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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秦天這種既沒有常識也沒有營養的問題,蘇寶兒自是懶得理他。看着眨眼間就消失在眼前的蘇寶兒,秦天一咬牙,連忙調動體內的靈氣,也迅速跟在了蘇寶兒的背後。

這劍獄峰周圍雷電形成的強大氣場不但是淬鍊法器的良品,更是這方圓數十里的防護結界。早在二人踏入竹林之時,便已身在其中,只是以秦天的閱歷根本沒有發現罷了。

兩人並排飛行,不過半盞茶的功夫便已經來到劍獄峰上了。這劍獄峰上不長樹,不生草,唯有嶙峋的怪石卻是這峰上的唯一景色。

蘇寶兒與秦天二人駐足在一扇被鐵鏈牢牢鎖住的宏偉的大門之前,正欲進門尋劍,便聽一聲喊叫自遠方傳來:“何人擅闖我天青派禁地?”

秦天與蘇寶兒轉頭一看,只見遠處急急行來一隊身着天青派道服的弟子,怕是有數十人之眾。見到秦天與蘇寶兒,頓時如臨大敵,全都做出一副隨時準備戰鬥的樣子。

秦天頗有些鬱悶,自己只是來尋一把趁手的兵器而已,這些人用的着這麼大驚小怪嗎?看他們手中的佩劍,以及較為整齊的隊列,頗有一副訓練有素的樣子,就是不知道這些人實力如何了。

其中一個貌似領頭的弟子將秦天與蘇寶兒仔細探查一番,這才開口質問道:“你們二人是何身份,為何夜闖我天青派禁地?”

我是何身份,跟你穿一樣的道服你看不出來嗎?這弟子問話的口氣生硬,眼光更是肆無忌憚的在秦天與蘇寶兒二人身上打量,讓秦天一陣不爽。

只是此時有求於人,秦天也不得不放低姿態,抱拳開口道:“我們二人與眾位一樣,都是天青派的弟子。近日因練功需要,所以才特來此地尋一件趁手的兵器,不知眾位可否行個方便?”

“你要尋兵器去煉器坊就行了,這裡可是禁地,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來的。”那弟子聽聞秦天二人是前來尋兵器的,對着身後的一眾弟子打了個眼色。接着,才不緊不慢的說道。

聽見那弟子的話語,秦天眉頭一皺。煉器坊的兵器可都是沒有經過淬鍊的,與那些普通的破銅爛鐵有何區別?

“據我所知,煉器坊的兵器都是給那些未入正門的外門弟子練功用的吧。我二人早已是內門弟子,而這位秦師兄更是長老的親傳弟子,來這裡尋一件兵器也是合情合理的,但不知這位師兄有何難處?”蘇寶兒在一旁看得焦急,忍不住插話道。

“你說的沒錯,凡踏入金丹期的內門弟子確實可以在此選擇一件自己的法器。只是近幾年來,門派弟子急劇增多,我劍獄峰所儲存的法器量是遠遠不夠消耗的。為了節省各峰弟子的開支,和門派的建設與發展。所以掌門特囑我等,只要是前來選擇法器的弟子每人都需要交納十顆上品靈石,待日後若是建了功績方可在找我等取回。”那弟子說的有模有樣,似是真的得了掌門的囑咐一般。

秦天聽得心中冷笑,到了此時他怎麼會不明白對方的意思?剛剛還奇怪這夥人為何如此大陣勢,原來竟是另有所圖。若是一般的弟子,這十顆上品靈石怕是跑不遠了。只是秦天又怎麼會是一般人呢?向來都是他占別人的便宜,今天這樣的事情雖然不是頭一次,但眼前的這夥人,顯然還是不夠資格的。

略一思索,秦天開口道:“哇,這位兄台生的相貌堂堂,俊武不凡,他日定是能成大事的人啊。掌門將看守劍獄峰這等要務交與兄台,想來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只是今日我二人尋劍心切,一時走的倉促,身上不曾攜帶靈石。還請兄台通融通融,待我二人尋到了兵器,他日定當來此雙倍交納,不知兄台意下如何?”

那弟子被秦天拍了一通馬屁,沒了之前的嚴肅,只是聽聞秦天二人未帶靈石眉頭又皺到了一塊。他看了秦天一眼,開口道:“我等奉命看守劍獄峰,職責重大。若是一般人前來,那定是萬萬不能的。不過你既是長老的內傳弟子,通融一下也未免不可。既然你二人未帶靈石前來,若有其他抵押物品也是可以的,我等也好向掌門交差呀。”

這老小子,還真不是一般的賊啊。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竟然還不開眼。若是惹急了小爺,定要讓你們這群不開眼的嘗嘗苦頭。秦天心中隱有怒氣,只是仔細衡量了一下利害,卻又強忍住壓了下去。

秦天雖然可以控制的住,但有人卻忍不住要爆發了。蘇寶兒身為靈族的小公主,何時受過這等窩囊氣。月前被秦天欺負也就算了,今天來這劍獄峰自己可是有很重要的事情的,不想卻被眼前這群不開眼的弟子刁難。她本不想動武,只是看眼前這等情形,不給他們點教訓怕是行不通了。

感受到身後的靈氣波動,秦天頓時一驚。急忙轉頭一看,見身後的蘇寶兒怒氣直線上升。秦天暗道一聲:不好。只是還未待他說話,蘇寶兒卻是已經出手了。

只聽“砰”的一聲巨響,在場眾人只覺眼前白光一閃,剛剛想訛詐秦天靈石的那名弟子卻是早已躺在了數丈之外,趴在地上捂着肚子痛苦的呻Y。

秦天猛地一捂臉,知道今天這事怕是不能善了了。他之所以處處放低姿態,便是顧忌蘇寶兒的身份。若將事情鬧大,對他與蘇寶兒而言絕對是有害無益的。若不是為此,他早就想教訓教訓這群不開眼的傢伙了,哪裡還能臨得到蘇寶兒出手。只是他雖控制住了自己,但卻忘了身後還有一個暴脾氣的蘇寶兒。

蘇寶兒緩緩自秦天身後走出,輕描淡寫的拍了拍小手,彷彿做了一件根本微不足道的小事。她掃了一眼那些還未反應過來的弟子,大聲道:“一群不開眼的傢伙,非要逼本姑奶奶出手。”

蘇寶兒在天青峰的懸崖下吸收了一顆蘭果的功力,半隻腳早已踏入元嬰期。這一擊雖不致命,但其所爆發出來的威力,也足以震懾眼前的這群人。

其中一名修為稍高一點的弟子率先反應過來,這個時候他也終於想起了自己眾人的職責。見自己眾人之中修為最高的大師兄只一擊便被蘇寶兒擊到在地,心中雖有懼意,但還是衝著周圍的弟子大聲喊道:“速速防守山門,勿要讓此二人靠近。”

眾弟子聞言,頓時緊靠山門,迅速組成一個小小的防守陣法,將秦天與蘇寶兒二人困在陣法中間。

蘇寶兒嘴角勾起一絲冷笑,這群弟子中修為最高的也不過才堪堪金丹中期而已。若放在一般的門派,足可以算作一股不小的勢力了。但在她和秦天這兩個貨真價實的元嬰期高手面前,卻根本構不成絲毫的威脅。

那弟子見蘇寶兒與秦天二人被自己眾人包圍,竟還一副淡定自若的模樣,忍不住大聲道:“你二人究竟是何身份?竟敢偷襲我天青派禁地。我勸你二人此時速速退去,我大可以既往不咎。如若不然,待我門中支援到來,定要將你二人誅殺在此。”

“我乃太上玄青長老座下內傳弟子,今日與師弟只是單純的想來尋一把兵器而已,無意與你等發生衝突,還望這位師弟三思而後行。”秦天暗自調動體內靈氣,爭取最後的和平解決方式。

那弟子聽聞秦天是玄青長老的弟子,頓時臉色巨變,急道:“你勿要欺騙與我,玄青長老早在百年之前就已離開門派,外出遊歷。你二人定是其他門派的細作。”

接着,他轉身對身後的弟子發號施令道:“眾弟子聽令,此二人來歷不明,不但夜闖我天青派禁地,更是將姜師兄打傷。待我眾人合力,速速將他二人拿了,以護我山門安危。”

“哎!”秦天暗嘆一口氣,他本想和平解決。只是事已至此,怕是想躲也躲不開了。

“咯咯,口號倒是喊的很響亮嘛。只是想要拿我二人,就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蘇寶兒將體內的威壓完全釋放開來,笑吟吟的看着眼前的眾人。

那發號施令的弟子在眾人之中修為最高,但面對蘇寶兒釋放出來的威壓他顯然也是難以承受的。只見他連忙調動體內的靈氣,與身邊弟子組成的劍陣融為一體,隨着他一聲令下。數十道凌厲的劍氣直逼蘇寶兒與秦天二人而來。

蘇寶兒早有防備,見劍氣襲來,一個側身便輕而易舉躲過了這一擊。只是待她回身去看秦天時,卻是忍不住捂住了面門。此刻,她多希望自己是不認識秦天的。原來,那弟子眾人揮出的數十道劍氣,竟無一道落空,全都實實在在的命中在了秦天的身上。

與蘇寶兒不同的是,那邊發動攻擊的弟子卻是面上一喜。心道:眼前之人空有一身較高的修為,沒想到卻是個假把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