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悄無聲息的摸過去。
這就是機會,目標首先是吉普車上的男人。
男人的雙腳搭在車門外,身子仰在座位里,帽子還遮擋着視線。
這是一個最容易下手的目標。
正好火堆那裡的男人背對着車子。
幾乎是天時地利人和。
此時不上,更待何時。
一隻手猛的按住帽子,一隻手裡的bǐshǒu利落割斷了喉嚨。
男人連掙扎都沒有來得及!就咽了氣。
寒月伏地,心跳砰砰的。
劇烈的似乎自己都可以聽到胸膛里的心跳聲音,這已經不是第一次shārén。
小屋子裡的那兩個男人也是被她一刀斃命的。
似乎她做這些事情根本沒有心裡障礙。
這雙手看起來柔弱纖細,可是卻是狠厲的像是來自地獄的修羅。
連眨眼的機會都沒有給。
齊寒月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對待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對方手裡有槍和車子。
還抓走了劉梓歆。
這裡是緬甸。
就算是她對於這裡不清楚!這兩天在姐告玉石接上也聽到不少。
這裡長期的政府軍和**武裝的鬥爭!還有各種各樣的礦業主,林商等等的武裝商人。
這裡的僱傭部隊割據,誰花錢都能僱傭人手,當然這裡的人也很懶惰。
也許你僱傭到的只吃飯不幹活。
可是才是麻煩,很多沒人僱傭的武裝人員就像是游弋在各地的炸彈,他們為了生活下去!shārén放火無所不做。
沒人僱傭的時候,他們就是土匪。
寒月不認為這些人如果抓到劉梓歆和自己還有好下場。
這裡女人就是貨物。
所以她下的都是死手。
不能留下對方報信的機會。
男人的腰上摸下拉兩顆手雷,一把步槍。
寒月匍匐繼續前進,猛的從後面捂住了男人的嘴巴!一刀壓在脖子上。
刀尖刺進皮膚,立刻有鮮血冒出來。
“別動!”
寒月飈出英文。
自己可不會緬甸語。
希望這個貨會陰gyǔ。
要不然就失去了他的利用價值,那麼就沒必要留下他。
希望他不負自己的希望。
沒有熟悉的人來給她帶路,她也無法找到劉梓歆。
她必須去救劉梓歆。
男人無法置信的盯着寒月的眼睛,恐懼和害怕浮現在眼睛裡。
這裡人命不值錢。
用力的點點頭,似乎生怕點頭晚了,寒月就下死手。
寒月手臂用力箍着男人的脖子!拖着男人進入了密林。
一把把男人摔在地上。
男人幾乎是條件反射的翻身躍起,手指摸到胸前的衝鋒槍上。
可惜。
一把烏黑的槍口頂在腦門上。
男人打了一個哆嗦。
寒月從他脖子上把衝鋒槍給接下來,掛在自己的肩上。
那身衣服也不可能帶bǐshǒu什麼的。
搜查可以省略。
“我說你回答,你明白嗎?”
英文問話。
男人點點頭。
“你是中國人?”
沒想到的是!男人嘴裡竟然飈出了漢語。
寒月樂了。
沒想到啊。
看看處處都有驚喜。
不過也難怪,緬甸和中國人的交易很多,不是做生意!就是其他,會漢語的話應該有優勢。
很多緬甸人都會特意去學習一些中國話。
為了給自己多一些機會。
“你會中國話!不錯!那省了我的功夫了,我來問你來答。老老實實的說清楚,別給我來虛的。要不然你看到了我手裡的東西不是吃素的。你要是對我沒有價值!那麼對不起,你就只能留在這裡滋養這片土地了。”
寒月言簡意賅。
男人重重的點頭。
“我一定什麼都說!什麼都說!”
誰都不想死。
尤其是這些人。
男人幽黑的臉上布滿汗珠子。
眼梢瞄了一眼湖邊。
寒月的槍口頂了一頂。
這個男人腦子靈活,恐怕膽小以外,還會多了不少心眼。
自己要提防。
“你們是不是從這裡抓走了一個姑娘?”
男人猶豫一下,被齊寒月的手指拉開保險的動作!嚇了一跳。
連忙說。
“是!是,我們半個小時之前抓走了一個小姑娘,並且發現了這裡有沉船,上面有物資。”
不敢不說實話。
“那個姑娘現在在哪裡?”
“在前面的村子裡。”
寒月繼續逼問,才知道,原來這些人是當地的一些武裝力量。
這裡是他們平時的落腳地點,他們物資匱乏,正好巡邏的人發現了獨自一個人在岸邊的劉梓歆!還有那三箱物資。
幾乎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
於是劉梓歆被帶走了,而讓他們這些小嘍囉來把物資帶回去。
這個村子竟然有一百多號這樣的僱傭兵。
這才是麻煩。
手裡有wǔqì。
人多勢眾。
這夥人的首領是一個叫做莫西的男人。
據說身手了得,心思縝密。
最重要的是他們做的是販賣人口的生意。
劉梓歆被抓回去,可以想到,很可能會被賣到東南亞的其他國家,甚至歐洲美洲,那裡缺乏亞洲人種的皮肉生意的女人。
寒月看了看湖裡。
那些人還沒有影子。
就算是想回來,也要一個多小時之後。
這裡去他們的駐地也只不過二十多分鐘。
寒月把男人雙手捆結實,嘴巴堵上,然後扔到了一輛吉普車的副駕駛里。
拿着bǐshǒu把另外兩輛車子的輪胎戳破兩個,保證即使發現不對!也不能在他們之前回去報信,或者追上他們。
然後跳進車子駕駛位。
發動車子。
一邊熟練的轉動方向盤,沿着密林的灌木低矮的地方開進去,剛才這些人就是從這裡開進來的。
寒月相信,這裡有一條隱秘的道路。
一把撕下這個名叫阿坤的男人嘴巴里的破布子。
阿坤有些驚心動魄的看着齊寒月的車子顛來倒去的在樹叢里疾馳。
眼睛嚇得滴溜溜的亂轉悠。
“前面拐彎右轉,對!對!那裡出去就是一條大路。直走就可以!”
阿坤苦逼的想,為了自己的小命安全,他還是必須自動自發的給人家姑娘之路。
心裡暗罵死丫頭。
可是也知道,這丫頭可是個殺神。
剛才他看的清楚!吉普車裡的阿浩一動都不動彈。
脖子底下的花襯衣已經變成了一種黑紅色。
還需要問。
這個女孩看起來只不過十幾歲,可是剛才拿着刀逼着他的時候,還有槍口頂着他的腦袋的時候,他絕對相信這個女孩會shārén不眨眼。
怎麼這麼倒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