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金大神也從低端的騙術和忽悠，升級成了網絡忽悠。
先是在龍空和其他平台發了帖子，宣傳膀大腰圓新書出版，全國各大書店有售，然後還在網上展開了代買業務，並且在標題上，起了一個非常吸引人的標題。
他在帖子里貼了幾張從雜誌社監控拍到的白鳳離開的背影用來混淆視聽，然後在文中又加入了催淚元素。
說白鳳做好事不留名，這書的版權都送給科幻雜誌社了，支持國家的科幻發展云云。
又說白鳳現在申請科幻大獎，讓喜歡她的粉絲都去買書，書的銷量一上去，獲獎的概率就高。
這貨本來就是個寫手，雖然不是真正的白金作家，但寫一點煽動性的文章還是可以的，所以，看完這篇帖子的人，幾乎是嗷嗷叫的就朝自己家附近的銷售點跑。
各大報亭、書店都賣瘋了，楊柳癱在床上，一邊翻書一邊吐槽。
“唉，你是沒看到今天下午，我本來不想買的，可這些人就跟搶免費的一樣，我這心裡就突然生出來了一種不賣就得後悔的情緒，所以我擠進去也買了一本，支持大白，支持國家的科幻發展事業！”
白鳳噗嗤就樂了，剛準備回兩句，桌上的電話就響了，拿起來一看，是董飛打來的。
“喂？董飛？”
電話那頭的董飛聲音壓的非常低，似乎打電話的環境不太好，神神秘秘的小聲在電話里告訴白鳳。
“白總，我剛才路過台長辦公室，偷聽到他們的電話了，我聽說第三期……高攀想和你比書法！”
“書法？”
“是啊，他說在網上查的，說你……書法不太好，所以就專門挑書法和你比……”
“嗯……”
……
掛斷電話，白鳳正準備給賈康和打電話，討論一下人生和理想，問候一下他父母是不是安靜祥和，結果電話又響了……
“喂？麗麗啊？”
這次是黃麗打來的，她的電話里聲音有些急促。
“老闆，你快上微博，熱鬧了，高攀完蛋了……”
“啊？高攀完蛋了？”
白鳳耳朵夾着電話，一隻手去點微博，結果微博上鋪天蓋地，好像憑空冒出來一樣，全是一些知名大v發的，矛頭齊齊指向了高攀……
“文憑造假，高攀實屬國內第一人，詳情請點擊……”
“高攀是典型的人渣型性格，08年和前妻離婚，婚內出軌，拆散別人婚姻，調戲女學生，酒後撒潑打滾，醜事做絕，這種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電視台的屏幕上？”
“高攀在校任職期間貪污**，收取學生貴重禮品，篡改學生考試成績……”
“高攀……”
……
白鳳只是隨便翻了翻，幾乎有一大半的微博大v都在聲討高攀，她瞬間就感到恐慌了，之前在她的世界裡，老是聽說網絡暴力，現在真實遇到，才明白這個威力有多大。
不管這些人說的是真的假的，但大量的負面新聞一出現，這就造成了嚴重的輿論導向，看熱鬧的觀眾誰關心你真的假的，只要超過三個人說這事，那就是真的，這就叫三人成虎！
這種明顯的水軍操作，白鳳是尤為厭惡，正摸着下巴思索呢，黃麗推門進來了，興奮的跑過來喊。
“老闆，都看了么，高攀惡人自有惡人磨，這下算遭報應了！真是天道好循環啊！”
白鳳卻是苦着臉，說出了一句頗有哲理的話來。
“呵呵，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這好像對我來說並不算好事……”
“啊？”
“怎麼不算好事？”
黃麗啊了一聲，這次連楊柳都搞不明白了，也問了一句，白鳳苦笑着給兩人解釋。
“你們看啊，之前我和高攀鬧的不可開交，微博上也有很多人知道，現在高攀突然被爆出來這麼多醜聞，你們說……高攀會怎麼想？”
“嗨，他愛怎麼想怎麼想，他是咎由自取，活該如此！”
楊柳無所謂的先表明了自己的態度，黃麗卻是咬着嘴唇開始琢磨，隨後有些氣憤的明白過來。
“老闆，這麼說……是有人在給你扣屎盆子，讓你和高攀繼續鬧下去嗎？”
白鳳笑着擺擺手。
“呵呵，沒這麼簡單，他不扣屎盆子我也得和高攀鬧下去，這事肯定還有原因，你們想啊，微博上這次罵的，都是高攀，但並沒有帶上秦西省電視台，如果是網友，會怎麼想這事？”
“如果是網友，肯定會認為是你雇的水軍在黑高攀，因為你和秦西省電視台還有情分，所以就沒黑秦西省電視台，兩個條件同時滿足，這也就坐實了你雇水軍的證據……”
楊柳聽完黃麗分析，似乎這才反應過來，猛點頭認同道。
“哦，原來是這樣……那這麼說的話，秦西省電視台可太壞了，這一招丟車保帥太狠了，高攀現在肯定恨不得拿刀捅死你，估計馬上他也會雇一大批水軍來黑你了……”
白鳳摸着下巴，刷新了微博，露出苦笑。
“呵呵，高攀的水軍已經來了……”
微博上兩大水軍陣營，一邊繼續在黑高攀，另一邊也開始黑白鳳，最尷尬的是，有些水軍大v，前一秒還在說高攀是人渣，下一秒又開始罵白鳳是畜生……
還有些奇葩是兩個人一起黑，整個微博看熱鬧的鍵盤俠們都懵逼了，原本還站隊呢，現在連隊都不知道怎麼站了……
接着，一個黑了高攀的微博大v發了一段小視頻，視頻打開，是高攀在參加一個酒宴，**上身，他的大腿上坐着一個女人，臉上打着馬賽克，場面完全爆炸……
這個石錘性的證據拿出來，白鳳就完全傻了……
事情的發展已經超出了她的想象，剛才是水軍互黑，這完全是非常正常的行為，畢竟混微博的明星，誰還沒有被黑過的經歷？
可現在這段視頻拿出來，這就不是黑了，這完全就是要搞死高攀的節奏啊……
白鳳深深吸了口氣，皺着眉頭自語。
“不對勁啊，我看這事複雜了……高攀現在名聲是徹底廢了，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啊，我和高攀現在徹底是生死大仇了……”
楊柳咬着手指點頭。
“是啊，高攀肯定認為這是你乾的，說不定在家裡正磨刀呢！”
“到底是誰這麼狠，非得要讓我和高攀來個你死我活呢？”
“切，這還不簡單啊，肯定是秦西省電視台啊，你想想，你和高攀的死活，又不管他們的事，說不定還能讓《古色古香》火起來呢！大白白，我告訴你，這就叫隔山打牛！他犧牲一個高攀，讓你名聲臭了，節目收視率還能上去，怎麼算都是賺的，而且也算報了《甄嬛傳奇》的大仇……”
白鳳眯着眼睛，皺眉思索片刻，卻是慢慢的搖了搖頭……
“應該不是秦西省電視台……”
“為什麼？現在和你過不去的可不就只有秦西省電視台嗎？”
“但和高攀過不去的人就多了……而且搞死高攀對秦西省電視台來說，還不到時候，現在古色古香還在錄呢，高攀掛了誰去錄節目？我剛得了消息，第三期的主題都定好了，不可能在這個關鍵的時間把高攀搞死，我覺得這事背後有人在搞鬼，麗麗，辛苦一下，這兩天去查查，看看誰在背後操作……”
黃麗嗯了一聲，點點頭出去了，白鳳是一個頭兩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