?”

鄭全笑着說:“時代不同了,傳統電視台由於種種限制,已經很難及時的展示大家想要的東西了,網絡直播的興起,是必然的趨勢。”

“你這話說的,讓我感覺自己像個老頭一樣。”秦宇呵呵笑道。

“大師你還真別說,雖然你才二十三歲,但數數你干過的事兒,還真沒有一件是受到年輕人廣泛關注的。”鄭全一想還真是。

“哈哈!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很多傳統的東西,總得有人去繼承宣傳,不然再過個幾十年,就真該失傳了。好了,本大師被人指着鼻子罵了一天,也該是反擊的時候了。”秦宇臉上帶着笑容開玩笑,順便理了理衣服。雖然只是廉價的體恤牛仔褲,但整潔也很重要,這反應了對生活的態度。

不過看看演播室里已經到場的三男一女,秦宇還是微微一嘆。看來是要買幾件像樣的衣服了,不然反而給人一種故意裝的特立獨行的做作感。

“大師,看你的了。”鄭全的目光里滿是希冀。

。。。。。。

“會長,直播馬上就要開始了,我這心裡,總感覺有塊石頭懸着啊!”金克衡昨晚失眠了,頂着對熊貓眼,很疲憊的說。

“怕什麼!我說你怎麼越老膽越小了?這場直播,必定只是場鬧劇罷了,他根本不可能有證據證明我們誣陷了他!輿論現在完全在我們掌握之中,柳志明還躺在病床上,吳英蘭一個人能翻出多大的浪花?秦宇最多只不過能彈幾首曲子罷了,又能說明什麼?天底下會彈琴的人多了去了!”齊威不耐煩的說,這幾天他被金克衡左一個電話又一個電話,磨得頭都大了。

“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就覺得心神不寧。老齊,我有種不詳的預感,這次我們很可能,踢到鐵板了!”金克衡擔憂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