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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飛急忙想要拉開齊寒月。

“你別動我!”

寒月大喊。

這下子被白小飛害死了。

白小飛也看清楚。

齊寒月的屁股壓着的位置是觸感啟動器。

她的重力是啟動炸彈的誘因。

現在只要她一起身,立刻炸彈就會爆炸。

白小飛縮回手。

所有人立刻退開了十幾米遠,大門不敢出去,因為外面有狙擊槍等着他們。

這裡有沒有躲避的地方。

所有人唯一想說的只要,蛋疼啊。

這是處處是絕路。

白小飛也是想罵人。

卧槽,要不要這麼巧。

他真的沒想害人。

齊寒已經沒心思去指責白小飛。

這貨就是個二貨。

還是個害人不淺的二貨。

“你還是先看看你那邊的盒子里是什麼!”

已經是這樣了,難道時光還能倒流不成。

不幹點正事,費什麼話啊!

齊寒月覺得自己大概是世界上最悲催的人。

被人推一把就能坐個炸彈。

還讓不讓人活了。

白小飛扭頭去檢查那個盒子。

打開的盒子里是一個鐘錶。

虛驚一場,這就是個假的。

恐怕這就是人家的目的,虛晃一招。

讓人掉以輕心,不會對後面的炸彈那麼上心。

那麼最後就會想齊寒月這樣哭笑不得。

所有的柜子都檢查過了。

沒有。

牆牆角角的檢查結果就是,齊寒月屁股底下的是唯一炸彈。

齊寒月到這個時候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這個運氣。

真是該爆棚啊。

好死不死你就摔一跤都能坐上個炸彈。

剛才白小飛得力氣也沒多大。

就是可能出乎意料。

被扯得摔了出去。

誰能想到世界上就是會有那麼巧合的事情。

要死不死的就摔出了一個炸彈。

她鬱悶的想。

自己大概是世界上第一個重生之後死在炸彈上的人。

問題是這個姿勢真的是長知識了。

哪怕就是抱着這個炸彈,都比坐着的強。

坐着,讓拆炸彈的人怎麼拆。

喜感的畫面。

第一炸彈的樣子看不完全。

因為被她擋住了。

第二拆炸彈的人全程都要在她屁股底下進行。

好吧,這個太親密了些。

這麼嚴肅謹慎的一個話題生生被喜感了無數級別。

寒月頭疼的俯視着這個炸彈。

連她都看不清楚,不要說其他人。

天要亡我。

這是一個敏感觸感炸彈。

難度不算大。

最大的問題是,這個炸彈只要被人接觸,無論你是多麼輕微的重量只要施加在它上面,就自動生成綁定。

也就是說恭喜啦。

誰第一個接觸炸彈,誰就和炸彈融為一體。

哪怕你是拆彈高手!也要面臨這個尷尬的局面。

可是人家尷尬的是手接觸,她這算什麼。

最大的笑話,屁股接觸炸彈。

看着上面的時鐘已經流逝了十分鐘。

寒月就有些頭疼。

白小飛回到齊寒月跟前。

寒月抬頭。

兩個人四目相對。

白小飛是自責。

寒月是無語。

現在說什麼都是一片蒼白。

“我去找墨清城,拆彈這方面他比我在行。”

白小飛的歉疚已經無法用語言說出來。

他本意的保護變成了一種傷害。

還是用一種這樣的方式呈現出來的。

寒月安慰不了他。

還不知道自己需要誰安慰呢。

點點頭。

這已經是極限。

沒有開口罵人,算是對白小飛保持了她最大的風度。

這些人看着白小飛要走,都急了。

團團圍住白小飛。

“你不能就這樣就走啊!”

“她可坐着一個炸彈呢!”

“你不是會拆炸彈,你總要先拆了炸彈啊!”

“我們這裡這麼多人,不能都?陪着她一起死啊!”

“那可不是開玩笑的,那是炸彈!你就準備扔下我們,拍拍屁股走人!”

“你不能走!”

所有人情緒激動,已經忘記了白小飛剛才給他們拆腕帶炸彈時候的感激,這會兒剩下的只有憤怒和對自己生命的擔心。

白小飛也火大。

想要罵娘,更想直接擼起袖子揍人。

可是二十幾個人又不是敵對分子,他也不能真的打得躺倒一片。

可是不揍這些人,等這些人讓開,估計黃花菜都涼了。

人心啊!

白小飛沒有好辦法。

已經心一橫,準備大打出手。

反正打不死人。

不信都揍趴下還有人嘰嘰歪歪的。

都什麼時候了,不是想着讓自己救人。

就是圍着他。

圍着他有毛的用啊。

“都給我讓開!我找人來給她拆炸彈,你們不想死就更應該讓開!要不然怎麼找人過來!”

白小飛雖然紈絝一些!可是也不是無法無天的主兒。

軍隊出身!明白紀律。

解釋還是必須的。

“你少騙我們了!你剛才連看都沒有多看一眼,你不是會拆炸彈嗎?還找其他人幹什麼!你就是想自己偷偷溜走。”

“我看也是,你肯定是拆不了這個炸彈,所以就想好理由跑了。”

“絕對不能放他走,要不然我們就完了!”

“就是,就是!”

“砰!”

一聲槍響。

所有人扭頭。

寒月手裡一把手槍冒着青煙。

“都那麼多廢話幹什麼,再吵下去時間就到了,白小飛你快去吧!”

不耐煩。

極度不耐煩。

姐煩着呢,別惹我。

所有人都從寒月的臉上讀出這個信息。

無聲的所有人讓開了一條路。

白小飛飛身躍出去。

所有人面面相覷。

慢慢的在門口靠近牆壁的位置坐下來。

含着驚恐的看着寒月。

寒月低頭看着屁股底下的炸彈。

這個炸彈不好拆。

線路複雜不說。

還不一定裡面有幾條假線呢。

最重要的是重量的問題很難解決。

炸彈記憶了她的身體重量,還是坐着的重量就成為了引爆的一個誘因。

即使墨清城可以拆彈。

也必須先解決掉重量的問題。

負責隨便一點點的重量改變都會引起爆炸。

真的想淚奔。

命怎麼這麼苦。

其實她可以拆彈。

她有種感覺知道該怎麼做。

可是該死的是,她坐在炸彈上面。

就什麼都做不了。

醫者不自治的道理。

沒聽過拆彈專家給自己拆彈的。

無可奈何的看着炸彈上的時間飛逝。

大門疾風閃過。

墨清城和白小飛,還有武維安站在了房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