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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水的香氣和在麥香的風中,向著四處飄散而去。

後排宿舍中,趙如意的鼾聲停歇了,這傢伙果然美食第一,熟睡中的美味都瞞不住他。

燕攬夕抿了一口茶道:“魚鱗有調整水質的作用,是不是更綿軟了?”

薛城點點頭,心中道,就這麼點作用,耗費您半夜果體煉器,太不值得了。

燕攬夕嘴角上揚:“加入這一階妖獸白魚魚鱗的最大作用是,以後你的鍋可以在水裡任意航行潛水了。”

“哈?”

“一階妖獸,再這樣一個地方,也是橫着走的存在了,它的魚鱗目前湊合吧,有空的時候,你去水裡試試小灰的功能。”

“好的師父。”作為一個北方的旱鴨子,能夠自帶一個航水潛水兩用的鍋,很不錯。

四百斤的大胖子圓滾滾地進了亭子:“師父早,師姐早?”

燕攬夕心中道:還有靈瓏火,你現在還是不用知道了。

薛城回道:“師弟早。”

燕攬夕瞥了他一眼道:“你修鍊若是有這麼用心,早進入鍊氣了。”

大胖子嘿嘿笑道:“好的,師父,我以後每天這麼早起練功。”

薛城思索道:“農場的蘋果園自從不讓老馮頭承包後,就一直沒讓別人承包,以後果園就承包給你了。現在果園最大的問題是長滿野草,我沒讓老王幫忙打滅草劑,我將你的招式改為刨地除草,那片果園地下有一個靈泉,你在果園中好好修鍊,爭取一個月突破鍊氣。”

大胖子伸着肥頭悄悄問薛城:“師姐,你們不是要去島國嗎,不帶我嗎?島國我很熟的。”

薛城:“我們去島國搶東西,逃得慢會沒命的,你去送死嗎?”

大胖子不說話了,燕攬夕也沒有表示反對,所以這算是成功將這個移動的噪聲源給甩掉了嗎?

太陽升起的時候,新版《我要瘦成一道閃電》完成。

大胖子拿着鋤頭在蘋果園中東一耙、西一耙,汗流浹背。

初陽落在他肥胖的額頭,汗滴折射出七彩之芒,恍惚間,薛城又看到了若隱似無的鱗甲。

這樣鋤地的大胖子,分明就是高老莊的豬八戒,豬精是沒有鱗甲的吧?

師父說她如今還不方便知道大胖子的真身,就把他當成人,可是真相真讓人心癢難耐啊。

那鱗甲只是一個恍惚就看不到了,但是薛城絕對不認為自己是幻覺。

大胖子停下用脖子掛的毛巾擦了擦汗,扭捏地看向薛城:“師姐,您這麼直勾勾地盯着人家看,人家會不好意思的啦!”

薛城一陣無語,扭頭便走。

大胖子忙着急道:“師姐,我的功法沒問題了嗎?不用修改了嗎?”

薛城頭也不回舉起手比了一個ok的手勢。

廣袤的田野中,農戶們早早開始忙碌了。

種菜的老宋老遠舉着一隻大青瓜道:“薛師傅,這個青瓜剛摘下來,好新鮮的,您捎回去炒菜吃吧?”

薛城忙擺手:“不不不,我家裡有菜。”

老宋已經一溜小跑沿着田間小路過來將兩尺多長的大青瓜塞到薛城手裡:“拿着,你們剛回來,家裡哪有菜,集市上買的菜哪裡有我種的好吃!以後吃菜別去買,就來我菜園子摘!”

盛情難卻,薛城抱住大青瓜道謝。

前邊種小麥的老張溜達過來:“薛師傅早。”

“老張哥早。”薛城點頭,“今天小麥大豐收啊!”

老張樂呵呵笑道:“老樣子老樣子!薛師傅,這幾天我跟老伴兒商量收了小麥種啥?您看我種點啥?”

“哈?”薛城疑惑,您種啥我咋知道,“當然是你們看市場行情種啦,一般你們收了小麥會種啥?”

“往年都是種玉米的,今年您說種啥我就種啥。”老張眼中閃爍着狡黠的光芒。

薛城更迷糊了:“小麥收了一般是種玉米吧,你打算種啥?怎麼問我?”

老張不好意思嘿嘿道:“我媳婦說了,這麥地不是在您家院子前邊嗎?要是種玉米,玉米長起來很高的,會擋住您家的視線……”

原來是這個原因!薛城心裡很是感謝這些可愛的農戶,他們多數人對她如此客氣,雖然很重要原因是因為她是目前農場管理者時永銘的師姐。

她和師父房子前邊的空地說是小院,其實就是一小片空地,沒有院牆,東邊是樹林,南邊西邊都是老張家一望無際的麥田,這幾個月,給他們帶來開闊美妙的風景。她卻不能因為自己的視覺享受影響農戶的收成,便道:“你繼續中玉米,玉米就很好,我很喜歡玉米的味道。”

“唉,好,玉米熟了,您和燕師傅直接掰棒子吃啊!”老張樂滋滋地答道。

薛城抱着大青瓜剛回到自家小院,就聽到廚房裡伍凰道:“這條魚好大!我們是早上吃魚,還是中午吃魚?”

薛城抱着青瓜嗖的竄進廚房:“別動那條魚!”看到那條魚仍然躺在盆子里敷着面膜嘴巴一張一翕活着,薛城稍稍鬆口氣,將魚提起來丟進玻璃缸中道,“這條魚可不能吃,這是一隻一階妖獸,在我家廚房養傷。它噴出的氣如鋼刀,能直接要了人的命!”

“真的假的?”伍凰和小婧都圍着玻璃缸看那條白魚。

白魚突然躍出水面,身體一擺,濺了兩人一身水。

伍凰:“我好像從它的表情里看到鄙視!”

小婧:“師姐,它怎麼只有一面魚鱗?”白魚沒有魚鱗的那一面傷口已經癒合,不再流血。

薛城嘆口氣:“說來話長,歸結起來一句話,都是貪戀美色惹的禍,你倆要牢牢記住,好色是一切災禍的根源,色即是殘,殘即是色!”

伍凰兩人一臉莫名,一條少了一半鱗片的魚怎麼就跟貪戀美色扯上關係?

三人正在廚房討論,院外傳來江雪喊媽媽的聲音和狼叫。

薛城趕緊走出廚房,果然看見自己家住的這排宿舍的最東邊站著兒子江雪,那隻毛髮不整齊的碧睛狼將兒子攔在遠處。

薛城一邊召喚碧睛,一邊迎過去接兒子:“小雪,你怎麼過來了?媽媽不是告訴你媽媽沒事嗎?”

沒了碧睛狼的阻攔,江雪奔向媽媽,給了外表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媽媽一個熱情擁抱。

“說好了去帝都陪我念書,也不說原因就不去了,所以我只好搬過來找媽媽。”江雪一副小孩子氣,執拗地拉起地上的行李箱擠在薛城身邊,也不管都比媽媽高出多半個頭的身高差。

說好了要陪兒子念書,可是自己身上的事情一大堆,薛城很歉意道:“對不起小雪,媽媽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完,等一處理完,媽媽就會陪你念書。”孩子成長最需要的是陪伴,十年來,作為一個媽媽卻沒有陪過兒子一天,既是虧欠也是遺憾。

薛城伸手去幫兒子提行李箱,突然想起一個問題:“小雪,今天是周五吧?你們學校不用上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