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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衛山一下子撲過去,抱起何老太太,“媽,媽,你怎麼樣啦?媽!”

看着有些翻白眼的何老太太,何衛山也急了。

這齊**的女兒也太狠了一點,對待一個老太太怎麼能直接一腳踹過去。

主要是踹死人怎麼辦?

真狠!

怒氣冒上頭。

“妹妹,你也不管管,對待一個六十歲的老人,能這麼做嗎?這是故意殺人!”

氣狠了。

何衛芬也嚇壞了。

仔細檢查何老太太的身上,沒看到實質性的傷害,總算放下心。

“寒月,你怎麼能這麼做?不管你心裡怎麼不喜歡我,可是就算不把她當做親戚看,這也是一位六十歲的老人,你這麼當胸一腳,把老太太踹出個什麼毛病,你就是殺人啊!這也是要付刑事責任的。”

自己的媽,能不心疼啊。

何老太太本來已經緩過來一口氣,那個胸口的疼也好多了。

一聽可以把這個死丫頭送進監牢,立馬眼一閉,嘴裡哎呦哎呦的叫喚起來。

裝的的確像是那麼一回事。

何子健也沒想到這個寒月這麼悍勇。

他是萬萬沒想到看起來長得輕輕秀秀的一個女孩子,竟然這麼兇悍。

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這要是挨上一腳。

心裡一震。

看着齊寒月的眼光都不一樣。

帶了幾分畏懼。

紅筲不幹了。

可是又不敢撲上去。

何老太太這個實實在在的例子擺在那裡,誰還敢造次。

那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

難道就拿齊寒月沒辦法了。

一家子人都在這裡!竟然拿一個死丫頭沒辦法。

這不是太氣人了。

紅筲一把拉開大門。外面的防盜門可是老式的。

不是那種全封閉式的,一根根鐵棍焊接成的,適合通風。

所以出出進進的人們隔着大門看的清清楚楚,聽的也是清清楚楚。

這也是這個大院大家八卦的主要來源。

誰家只要有個吵吵鬧鬧,不知道多少人張着耳朵都在聽着呢。

現在就讓所有人都聽聽。

這個齊寒月是怎麼因為一口吃的直接踹了一腳老太太的。

這種直接壞名聲的事情簡直是板上釘釘。

紅筲拉開大門,立刻開始聲嘶力竭的開始哭上了。

“寒月,你也太欺負人了。是,我媽是後媽,你不喜歡。不止你不喜歡,我也不喜歡。可是有什麼辦法,我媽嫁給了你爸,她還在用心照顧你,雖說你不滿意,可是我們現在畢竟是一家人。

你刁難我媽,嫌棄她做的東西不好吃,可以,可是也不能掀桌子啊。一言不合就掀桌子。行!

你是爸的親生女兒,我們惹不起,可是你對待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太太這麼一腳,難道不覺得太狠毒了?你就不怕一腳下去踢出人命。我們也不是下賤的就要被你作踐,我們也是人。

你能不能給我們一條活路啊!”

這一番話,果然成功的把左鄰右舍都引出來了。

都是看着齊寒月長大的鄰居,圍在大門外面!隔着防盜門,仍然可以清晰的看到裡面的場景。

的確是一地的飯菜和摔碎的盤子碗,桌子還傾倒在一邊。

而醒目的是何衛芬正抱着地上昏迷不醒的老太太在那裡抹眼淚。

何大舅一臉的義憤填膺。

齊寒月一個人拄着拐杖站在客廳這樣,一隻手裡還拎着水果。

看樣子的確是像紅筲說的那樣。

於是七嘴八舌的開始教育齊寒月。

“寒月啊,你這樣可不對了,小孩子正是叛逆時期,做錯事情大人是可以原諒,可是你這樣也太不尊重你後媽他們,這老太太有什麼錯,你也不能就是一腳啊!”

“對啊!這萬一把人傷到了怎麼辦?”

“老何,你打電話叫救護車了嗎?”

“老太太年紀大,可不能出事!”

“哎,寒月,我們這次也不能站在你這邊,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懂事!”

“這樣下去怎麼得了!”

“哎,事情很難說啊!”

“怎麼難說啦?這不是明擺着嗎?”

“你們啊,知人知面不知心,有些事情咱們都沒看見,可說不好。”

“難道這裡面還有貓膩?”

“我反正不相信這孩子好好的會這麼干!”

“也對!人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做這樣的過激行為。”

“難道這個面有隱情!”

“反正我不知道,我就知道,這一屋子裡除了那個寒月,其他都是何家的人,齊團長都不在。”

說話的人還故意指了指幾個人。

立刻人們的目光也不一樣了。

眾說紛紜。

齊寒月看着紅筲演戲。

這個世界也不是就靠你說了算。

看看外面可是這麼多還比較清醒的人群呢。

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紅筲急了,這些人怎麼長眼睛的。

自己可是說的都是事實。

當然這個事實有一部分沒說罷了。

現在竟然還有人懷疑。

“寒月,你自己說,這桌子還不是你掀翻的?我姥姥是不是你踹了一腳?”

齊寒月的性子,紅筲了解,是那種不屑於撒謊的人。

這樣逼問寒月,也是為了讓寒月自己說出來事實,質問這兩個地方,是為了規避開剛才的那些內幕。

所有人都看着齊寒月。

“叔叔阿姨,謝謝你們關心我們家的這些亂七八糟的煩心事。我阿姨做了一桌子的雞鴨魚肉,就是沒有清淡的食物,這位何老太太為了我好,我腿受傷了,說不能吃這些葷腥的東西,所以我也為了免得大家誤會我後媽趁我爸不在家苛待我,所以做了好事,把桌子掀了,我落下一個霸道蠻橫的名聲沒事,可不能讓大家誤會我後媽刻薄我不是。”

大家轟的一聲笑出聲來。

這話一出,誰還聽不明白。

不就是後媽一家子刻薄人家不給小姑娘吃飯,於是齊寒月一怒掀桌子。

不少人舉起手指道。

“那是,你做得對!可不能讓你後媽擔著這個惡名聲。”

“那可做對了。”

“呵呵,的確是這樣。”

何衛芬一聽,這還得了。

急忙站起來。

“寒月,你這麼說話真是用心惡毒,我不辭辛苦給你做了飯菜,難道我會不給你吃,不過就是你姥姥說兩句話,你就不高興掀桌子,現在還血口噴人。我還能活嗎?可冤枉死我了!”

何衛芬哭天抹地的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