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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暖眼睛發亮。

鄭卓信一行人到過這裡,他們們路線確是沒錯。

想着就要見到鄭卓信他們,心下開心,很快就睡了過去,一夜無夢。

第二日,一早起來,急着趕路,幾人收拾妥當,告別了這對熱心的老夫婦,背着十幾個烙好的鹹菜餅子,重新上路。

接下來的日子裡,就快得多了,十幾日後,終於到達了北地。

下了馬,蘇暖看着那漫天塵土的灰色城牆,眯着眼睛,問身後的菊花:“咱們這是到了?”

幾人相互看了一看,都不知道,護衛方子當先一馬,進了城門,早有一個護衛去向人打聽守軍軍營所在。才知道,守軍並不在這裡,駐紮在離城十里的地方。

幾人也就直接尋了過去。

漸漸地,就看見飄揚的軍旗在藍天下迎風招展,老遠就聽得陣陣操練聲。

幾人一喜,遠遠地在轅門前下馬,向那裡走去。

還沒靠近,就被攔了下來。

“小哥!”

方子滿臉笑容,抱拳向那位橫眉立目的士兵走去。

......

“怎麼會?莫不是搞錯了?我要見你們的王將軍。”

蘇暖急了。

方才他們說是來找鄭卓信,聽說鄭將軍來到這裡,所以特來拜會。

守門的士兵卻說:“恐怕是找錯人了,並不曾有這樣一位公子來此地。”

蘇暖幾人驚詫,面面相覷。

這怎麼可能?鄭卓信早在二個月前就到了這裡,應該早到了,怎麼會沒有呢?這一路上的路線也顯示他們走的是這條路。

守門的士兵見他們不走,又說要見王將軍,就說:“將軍不在。”

“幾時回來?”

方子問了一聲。

那士兵就翻了眼睛說:“將軍外出執行任務,豈是我等能知道的?你們過幾日再來吧。”

“真的沒有見過?”

她緊緊盯着那個士兵,見他一愣,皺了眉頭,不悅:“沒見過。”

“怎麼會,你仔細想想,他應該是一個月前到的。”

蘇暖不依不饒。這怎麼可能?這人沒到,那他們要到哪裡去尋?

對面幾個士兵走了過來,那個士兵就大聲招呼說:“明子,他們找一個姓鄭的小將軍,一個月前來的,可是見着?”

一個臉孔圓圓的大頭兵就踱了過來。

他盯着幾人,見幾人神情,似乎不是普通人,

三個男子,眼露精光。一個少年公子,很是秀氣,纖弱的很,倒像是個讀書公子。還有一個小丫頭卻是醜陋,粗黑的臉蛋。

這一夥子人,怎麼看都有點怪異。

他們這軍營,平日里也不見其它生人來。

“你們來自哪裡?為什麼找鄭將軍?”

......

蘇暖幾人只得轉身,往回走。

走了一程,又回首望望身後的軍營,但見灰青色的帳篷一個接一個,裡頭隱隱有號子聲想起。

這確實是北地守軍的軍營,

守將也是王業,卻是沒有錯。

鄭卓信怎麼會沒有來呢?可是方才那個圓臉兵士明顯是沒有說實話。

他不像方才那個士兵,一口否認,倒是細細盤問起他們一行人的來歷。

鄭卓信到哪裡去了?

她滿腹疑慮,又擔心,低頭不語。

聽着身後跟來的腳步聲,她停住,看了看為首的那個高個子:“方子,你說,少爺會到哪裡去?”

方子,身形瘦削高挑,他上前一步:“小姐,咱們何不去探一探?省得在這裡瞎轉悠。”

他向後挪了挪嘴,見那兩個士兵正遠遠地向他們注目。

方子是領頭的,最是老成。

蘇暖看了另外兩人一眼,見他們也點頭贊同。

蘇暖:“行,咱們先回去吧。”

幾人仍舊回到了城中,找了一家客棧先住了下來。

入夜,方子三人留下一人在旅店,另外兩人乘着夜色,飛快向城外掠去。

蘇暖和菊花看着外面黑沉沉的夜色,合衣而坐。

燭火噼啪,菊花拿銅挑子剔了剔,又雙手托腮坐回了腳踏上。

蘇暖看着她,忽然問:“菊花,平日里你們都學些什麼?可是辛苦?”

菊花忙起身,站在蘇暖身邊,說:“奴婢學得挺多,不辛苦,每日里有飽飯吃,大家對奴婢都好,還能學本事。小姐放心,奴婢定然好好學,學好了,回來保護小姐。“

她挺了挺胸,說。

她是蘇暖的丫頭,蘇暖送了她到鄭卓信那裡,和其他人一起學習。許多人都很是羨慕她,因為她可以回到蘇暖身邊,過正常人的生活。而他們,菊花雖然不是很清楚,但是,她知道,每隔一段日子,會有人離開,去了哪裡,無人問,也從不談論。大家都諱莫如深,她也知趣的不去發問。

只是,有一點,他們都是孤兒,像她一樣,沒了父母親,被鄭家給領了回來。

有衣穿,有飯吃,有人教他們識字,學武術。

聽說,最後能留在鄭家主子身邊的人,都是身手了得的......所以,像她這樣一開始就定下來留在小姐身邊的人,還是第一個,自然是得了眾人的羨慕。

何叔就曾說:“丫頭,除了青丫頭,你是第二個。”

她這才知道,木青兩兄妹,就是出類拔萃的,特別是木青,一身武藝比他哥哥還要好。原來按規矩,是要留下一個的,聽說,不能兄妹同時在一處。後來,是少爺,留下了她們兩個,沒有讓她們隨着其它人出去,雙雙被留了下來。

她心裡是激動的。

木青姐姐,對她很是好,她知道當初就是她和小姐看中他們兄妹,買下了她們。

如今哥哥一直跟在小姐身邊做買賣,替小姐看鋪子,很得看重。

菊花年紀雖小,但是她知道哥哥從小就喜歡做買賣,這回算是得償所願了,上回跟着木青姐姐偷偷見過一回,看着,都有了掌柜的樣子,以前爹就是這樣的,穿着長袍子,頭上扎着布巾,看着她直笑。

她看着小姐,眼裡是掩飾不住的喜悅。

“你這丫頭,坐下來說話。傻站着幹嘛?”

蘇暖笑着說,一邊招呼她做到桌子前面來。

菊花忙雙手連搖,推辭:“奴婢還是坐在這腳踏上舒服。”

蘇暖就硬拉了她坐下:“你坐得太低,咱們說話不方便!”

蘇暖想到了木青。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大都是蘇暖在問,菊花答。

一直到了下半也夜,方子他們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