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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底城警察署。

隊長在會議室來來回回踱步,口中念叨:“打完了嗎?這直播也停了,應該打完了吧?”

警察修士南轅:“隊長,要不我先去玉家看看,若是打完了,就通知您過去?”

隊長:“不行,上級警察署馬上要來人類,你去北門迎接上司,其他人跟我去現場!南轅,你接到上司,給我發個信息,然後再帶他們去玉家現場。”

“是,隊長。”修士南轅行了禮,轉身出了院子,去開車接上司了。

此修士南轅正是直播間評論區那個被修士春蠶稱為見多識廣的修士南轅,東華洲網絡實名認證,是沒有小號一說的。

修士南轅看起來是個鍊氣七層的小修士,在婁底城警察署是一名一星小警察。

當初的戴晨僅僅鍊氣六層,已經是誕龍邑的警察隊長,二星警察了。

其原因自然是地域造成的,誕龍邑貧瘠,沒有人願意去,婁底城屬於白水城,好歹是中原沃土地區,就算是練氣七層,也僅僅能做個一星小警察。他的隊長是鍊氣九層修士,二星警察。

南轅開車到了婁底城的北門,當然,這裡的城牆已毀,城門已碎,整個婁底城的防禦陣法也爛掉了,需要修復城牆後,重新布置。

整個北門附近,一個人影都沒有,婁底城全城人都已經撤離到南門外百里外的農田裡。城主大人親自帶着全城人撤離走,並非他多麼愛民如子,主要是他怕死,不敢留在城裡,只把婁底城的警察署的警察們留在城裡監視戰鬥情況。

而警察署隊長心中的害怕比城主大人只多不少,所以他一直在警察署的會議室走來走去,間或看一眼牆上的玉家附近監控,雖然有的監控已毀,有的監控隨着房屋倒塌,只能看到一個角落的視線,即使直播結束好一會兒,都沒敢走出警察署。現在不去迎接上司,卻要去鬥法現場,當然是為了營造自己工作認真負責勇敢的形象。

南轅到達北門停下車沒等幾分鐘,就見白水城方向一輛飛舟飛過來,在城門口降下。

南轅上前拱手道:“恭迎前輩。”

飛舟上走下三個築基修士,一位結丹修士,

四人瞥了一眼南轅,並未將只有鍊氣七層的他放在眼裡,淡淡問道:“情況怎麼樣?是否與網絡直播間的視頻一致?那位元嬰前輩的元嬰呢?”

南轅拱手道:“現場情況屬下不清楚,隊長帶人去了現場。”

一築基修士不悅道:“那還愣着做什麼?帶我們去現場。”

南轅道:“是,前輩,幾位是否坐屬下的車?”

結丹真人道:“你前邊開車帶路,我們後邊跟着。與元嬰修士比斗的兩位金丹修士還在現場吧?”

南轅拱手:“屬下還沒有到現場,的確不知道。”

結丹真人點頭:“你去開車帶路吧。”

南轅前邊帶路,幾位警察上司上了其中一個築基修士拿出的能量車。這幾人都是白水城警察署的,婁底城隸屬於白水城。他們只是先頭部隊,發生這麼大的事情,南軒派警察署也派出元嬰期警察在趕來的路上,白水城城主等元嬰前輩到來後,陪同一起前來。

結丹真人坐在車上疑惑了一會兒,終於開口問道:“你們有沒有覺得那個小警察有些面熟?”

“面熟嗎?”一個築基警察想了想,“東華洲人口眾多,他一個大眾臉,您看着面熟hen正常。”

“大眾臉嗎?”結丹修士想了想,那小警察的確長得並不多麼出彩,最多算有點小帥,可就是這麼點小帥所帶來的氣度,讓他覺得很是熟悉,那種熟悉讓他不敢想下去,或許真是他想多了。

前邊帶路的開車的小警察南轅:“倒是有幾分眼力。”

兩輛車在殘垣斷壁的末日現場飛快行駛,很快到達玉家。

警察隊長正帶着人分別詢問玉家人,以及僥倖活下來四大家族和春堂幫的人。重傷奄奄一息的春堂幫幫主商春堂自然直接被逮捕。

結丹警察道:“通知孤山邑的警察署隊長立刻過來,解釋他的治下為什麼會有幫會的存在?南軒派的律例他考警察的時候難道沒有背下來嗎?南軒派決不允許有任何非法幫會、門派禍害修民,他難道不知道嗎?”

警察隊長表面嚴肅恭敬地答應,心裡早偷着樂了,孤山邑的那個警察署長他早看不順眼了,他在思考那傢伙被拿下後,推薦自己的那位親戚去孤山邑當警察署隊長。

結丹修士掃了一眼現場,走向那位在廢墟中吃烤紅薯的白衣結丹修士。

“道友,我們又見面了。”結丹警察拱手打招呼。

滄瀾咽下一口烤紅薯,看看結丹警察,站起身道:“我們見過面嗎?我實在不記得了。”

結丹警察拱手道:“在下是白水城警察署隊長,閣下兩個月前曾經幫我們遏制了木棉家族的魔氣,挽救了白水城,您設下的封印陣法如今還在木棉家族隔絕其中的魔氣泄露。”

滄瀾點頭:“原來是警官大人,幸會幸會。”

結丹修士道:“在下耀文,修都人士,見過道友。”

滄瀾拱手見禮:“在下滄瀾,見過道友。”滄瀾魔尊除了吃,第二嗜好就是彬彬有禮,只要別人以禮相待,他就會更加有禮,不停地作揖行禮。

兩人相互拱手鞠了好幾次躬後,結丹期警官耀文道:“滄瀾道友,在下有一些問題要詢問您,您方便回答嗎?”

滄瀾道:“耀文道友,但講無妨,在下留下來就是等着你們來調查詢問的。我本來是要同薛城一起走的,但她說我若走了,就是肇事逃逸,所以她先回去辦事,我留在這裡等你們來調查。”

警官耀文拱手感謝:“多謝道友。”然後看向廣場中間躺着的兩半元嬰修士的屍身,“道友,這位修士是你擊殺的嗎?”

滄瀾腰桿筆直:“沒錯,視頻上的直播都是真的,我拔了他的牙,然後殺了他。”

東華洲的律例顯然與地球上的法律不同,修士之間的仇怨是可以通過決鬥解決的。有合理的理由擊殺或者復仇都不會被追究的責任的。

很多殺人奪寶的修士鑽了這個孔子,殺人奪寶後不負責任。

若是今天被殺的是滄瀾和薛城,黑臉修士必然就會以他們盜竊商家的褐金為由,轉嫁責任,殺人奪寶。

耀文:“在下可以看一下那位修士的屍體嗎?”

滄瀾抬手:“請。”

耀文走向黑臉元嬰修士的身體,先多角度拍了幾張照片後,又用警察修士的特殊方法,仔細檢查了黑臉修士身上的各個傷口,記錄了數據。

他越檢查,心中越發驚嘆,以他結丹修士的眼光來開,這元嬰修士的身體不可謂不強悍,他自認自己絕對沒有能力將這樣的元嬰修士擊殺。當看到黑臉修士儲物戒指都沒有被拿走時,對這位滄瀾真人更加迷惑,要知道,他經手的案件,殺人的目的十有八九是奪寶,這人都殺了,寶物卻不要,還真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