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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了,祝爵士的學生書友們:今年學業大進!牛氣衝天!!!

朱高煦這個人有些矛盾,他對外人從不假顏色,對於自己看的順眼的人卻是義薄雲天。

所以方醒認為他適合做朋友!

看到方醒有些鬱悶,朱高煦就不再調笑,問道:“是何人?等本王去收拾他!”

方醒把酒壺放下,打個嗝,嘆息道:“是祖制。”

呃……

朱高煦一怔,咬牙琢磨着。

這人真是適合做朋友!

看到朱高煦真的是在想辦法,方醒端起茶壺喝了一氣,然後嚼着茶葉說道:“我想奏請陛下開武學,可卻因為祖制之故,不可能招到好學生,心煩!”

朱高煦一聽是這個,就安心了,叫人再送一壺酒來,說道:“你這得是多無聊啊!那些衛所的將士子弟不就是最好的人選嗎?幹嘛還得從外面找學生?”

方醒煩躁消除,懶洋洋的道:“那些都是軍戶,代代相傳,難道代代都是好漢?就說太子殿下,生了那麼些兒子,可也不是人人都能成材的吧?”

朱高煦對着那些女人揮揮手,馬上絲竹之聲響起,兩個女人就在邊上起舞。

“瞻基不錯,只是還嫩些,瞻墉就是個沒眼力見的,換做是本王,肯定打死。瞻墡看不出,不過長大肯定也沒出息,至於剩下的那些,都是被教着不許冒尖,要乖乖的,沒出息!”

朱高煦拍打着桌子,那聲音沉悶,長聲而歌。

“拋擲南陽為主憂,北討東征盡良籌,時來天地皆同力,運去英雄不自由……”

咦!何其太雅?!

方醒訝然看着朱高煦,就等着他把後續的……

“千里……山河……千里……山河……”

方醒的目光轉為戲謔,朱高煦惱了,把酒杯擲出去,罵道:“什麼狗屁詩!莫名其妙!本王讀了就噁心!”

方醒呵呵笑道:“是狗屁詩,哈哈哈哈!”

兩人齊聲大笑,然後朱高熾豪邁的灌了一壺酒,眼睛發紅的說道:“什麼狗屁的祖制!皇爺爺當年說的話就是祖制,父皇說的話也會成為祖制,大哥、瞻基……大明哪要那麼多的祖制!”

方醒大笑道:“正是,祖制就該如同律法,有必要的就限制,沒必要的就別太多,不然後世子孫看着祖制都發愁,因為在這個框框里,啥也幹不了!”

朱高煦再幹了一壺酒,覺得燥熱,就脫了外裳,大笑道:“早上先生考教功課,其中便有這首詩,我那些兒子都是廢柴,背了幾十次,連本王都記住了!”

方醒這才釋然,然後喝了口酒,看到張天靜在邊上一臉的擔憂,就笑道:“怕什麼!祖制這事誰都清楚,可都不敢說,為尊者諱嘛!再說儒家就喜歡弄這些東西,凡是有利於他們的祖制,那就是好祖制,不利於他們的,那就值得商榷。”

張天靜在邊上欲言又止,覺得這兩位的話題真的是衝破了天際。

要是被人聽了去咋整?

喝多了,朱高煦就拍着桌子罵趙王,然後又罵賊老天,把他困在北平,不得自由。

而方醒喝多了也罵人,罵的卻是文人,把文人的臉皮從內到外揭了一遍,讓儒家子弟張天靜在邊上坐立不安,可卻不敢反駁,否則朱高煦會把他扔到湖裡去。

兩人喝多了就勾肩搭背的唱歌,從青樓小曲到方醒唱了一首振奮人心的歌,簡直是鬼哭狼嚎。

那些女人們面無人色的站在邊上,舞蹈也停了沒法跳了呀!節奏全被這兩人給帶亂了。

而漢王府的人也被這歌聲給鎮住了,有人跑去後院讓那群女人出去勸勸,擔心兩人會墜湖。

可朱高煦要做的事,誰敢勸?

歌聲囂張跋扈,沒多久,一個丫鬟跌跌撞撞的跑進來喊道:“不好啦!殿下和興和伯落水啦!”

……

“兩個不省心的!拿了來!”

朱棣聽到消息後氣的渾身發抖,一迭聲叫人去拿了方醒和朱高煦來。

朱高熾正在彙報,聞言就緩頰道:“父皇,二弟和興和伯大概是高興才喝的酒,再說這也是他們第一次……那個啥……那個……”

在朱棣的注視下,朱高熾訕訕的,編不下去了。

兩大人居然在初冬遊湖,你游湖就游湖吧,居然還喝多了唱歌,據說嚇得王府中的人都以為自家王爺瘋了。

而且還落水,據說兩人是興高采烈的,勾肩搭背的一起跳下去。

丟人啊!

等啊等,等朱棣都處理完政事了,外面才傳來了噴嚏聲。

“啊切!”

“啊湫!”

兩個頭髮還在滴水的傢伙進來了。

朱高熾瞥了一眼:朱高煦的臉色發紅,大抵是喝酒內熱重,連冷水都消不去。

而方醒比較悲慘些,臉色蒼白。

朱棣雙手撐着御案,冷冰冰的道:“說說吧,你二人又在發什麼瘋呢?”

朱高煦吶吶的道:“父皇,兒臣只是……”

方醒生怕這廝胡言亂語,趕緊說道:“陛下,是腳滑了。”

“腳滑了怎地兩人一起下水了?”

呃……

方醒趕緊說道:“那個……殿下拉臣來着,結果被臣給帶了下去。”

朱高煦趕緊附和道:“是啊父皇,就是腳滑了,兒臣還想去救方醒來着,只是腳也滑了。”

尼瑪!什麼是豬隊友,這位就是了!

腳滑不過是拿來給朱棣下台階的理由,大家都知道是假的,可你倒好,居然畫蛇添足,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是啥!

“滾回去!閉門讀書一個月!”

果然,老朱發飆了,衝著朱高煦咆哮道。

朱高煦把臉上的水漬抹去,滿不在乎的道:“父皇,不過是落水罷了,兒臣又不是女人,無需在家休養一個月吧?兒臣這就走!”

看到朱棣提起鎮紙,朱高煦好漢不吃眼前虧,麻溜的就走了,不講義氣的就走了。

方醒腳下微動,想跟着去,朱棣在上面卻冷哼一聲,他就指指頭髮道:“陛下,臣得回家去洗個熱水澡,不然會生病啊!”

朱棣居高臨下的瞄着他,眯眼的動作讓方醒腹誹着老花眼。

“聽說你對玄武衛有些不滿?”

“沒有的事啊陛下!”

方醒無辜的道:“陛下,臣的心胸還沒那麼狹隘,再說玄武衛和臣也沒啥利害關係,臣只是旁觀罷了。”

“一派胡言!欺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