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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說‘不出手則以,一出手驚人’,書友‘趙三華’就是這樣一位,一出手就是大手筆!

感謝土豪兄,前前後後打賞了兩萬多元,算下來有兩個白銀大盟還多。這是對本書的極大支持和對爵士的極大鼓勵。感謝!

加更會在以後根據狀態,陸陸續續的來!

于謙更刻苦了,每日天沒亮就起床,然後背誦那些早就倒背如流的書。

吃完早餐,于謙就去了解縉家。

早上解縉必然是要抱孫子的,誰來都不理。

解禎亮和于謙在堂前轉悠,低聲的說著一些文章之事,解縉在屋裡抱着悠悠,童言稚語,祖孫倆都很樂呵。

稍晚,解縉端着悠悠出來把尿,看到于謙和解禎亮眉飛色舞的模樣就來氣,等悠悠尿了,就讓兩人過來。

“說說吧,德華明知道此事和趙王府有關,為何只是把消息給了賈全,自己卻裝作不知道?”

這是考教,特別是在朱瞻基對於謙有些不以為然的時候,解縉不大服氣,今兒念頭一動,乾脆就考教一番。

“父親,孩兒以為應當是忌憚吧,畢竟陛下寵愛趙王。”

解禎亮的回答中規中矩,解縉搖搖頭道:“浮於表面,你做不了官。”

看事情不能看穿表面,做官也是要被人挖坑埋了。

解縉唏噓道:“你是不成了,就好好的教書吧,為父就等着悠悠長大,到時候再看看。”

“廷益呢,你如何看?”

解縉問道。

于謙一直在思索,聞言就說道:“學生以為不會是這般簡單,畢竟伯爺都敢為了太孫和太子鬧騰,難道趙王還比太子尊貴?學生以為必然不是如此。”

解縉哦了一聲,不動聲色的道:“那你說說,老夫聽着。”

“學生也不知道,只知道伯爺必然不會忌憚趙王。”

于謙有些失落,覺得自己還是不夠聰明。

這段時間下來,他對解縉的博學已經是佩服的只差拜師了,所以失望之色並未遮掩。

解縉面無表情,等於謙羞愧的都抬不起頭後,突然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

于謙茫然抬頭,以為解縉是覺得自己可笑,就紅着臉拱拱手。

解縉笑的喘不過氣來,解禎亮急忙去給他捶背,抱怨道:“父親,您也小心些吧,悠悠還等着您開蒙呢。”

解縉乾咳一聲,然後把悠悠抱好,說道:“廷益啊!老夫不是笑你愚鈍,而是笑你不自信。”

“德華丟下這事,那是因為報上去之後,太子必然會出面為趙王緩頰,後面的你再想想。”

于謙拱拱手,正色道:“解先生,那必然就和太子有關係,伯爺剛和太子發生了些不快之事……”

……

“太子已經很給我面子了,所以我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掃他的臉。”

方醒和馬蘇在莊子里散步,原野上,薄霧渺渺,偶爾能看到幾個莊戶在查看田地。

“老師,太子為何要三番五次的去維護趙王呢?”

馬蘇覺得朱高熾的舉動讓人不解,自己的敵人犯錯了,他不說落井下石吧,還每每去把他救出來。

方醒負手看着遠處,面色似笑非笑的道:“一是太子的名聲,太子是以仁慈而著稱,不管是真是假,就算是登基了,他也得保持下去。”

“第二就是對手,你記住了,當你放眼看去全無敵手的時候,你就危險了。”

馬蘇若有所思的道:“是了,漢王偃旗息鼓,每日只是高樂,趙王陰沉,而且朝中多有美譽,支持者也不少……”

方醒點點頭:“你繼續說。”

“弟子以為,若是趙王被治罪,太子就一下被頂在了前面,再無對手。這樣做倒是風光了,可陛下還在啊……有時候多一兩個對手不是壞事。”

方醒欣喜的道:“你倒是有長進了,不過為師不理此事,至少能有個隱忍的名頭,再說陛下是個眼睛裡揉不得沙子的人,一旦知道趙王府涉案,你以為他跑的了?只不過太子又要辛苦一番了。”

……

大過年的成親,大抵也是難得一見,所以在三朝回門時,謝忱就低調了些,只讓女兒和女婿從角門進來。

“雨晴……”

“娘……”

一見面,謝忱的女兒謝雨晴就和自己的母親抱在一起大哭,彷彿是剛經歷了一場生離死別,讓謝忱不禁搖頭苦笑。

潘俊玉樹臨風的站在後面,笑道:“岳父看着越發的精神了。”

謝忱撫須微笑道:“春闈在即,賢婿把握可大?”

謝苗有些嫉妒潘俊的待遇和風姿,面色難免有些古怪,潘俊對他笑笑,說道:“小婿從昨日就開始溫書了,今早做了一篇文章才來,倒是讓岳父岳母久等了。”

“哦!”謝忱一聽就滿意的不行,“可帶來了?”

潘俊矜持的道:“不怎麼滿意,小婿就燒了,不過倒是還記得。”

記憶力好的人,科舉就佔優勢啊!

那邊的母女倆哭完了,謝雨晴拿出禮物一一分發,給謝忱的是一雙棉質的護膝。

“父親,您的腿受寒就會疼,女兒做了個護膝,您閑時可以套在內里。”

謝忱接過護膝,慈愛的道:“你們都要好好的過日子,為父就等着抱外孫了。”

謝雨晴羞赧的低下頭,謝苗就起鬨道:“姐,我要抱小外甥。”

謝忱佯怒道:“你有那功夫還不如多讀書,家裡等你中秀才多久了?你看看你姐夫,再看看自己,羞愧不羞愧?!”

潘俊笑道:“岳父過獎了,小婿只是僥倖罷了。”

一家人笑呵呵的,只覺得這個年是過的最暢快的。

謝忱還帶着潘俊去見了朱高燧,朱高燧也給面子,溫言鼓勵了一番,讓潘俊激動的幾乎是語無倫次,回去對謝雨晴又好上了幾分。

送走了女婿和女兒,謝忱就去了朱高燧那裡。

朱高燧正在看歌舞,一隊舞娘伴隨着絲竹優雅的舞動着。

“殿下,今日漢王一家進宮,陛下沒出面,是太子在招待。”

謝忱走近躬身稟告道,對那些舞娘目不斜視。

朱高燧漫不經心的道:“父皇沒有解除本王的禁足,漢王卻可以進宮,看來漢王是得到了信任,不錯。”

謝忱低聲道:“漢王莽撞,太子樂意於藉著他來演一出兄友弟恭,殿下,太子最近又開始沉寂了,高明啊!”

“隨便,他肥的路都走不動了,哈哈!”

兩人相對微微一笑,都覺得心中輕鬆。

絲竹亂耳,美人悅目。美酒入喉,其樂陶陶……

而就在此時,孫祥也出現在了趙王府的外面。

守門的看到孫祥身後沉默的站着一百多人,就怒道:“這裡是趙王府,你等是哪個衙門的?滾回去!”

孫祥負手看着天空,悠悠的道:“富貴榮華如浮雲,手莫伸,伸手必被抓!”

那守門的門房新換上來的,不認識孫祥,他用看瘋子的眼神看着孫祥,“大過年的,你們……”

孫祥把佛珠一收,淡淡的道:“告訴他,咱們是哪的!”

“東緝事廠辦事!閑人閃避,否則格殺勿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