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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助理同志,麻煩你出去一下,我和我女兒說一會兒話,你在不合適!”

齊國軍還是改不了那種拿腔拿調的幹部作風,一開口就是擺了架子。

小張看了看齊國軍,在看了看齊寒月。

齊寒月正在低頭看手裡的文件,什麼表情都沒有,連眼睛都沒有抬一下。

倒不是齊寒月不理會齊國軍,是齊寒月倒要看看小張要怎麼做!

這個助理她用着很順手,忠心也夠,就是看看面對齊國軍這樣的要求,小張會怎麼做。

要知道上一次的懲罰已經是應該讓小張記憶猶新,要是這次還犯,那就不能怪她,這種分不清誰是老闆的下屬,就不能用了。

小張看看,立刻明白齊寒月根本不搭理,老闆是要看他自己的應付。

小張咳嗽了一聲。

“齊先生,齊總手裡的文件非常重要,關係到幾單非常大的訂單,需要齊總決策簽字,所以請稍等,我這邊忙完了,您再談話,我絕對不會妨礙你們的談話的。”

有理有據,反而讓齊國軍說不出什麼。

人家可是公司的大事,難道說他要和女兒說話遠比女兒公司的事務還重要。

他沒臉說。

何衛芬一聽眼睛亮了,這幾個薄薄的文件夾這麼重要啊。

不由得追問。

“這麼重要的單子肯定能掙不少錢吧?”

對於何衛芬來說,以前也許不知道金錢的艱難,知道也和她沒什麼關係,畢竟那是齊國軍的事情。

在金錢上面,她沒有受過大制。

前夫是個老闆,花錢當然是緊着她們母女花,就算是前夫坐牢,何衛芬手裡也有一些錢,不至於山窮水盡,偷偷的給她和女兒開個小灶還是可以的,不會讓自己媽和大嫂知道。

嫁給了齊國軍那幾年日子也是過得滋潤。

對待自己和紅筲更是大方,吃的穿的用的都是好的。

誰知道因為個何子健,齊國軍被連累,她也受了委屈,沒錢的日子過得那個憋屈。

她去擺小攤,風吹日晒的,捨不得花錢買化妝品,也沒錢買。

都給紅筲攢着上大學用了。

這才幾年,看看自己的臉蛋,皮膚都不能見人了,又黑又粗,實在是自己看了都不舒服。

現在對於何衛芬來說,錢是最重要的。

所以一聽說這個,不由得就上心。

小張看了看齊寒月,齊總沒說話。

連頭都沒抬。

“嘿嘿,反正肯定是掙錢,齊總心裡有數,齊總做生意很有本事的,尤其是今年,我們都等着齊總年底的獎金和紅包呢!”反正話朝着好的地方說,總沒有錯。

何衛芬着急的問。

“那是多少啊?總有個數字啊。你們年底還有獎金和紅包啊!寒月啊,你這做生意可不行啊!你還是年輕啊,作什麼事情還是需要一個長輩把關,要不然看看這敗家敗得。”

何衛芬已經直接把齊寒月的公司劃歸到了齊國軍手裡,也就是當做了自己的私有財產。

齊國軍咳嗽一下,會不會說話啊,當著外人的面能這麼說嘛?

這不是讓人家看笑話。

這些話都是拿回家裡私下裡說的,拿出來這是什麼時代,還有人非要長輩把關這一說。

不過這個獎金就不說了!怎麼還有紅包。

這孩子是不太會管理公司,這樣的大手大腳的,被人坑了都不知道啊。

回去之後,要說說齊寒月的。

小張尷尬的笑笑。

這讓他怎麼回答。

齊寒月收起筆,把文件夾遞給小張。

“那去吧,儘快把合約都弄好了,馬上十一,應該有一波長假的小高峰,別誤了很多事情,儘早把合同運轉起來,還有地接部門也要重新布置,我們的接待能力需要調整,合作商有必要進行新的選擇,有其他的事情找蘇經理去。我這裡有事情要忙!”

非常滿意小張的做事方式。

小張鬆了口氣,拿着文件夾走出去。

關上門才算是徹底鬆口氣。

怪不得是後媽。

這話里話外可都是圍着齊總是錢。

看來最近有齊總頭疼的了。

小張一回頭,猛的對上一張似笑非笑的臉,嚇得直拍胸口。

“蘇經理!你嚇死我了!”

蘇安早就等了半天,也不見小張出來,她可是八卦的等着問問裡面的情形呢。

有沒有世界大戰,或者什麼的。

“看你那個膽小的樣子,裡面怎麼樣?”

這才是蘇安想要的問題。

小張笑笑,蘇經理就是八卦。

“什麼都沒有!我看着那一家三口就是奔着齊總的錢來的,話里話外都不離了齊總的錢。剛才就想着讓我出門呢,那個後媽還直接就說了,齊總敗家,嫌棄年底給我們發獎金和紅包呢。”

小張報怨,獎金和紅包可是公司流行的做法,哪一家公司為了籠絡人心不發獎金啊,越是企業重視的員工,年底的獎金和紅包更不會少,這是慣例。

尤其他們四季都是跟着齊總一步一步從創業開始的元老,齊總也一向對他們親厚,絕對不會少了獎金的。

也不吝嗇那個錢。

蘇安直接爆了粗口。

“TNN的,斷我財路,無疑於要人性命。一會兒準備一個麻袋,小張我們兩個下班到停車場等着!”

小張撲哧笑了。

“蘇經理,您別開玩笑了,我可沒有那個本事,您自便!”

蘇安白了一眼小張。

“你那個出息!”

踩着高跟鞋走了。

心道,她也不敢。

那畢竟是齊寒月的親爸。

誰知道人家父女私底下是什麼感情。

見小張走了。

齊國軍才開口。

“寒月,我們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車,還有這麼多的行李,你先安排我們去你家裡住下,有什麼事情我們回去再說吧,這裡畢竟是你的公司,說什麼話都不好說!”

他不開口,齊寒月更是不吭聲。

他們累了一天一夜,到這裡的火車買不到卧鋪,他們三個坐了二十幾個小時的硬座,他的腰都疼死了。

還有行李,在這裡肯定不行。

這孩子一點眼色都沒有啊。

還是說心裡對他還有恨。

齊寒月看了看齊國軍,“爸,您們這次來,是準備暫時住一段日子,還是打算不走了?您交代清楚我才好給你們安排!”

她要看看齊國軍是怎麼打算的,齊國軍的意思也就是何衛芬的意思,這兩個人不差什麼。

這幾年她不在家裡,齊國軍都能不來找她,哪怕是一個電話總不會也找不到吧。

可想而知,齊國軍就沒拿齊寒月當做女兒。

齊寒月也沒準備當孝子賢孫呢。

齊國軍不樂意了。

“這有什麼可安排的,你帶我們去你的房子住不就行了。我們一家人肯定住在一起,難不成我這個當父親的住到你的房子里,你還有意見!”

齊國軍因為這幾年的不順利,性子變了不少,起碼思想上覺得刁鑽了很多,更加和何衛芬靠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