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灌木從一陣子晃動,跳出了幾人,木青一見,暗暗叫苦。

對方有五個人,而她們這裡都是婦孺,車夫又死了。

自己以一對五,怎麼看都是死路一條。

對方長刀一晃,就直接撲了來。

容不得自己多想,只能低喝一聲:“大家快跑。分頭跑。”

一邊自己就迎了去,登時就纏住兩人。

眼看另外三人,已經分頭向眾人撲去。

一聲慘呼響起,一個小丫頭倒下了。木青來不及分辨是哪一個。只是一邊招架一邊用眼睛惶急地搜尋xiǎojiě的身影。

這一瞧,方寸大亂。

一個蒙面人正高舉了手中的鋼刀,向蘇暖後背直直劈去。

“xiǎojiě!”

木青牙呲欲裂,手下一陣急攻,逼退了兩人,回身。

卻見沒了蘇暖的身影……

她腳下一提,平地拔起三尺高,一把bǐshǒu就飛了出去,扎中那個蒙面人的後心。

人也隨即到了跟前,這才發現蘇暖正趴在一條溝裡邊,呼哧呼哧地喘着氣。

原來是方才絆了一跤,摔在了溝裡邊,倒是救了她一命。

木青拉了她起來,身後一聲呼嘯而至,她一個轉身,來不及拔刀,徒手直接探向對方的脖子,刀子一偏移,擦着木青的肩膀而過,帶起了一片血花。

蘇暖驚得瞪大雙眼,卻見那人已經緩緩倒下,喉嚨里兩個血洞。

“木青!”

蘇暖的心跳到了喉嚨口。

眼見木青肩膀的血不停滲出來,她的喉嚨發緊。

另外三人停止了追擊,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神情凝重,成合圍之勢向木青逼迫過來,有一個伸手抽出了一把尖刀,刀頭藍熒熒的。

蘇暖眼尖,看看木青,忽然就拉開嗓子尖叫起來:“救命啊,shārén啦。”邊叫邊跑。

雯月幾個也叫了起來,聲音高亢,此起彼伏。登時就傳出了老遠。

一個漢子手中刀子脫手,直接向著小荷擲了過去,小荷悶哼一聲,撲到在地。

幾人一見,嚇得腿發軟,不敢再叫。只是干瞪着那三人。

陽光暖暖地照着,蘇暖看着場子中纏鬥的三人,干著急,此處就是想跑也跑不遠,山腳下空曠,一眼就能見到,連個藏身的地方都沒有。

木青恐怕支持不了多久。

眼看兩人和木青混戰在一起,另一人提着刀站在外圍盯着。

蘇暖再次抬頭望去,

身後有風聲,眼前一花,一個青衣蒙面人忽然從一側沖了出來,瞬間加入戰團,只幾息功夫,混戰的人就分了開來。

三個人從戰團中倒下,兩個蒙面人,其中一個是木青。

剩下那一個,虛晃一刀,沿着山就想跑,卻是被青衣人手中一刀結果了性命。

他瞪着眼睛,雙手指着那個青衣蒙面人:你?

仰面倒下。

兩眼不甘地瞪着天空。

蘇暖這才驚魂未定地跑前:“木青!”

卻是見木青臉色青黑,原來是中了毒。

蘇暖登時就哭了出來:“木青!”

青衣蒙面人撿了地的刀子看了一看,從隨身荷包里翻了一枚丸藥出來,塞進了木青的嘴裡。

蘇暖忙用手使勁捏着木青的脖子:“吞下去,木青。”

昏迷中的木青似有所覺,喉嚨一動,咽了下去。

方才幾人驚魂未定,都圍攏了過來,盯着木青。方才要不是木青,他們全完了。

小荷抱着一條胳膊,方才那一刀子砍到她的胳膊,幸虧冬日裡,她穿得厚,才沒有掉了這條胳膊。只是兩層棉花綻了開來。

木青依舊沒有睜開眼睛,但是臉的青色卻是褪去。

“木青。”幾人叫着。

蘇暖這才鬆了一口氣,抬頭,這才發現那個青衣人早就不見了。

忽一陣馬嘶聲。

眾人齊抬頭,一輛車子,正趕過來,近了,正是那架不見了的馬車。

一人跳下了車。

“怎麼回事?”

“周大哥!”蘇暖叫道。

眾人七手八腳地把木青抬了車,還有車夫和那個死去的丫頭,也一併抬了來。

“那些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劫殺你們?“

周長豐坐在馬車,揮鞭趕車,車擋板橫放着兩具屍體,扯了那車門的帘布蓋了。

眾人擠在車廂里,心情沉重。

蘇暖坐在車廂門,打起精神與周長豐說話:“周大哥,你怎麼會來這裡?”

周長豐默了一默,見蘇暖臉巳恢復血色,暗暗稱奇。

“我么?還真是湊巧了!”

原來周長豐正辦事回來,見到一輛沒有車夫的馬車正狂奔,就攔了下來。

想着是否有人驚馬,就沿途找了回來。

“他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劫殺你們?”

周長豐抽了一鞭子,馬車快了一點,回頭問。

“不知道。我們都不認得。我們幾人是出來墳的,手中又沒有錢財。”

蘇暖也覺着奇怪,觀方才那幾人的樣子,是想殺了她們,出手就下死手砍。

像是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她們幾個婦孺,又招誰惹誰了?

“周大哥,今兒謝謝你了。這事情要報官么?”

蘇暖望着那兩具屍體,想到野地里還有幾具死屍,問周長豐。

小鄭氏早嚇得哆嗦,這會子才回過神來。她緊緊靠着王媽媽,從車廂里偷眼打量着周長豐,見他面貌清俊,說話溫和。

看來竟與蘇暖認識。

“報官吧。”

周長豐默了一默,說道。

“坐好了。”

他回頭吩咐,幾人縮了回去。

“駕!”馬車加快了速度。

周長豐先去了順都衙門,落了案,這才叫人通知鄭家,把小鄭氏她們接了回去。

回頭急急忙忙地帶着差役去了郊外,待得到了那裡,卻是發現只有四具屍體,還有一具不見了。他四下搜尋了一番。見得地有拖動的痕迹。

他默立在當場,看着那些差官拖了往馬車搬運,心下不由焦急:“難不成沒有死這可不妙。”

隨同來的差官收拾乾淨,取了地的血泥,回去報告。

一行人走遠,漸漸轉過山坳不見。

良久,不遠一處茅草叢中一動,一個人長吁了口氣。

他艱難地翻轉身子,眼前發花,看了看方向,爬出來草叢,剛站起身子,就悶哼一聲,摔倒在地。正想爬起來,眼前一道黑影。

他驚慌地抬起頭:“你?”

周長豐抿着嘴唇,左手一伸,直接一刀捅進了心臟,又迅速地抽了出來。

黑衣人終於沒有了聲息,掙扎了兩下,徹底不動了。

周長豐這才看了看四周,從地拖起他,直接扔進了一旁的河流里:明日或者後日,這具屍體會被發現,到時候,定是泡得面目全非。無人能認出來。即是找到,也只會是認為他負傷逃到這裡,體力不支,落河而死。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