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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老師是憋氣的上完課。

被寒月氣的七竅生煙是一回事,可是在接下來的所有的課堂提問中,這丫頭都正確的流利的回答了所有,劉老師特意找出來的難點為了故意為難她的問題。

這就更讓人驚詫。

劉老師沒有能夠發泄了怒氣,整堂課都是滿臉寒霜。

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生怕惹了劉老師被抓了典型。

還有不少人都偷偷打量寒月。

這是昨晚做了多少的準備工作啊。

要不然怎麼會對答如流。

下課的鈴聲解救了所有人。

劉老師終於下課走了。

氣氛一下子熱鬧起來。

“寒月,你這麼厲害啊!”

前面的李玉玲在劉老師離開的第一時間就扭過來,趴在寒月的桌子上,眼睛裡亮閃閃的都是興奮和好奇。

寒月把書收好,下一門可是語文。

“也就是一般般吧!”

敷衍的語氣讓李玉玲反而更加覺得寒月簡直是變了一個人。

要知道以前的寒月可是一個字都不願意多說的,現在可以說這麼多,已經是很給面子。

“你不知道的!你剛才那麼厲害,把那個老妖婆給氣的,臉色都鐵青了,真是奇怪!你的那些口音都完全消失了,語音比起老妖婆都要好,感覺很正宗的樣子,你什麼時候去對英語下苦工了,真沒看出來!”

李玉玲興奮的幾乎要唾沫星子亂飛。

寒月只能把書收起來。

她已經知道這位李玉玲大概也就是寒月這輩子絕無僅有的朋友,所謂的閨蜜,也是寒月今後遇到無數的困難之中,唯一願意伸手幫助她的朋友。

這輩子她已經重來,就讓她有恩報恩,以怨報怨。

下面的課程基本老師是敷衍了事,學生是在底下該幹什麼幹什麼,就這麼渾渾噩噩的混過了一天。

寒月也知道,整個學校都是這樣,她也沒能力改變什麼,只能自己做自己的,好在面對學習的知識,很多寒月幾乎是一看就會,她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

要知道在寒月的重生記憶里,寒月上輩子也就是混了個高中沒畢業,大學沒考上,就去出去打工了。

因為高中也是混出來的。

在何衛芬的幼兒園做了一陣子打雜阿姨之後,寒月實在是受不了何衛芬的假惺惺,離開了幼兒園。

可是根本沒有真材實料不說,這樣的學歷正經公司企業都不要,只有那些工廠,酒店飯店什麼的才會有人用她,當做農民工來用,還不得好臉色。

但是現在她幾乎是拿起什麼,只要看一遍腦海里就會自動顯示出答案和做法,她的語言發音都是根本不需要訓練,張嘴就來的流利,自然的就像是她已經演練過千百遍。

不過先不明白就算了。

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生活。

最好的就是離開齊家,這個家裡,父親是親生,可惜對她根本不聞不問,在她的記憶里,最後她就是到死也沒得到齊老爹的關愛,最多的就是對她的事情總是又打又罵。

這輩子,她就不抱希望了。

省的自己失望。

而繼母何衛芬就不需要多說了。

當著齊老爹還裝裝樣子,對她和和氣氣,可背后里,只要齊國軍一回到部隊去,何衛芬就撕下虛偽的表皮,基本毫不遮掩對寒月的磕打和虐待,她就是這個家裡的免費老媽子,還得任勞任怨。

繼妹紅筲那更是一個和何衛芬狼狽為奸的幕後黑手。

上輩子她和紅筲的恩怨可是打不散,解不開呢。

這輩子還需要繼續在這個家裡受苦受難,門兒都沒有。

不過在離開之前,首先自己必須能養活自己,有個落腳的地方。

要不然還得走上前世的老路。

學是一定要上完的。

沒有學歷,她出去幹什麼都會遇到難題。

自己想要的很多東西,都是建立在學歷的基礎上。

所以,無論如何這一次絕對要讀書,還要讀出個成果。

如果還是任何衛芬擺布,那還不如去死呢。

背上書包,和李玉玲相跟着走向校門口。

這裡可不能住校,都是附近的子弟,可沒錢去浪費。

走出校門也就一百步的地方,被一群人圍住了。

李玉玲一看不好,擋在寒月面前,強裝強勢的質問。

“你們想幹什麼?這裡可是校門口,你要是亂來,小心我叫老師來。”

為首的大男孩,黑壯結實,胳膊的肌肉都凸起,看着就是這群人的頭兒。

一邊的一個瘦了吧唧的長毛小子囂張的衝著李玉玲喊:“小丫頭片子你給我住嘴!我們找的是齊寒月,誰讓她欺負了我們的崔艷妹子,你要是識相趕緊滾一邊去要不然別怪我們誤傷了無辜啊!”

說著捏着拳頭衝著李玉玲比划了一下。

李玉玲臉色慘白。

可是還是固執的擋在寒月面前。

寒月心頭一暖,無論上一世經過多少生活的殘酷,可是總會有不經意間的溫情溫暖她的心。

輕輕的扒開李玉玲,把她推到身後。

李玉玲緊張的牙齒都開始打架,哆嗦着說:“不,不行……他們……他們……人多……”

為首的男孩盯着寒月,這個不起眼的小黃毛丫頭欺負了妹妹。

不由得訕笑,崔艷也太不濟事了,這樣又瘦又小的丫頭也打不過,太丟份了。

還是他崔四海的親妹子呢。

他看看自己,人高馬大的,這麼欺負一個小姑娘怎麼也說不過去啊。

崔四海是混混,可是也不是純粹的社會上的混混,也就是仗着人高馬大,力氣又大,還學過兩招,打起架來下手黑,才被學校里的這幫子壞學生給的當做了老大。

其實要是真的說起來,崔四海也沒做過什麼太壞的事情。

殺人放火,他不敢。

也就是在學校里威脅威脅低年級的學生要點零花錢,再不濟就是在學校門口看着路過的漂亮女生吹個口哨,和其他學校的學生有時候打個群架什麼的。

真不是那種從骨子裡就壞到底的人。

看着寒月的弱不禁風,也開始懷疑自己的興師動眾的來找一個小姑娘麻煩,好像不太占理。

可是既然已經來了,就不能退縮。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崔艷已經紅着眼睛跳出來指着寒月道:“就是她欺負我!”

鴉雀無聲!所有人看着寒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