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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崑崙派囚天峰,秦天正無比鬱悶的趴在一塊冰冷的石板上發獃。

他曾大言不慚的對蘇寶兒說過,即便崑崙派的掌門親自出馬,也不一定抓的住他,但答案顯然是否定的。對方只是露了個面,他便乖乖的跟着人家來了崑崙派,還被關了起來,如今,已經過去半個多月了。

這半個多月里,崑崙派的人就好像跟忘了他一樣,只是封了他的修為,便再也無人來過。至於秦天所妄想的找兩個女弟子按摩,顯然更是不可能的。

崑崙派費盡心機,連掌門都不惜親自出馬,打着維護南疆和平的幌子,將“惡賊”秦天抓來此地,所以後者自是清楚他們在想什麼。洛滄海這個老老狐狸,顯然是在等天青派的一個態度,天青派身為南疆八大門派之一,與崑崙派共為南疆領袖,乃是南疆最強的兩大勢力。崑崙派將秦天抓住,也不過只是一個由頭而已,天青派一個處理不好,他們必會抓住機會,給對方致命一擊。此事關乎的乃是整個天青派,所以天青派也不得不慎重為之。

李瀟湘顯然也是個更加狡猾的老狐狸,自事發之始,他便對外宣稱閉關,至於他到底幹嘛去了,也只有他自己清楚。所以,此時要比拼的便是雙方的耐心了。

但秦天這個小狐狸,顯然是沒有其他兩位大佬有耐心的,他此時在崑崙派手中,此事拖得越久,對他而言,危險也就越大。這些老狐狸的心思,說真的,他還真的猜不透,要是哪天兩位大佬其中的一位失去了耐心,他秦天便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所以,他自是不能坐以待斃。

只是此時,他修為被封,連一個小小的結界都破不開,縱使他腦有百計,但無法調動體內靈氣,卻也是無任何的辦法。

秦天腦袋直疼,也懶得再去想,索性雙眼一閉,趴在那冰冷的石板上,便呼呼大睡起來,這也不得不說,他確實是個樂觀主義者。

此時,崑崙派正殿,燈火通明,洛滄海正端坐於寶座之上,閉目不語,柳無上靜候一旁。

如今將秦天抓來已經半月,天青派卻還是無動於衷,即便此事在崑崙派的操縱之下,天青派早已受到各方面的打壓,但卻仍是無法傷其根骨,這顯然不是洛滄海願意看到的局面。李瀟湘那個老狐狸的想法,他多半也能猜到。對方的態度,便是想將此事拖下去,久而久之,等着風頭過了,那時再出手,大不了也就是死一個秦天,他天青一派,還照樣是南疆的領袖之一。崑崙一派不惜動用大量人力物力,將秦天之事影響擴大至整個修真界,所以,剛剛炒起來的熱度,洛滄海決不允許在此刻冷淡下去。

“無上,你覺得秋雨怎麼樣?”洛滄海突然睜眼,毫無徵兆的衝著柳無上問道。

柳無上趕緊上前,低頭恭聲道:“師姐修為高深,舉世無雙,乃是我輩中翹楚,弟子一直很仰慕她的風姿。”

“如此甚好!”洛滄海眼中精光一閃,繼續道:“那我便將她嫁與你做了夫人,如何?”

柳無上先是一驚,旋即心中止不住的狂喜,連忙跪下磕頭,謝道:“多謝師傅成全,無上感激不盡,焚仙谷一派,唯師傅之命是從!”

洛滄海滿意的點點頭,他當初將這焚仙谷的少主收為弟子,便是想更加牢固的將焚仙谷掌控在手中。這柳無上拜入他門下數十年時間,他的那點小心思,後者心裡早就明的跟鏡子似的。如今,洛滄海啟大事在即,有了這樣一層關係,焚仙谷便完全與崑崙派緊緊的綁在一起了。

“你即刻向南疆所有門派發出通告,將此事擴散出去,三日之後,便是你與秋雨大喜之時。”洛滄海簡而意駭。

柳無上跟隨他身邊多年,自是明白洛滄海的意思,連忙領命而去。

此事明面是柳無上與洛秋雨成婚,但明白人都能知道,洛滄海這個老狐狸終於忍不住要再度出手了,南疆最強勢力的鬥爭,即將來開序幕。現在,也到了南疆所有勢力的站隊時刻。他洛滄海手中究竟控制着多少南疆的勢力,三日之後,一見分曉。

此刻,早已是深夜時分,蒼白的月光緩緩灑下,照進了崑崙派某處的一個院落里......

這是一個小小的院落,普通人一眼便能看個完全,院內乾淨整潔,只有一張石桌和兩個石凳,還有一棵不知名的大樹。但在這玉宇瓊樓,飛閣流丹的崑崙派內,這個院落卻是顯得毫無起眼。

一個身着素衣的女子久久佇立在這院落里,這女子目若秋水,國色天香,卻正是風霜仙子洛秋雨。她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大樹發獃,眼神飄忽,思緒怕是早已飛出去很遠很遠。

這顆大樹乃是她母親在世時與她親手種下,如今大樹參天,但母親卻早已化為了一把黃土。

百年之前那凄慘的一幕,註定是她這一生都難以抹去的噩夢。那晚,月色也如同今晚一樣明亮,一群身着黑袍的攝魂宗刺客,突然出現在崑崙派之內,母親為了保護年幼的她,便是慘死在這個院落里。

那時的她,還是一個十五歲的純真少女,懵懵懂懂,不諧世事。眼見母親為了保護自己,慘死在血泊之中,難以想象,那是怎樣一副心碎而絕望的畫面。可憐她經歷了這樣的刺激,卻還要努力保持着原本的清純與童真,也着實難為了她。

作為南疆第一大派,崑崙派掌門的女兒,洛秋雨雖是表面看着風光,但其中苦楚,也唯有她自己知道。

洛秋雨深知,自己從小就不討父親喜歡,自母親故去後,卻是尤為明顯。對於父親的話,她從不忤逆,如今洛滄海一道令下,她卻是連自由都已被限制。不過好在這數十年內,她早已經習慣了。很多時候,她都是在這個院落里深居簡出。母親乃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疼她愛她的人,即便早已故去多年,但她仍願意花更多的時間,來默默的陪伴在她的身邊。

只是她還不知道的是,自己未來的幸福,已經被父親當做籌碼,一言許給了柳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