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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縱使她暈了過去,卻還是緊緊抓住秦天的衣衫不肯鬆開,秦天心中感動,卻也不得不狠下心來將她的手掌掰開。

‘放心吧,寶兒,我一定會去妖族找你的。’秦天深深看了蘇寶兒一眼,似是想將她的容顏永遠刻畫在眼瞳,接着,便將她交到了伯仲的手中。

伯仲身在妖族,從來遵崇實力為尊的理念,所以最開始的時候,他對秦天並不看好,但從剛剛短短几個舉動看來,他心中也對秦天升起了幾分讚許,轉頭看了他一眼,道了一聲“保重!”便帶着一眾妖族的弟子,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此地。

看着妖族那諾大的隊伍逐漸離開視線,秦天心中忽然升起一陣強烈的渴望,不單是對自身實力的渴望,更是對一片未知宏圖的渴望,若是自己有一天出行,身後也能跟着一片屬於自己的勢力,那麼,他秦天,又何愁今日這番處境?

但,縱使是今日這番處境,面對南疆第一大派的掌門人,他秦某人,又何曾懼過?

秦天手中血寒一揮,頓時狂風四起,他衝著周圍人群大叫一聲:“哪位兄台有酒,可否借上一壺?”

這周圍此時幾乎聚集了南疆所有門派的弟子,但眼前這形勢,連崑崙派的掌門都親自到場,誰又敢與這秦天再走的近呢?

但,這諾大的修真界,總有不懼崑崙權勢的豪傑,只見人群中飛出一位年輕的公子,正落在了秦天的面前。

這位公子玉面朱唇,貌若潘安,一襲長袍無風自動,頗顯瀟洒韻味,他拿着一壇尚未開封的上等佳釀,看了秦天一眼,笑道:“這位秦兄莫非也是愛酒之人?我這正好有一壇佳釀,不過,你想要一品我這佳釀,還得需先說說你的理由看。”

“哈哈哈!”秦天爽朗一笑,高聲道:“我要喝酒,你站了出來,你若不給,那我便搶。這,算不算理由?”

那年輕公子眼中精光一閃,以他的實力說來,秦天想從他手中搶酒,顯然是沒有可能的,不過在此刻處境之下,對方竟還有心思來搶別人的酒喝,到也有些意思。

“搶倒是不必了,我公子輕既然站了出來,這壇君惜風也沒想再拿着回去。”那公子輕倒也是個爽快人,話剛說完,便打開酒罈,將那君惜風盡數倒出,分為了兩大碗,取出其中一碗遞與了秦天。

秦天順手接過,輕輕一嗅,頓時酒香撲面而來,可見這酒並非凡品,他將手中酒碗舉起,對那公子輕道:“君惜風,好名字啊,可我秦天,卻也不是那君子啊。”

公子輕不以為意,也舉起酒碗,道:“這世間多是假仁假義,徒有虛名之輩,要那麼多君子何用?像秦兄這樣,一言不合就要搶別人酒喝的,我平生還是頭一次見呢,如此不羈的性格,我倒十分欣賞,快快隨我幹了這碗!”

秦天哈哈一笑:“兄台爽快,干!”

二人同時一飲而盡,將手中酒碗重重的砸在了地上,烈酒入腹的刺激感讓秦天心中生出一種無比暢快的感覺,他仰天大笑一聲,霎時,狂風四起。

接着,高聲唱道:“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崑崙,明月照!!!”

這一聲大笑,極其刺耳,君臨天下的氣勢,仿若震撼了整個南疆,將那崑崙之巔也在踩了腳下,那些修為較低的修真者,一個個早已承受不住,皆都面色蒼白,身體不受控制的癱軟在了地上。

“好一個去留崑崙,明月照!”那久未出聲的崑崙派掌門洛滄海緩緩向秦天走來,竟是在為他叫好。他看了秦天一眼,道:“你也頗有些膽識,只是那李瀟湘卻將你棄之不顧,着實無情了些,可惜,可惜呀!”

這背後一切的陰謀都是你個老混蛋搞得鬼,現在倒跑過來裝好人?秦天鄙夷的看了他一眼,道:“你與李瀟湘彼此彼此,都是兩個老混蛋。”

今日之事,南疆的所有門派幾乎都有來人,洛滄海身為崑崙派掌門,能出現在此,已是逼不得已。他位高權重,自是不可能在此大庭廣眾之下對秦天出手,秦天正是抓住了這一點,才敢肆無忌憚的罵他,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想必就是這個理了。

洛滄海不怒反笑:“你倒是將人分得清楚,這一下就罵了我南疆最為位高權重的人物,倒也稱得上是一個小混蛋了。”

“混不混蛋,那都是別人說的,我處在夾縫之間,當個小混蛋亦無不可。”秦天雙手一攤,繼續道:“今日幾番折騰,我也累了,既然你們崑崙派如此誠心誠意的請我去做客,那我便隨你去了吧,免得等會兒又來幾位長老尊者什麼的,到那時,我得多不好意思啊。你們崑崙派自詡我南疆第一大派,想必環境應該不錯,再找上兩個女弟子給我做個全身按摩,想必也是極好的。”

秦天在這邊大言不慚,周圍圍觀的人群卻都不由得大跌眼鏡,這人還是剛剛那個豪情萬丈的秦天嗎,還要不要臉了?怎麼一轉眼便能無恥到這種地步呢?這麼厚顏無恥的話從他口中說出來,竟是連眼睛也不帶眨的。

公子輕心中亦是想笑,不過見他身處此等處境,竟還能如此洒脫。不但當著南疆所有門派的面,罵了南疆最有權勢的兩位大人物,剛剛又吟出“去留崑崙,明月照”這樣的豪言壯語,倒是頗有幾分豪情萬丈的氣勢。

“秦兄,來日到了西禾之地,有機會的話,我定要再與你痛飲上三天三夜。”公子輕一抱拳,對於秦天這個朋友,他顯然是交定了。

難怪這公子輕將洛滄海視為無物,卻原來是西禾來客,西禾地處整個修真界以西,數千萬公里,各種權貴大族,多不勝數,最為著名的便是那‘西禾蒼穹貴族學院’,這人氣度非凡,顯然也並非平凡之輩,崑崙派縱使在南疆有隻手遮天的能力,但還真管不上他。

秦天哈哈一笑:“那便請公子備好美酒,相信不久的將來,我們便能再次重逢的。”

告別了公子輕,秦天知道,關乎他生死的崑崙派之行,便要開始了。他雖說的輕鬆,但心裡卻是一點底也沒有,此次鬥爭乃是牽扯着修真界的整個南疆域,他在中間,也不過如螻蟻一樣渺小,風暴來臨之際,他,能活的下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