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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婢女潮水一樣快速朝着桃林外面退去。

要知道,當初她們自己被強的時候,她們都沒那個膽量跟實力與陵容公子作對,更何況這次被強的還是王姓金丹修士這個平時在她們面前拽的二五八萬的護衛。

難道她們還能為了個護衛反抗陵容公子?

別開玩笑了!

“各人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在陵容公子手底下討生活,明哲保身的覺悟必須放在第一位!

眼看着除了任瀚棠、任瀚玥、林清歡之外的其他人全都退了出去,那名王姓金丹修士只得將視線投向任瀚棠他們三人。

然而讓他絕望的是,那三人根本連看都不準備看他一眼。

在他若有實質的灼灼目光下,他們慢慢轉身,一起離開了這片桃林。

而此時,猴急的陵容公子甚至已經撕破了他的衣衫。

青色的道袍和白色的裡衣在陵容公子的撕扯下化成了一塊塊碎布,王姓金丹修士黑瘦的胸膛…和上面的黑毛露了出來。

任瀚棠突然伸手握住了任瀚玥修長纖細的手指,“不準偷看!”

有些心虛的收回感知,任瀚玥弱弱辯解,“我這不是怕有變故嘛!”

任瀚棠輕哼一聲,到底沒有拆穿她拙劣的借口,“那也不準看!”

任瀚玥見好就收,果真沒有再次將自己的感知鋪過去進行窺探。

林清歡看他們的眼神相當怪異,任瀚棠和任瀚玥卻誰都沒有在意。

他們雖然一直以兄妹相稱,但同時他們也彼此心悅,拉個小手兒什麼的沒毛病好吧?

“對了,林道友,有個問題我忘記問你了。”任瀚玥突然傳音給林清歡,“你說那個姓王的傢伙是為保清白失手打死陵容公子好呢?還是迫於壓力不曾激烈反抗,最後卻讓陵容公子*******好呢?”

林清歡的臉色頓時變得十分精彩。

她看着任瀚玥,久久沒有說話。

好在任瀚玥也不指望她立刻給出答案,她拍拍林清歡的肩,“你家公子如今醉成這個樣子,我們作為客人也不方便留下,所以我們就先回凌仙閣了。不過有一點你大可放心,那就是今天發生的事我們一定全都爛在肚子里。”

林清歡張口欲言,任瀚玥卻沒給她這個機會,她對林清歡擺擺手,“不必送了,我們自己識得路。你還是趕快去找個妥當的人來給你家主子善後吧。”

言罷,她便和任瀚棠手牽着手離開了陵容公子洞府所在的副峰。

林清歡在原地呆站了片刻才猛地回身奔向陵容公子的洞府,她沒有注意到,神色淡漠的筠清正一個人站在上方的山坡上望着她和任瀚棠、任瀚玥的背影。

她的右手微微合攏,一隻小小巧巧的融金靈蜂正在她掌心裡不斷地忽閃着翅膀。

一直到任瀚棠和任瀚玥的身影消失不見,她才鬆開手放走了那隻被她逮到的融金靈蜂。

之前,她奉了陵容公子之命去催華揚,結果卻發現華揚竟然膽大包天的躲在陵容公子洞府最後面的某間偏殿里與人偷/情。

那個偏殿的位置非常隱蔽,平時幾乎沒人往那邊去,要不是在通往那間偏殿的迴廊里撿到了陵容公子要的那隻酒壺,筠清也不會動了心思過去一探。

筠清知道,華揚跟純粹是為了保命才委身於陵容公子、純粹是為了獲取更多修鍊資源才與其他女人爭寵的她不一樣。

她不知道華揚是喜歡陵容公子的外貌、實力、地位,還是喜歡他心情好時展露出來的體貼和溫柔,但她知道華揚對陵容公子是真的有感情。

這樣的華揚,絕不會主動背叛陵容公子,與其他人偷/情。

“另有隱情”四個字讓筠清忍不住好奇起來,收起那隻內有乾坤的酒壺後,她甚至不惜動用了一張隱靈符遮掩自己的行蹤。

悄悄溜到那間偏殿外面,筠清幾乎立刻就聽到了華揚溫軟嫵媚的聲音——她正一聲聲喊着“公子”、“公子”。

裡面的那個男人沒有回應她的呼喊,筠清只聽到了對方粗重的喘息聲。

她不敢推開門或者窗,所以她並不能確定這個被華揚錯認成陵容公子的到底是個什麼貨色。

不過想也知道,這人必定是陵容公子的僕從或者侍衛。

這座副峰上,能染指陵容公子的女人的,也就只有這兩種人了。

筠清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那座偏殿,但她卻並沒有立刻帶着酒壺去桃林里見陵容公子。

不知為何,平時看慣了的陵容公子的洞府此時卻給她帶來了強烈的不安全感。

筠清揣着那隻酒壺,小心翼翼地往前殿的方向走。

由於隱靈符的效用還在,筠清倒是不擔心陵容公子的那些僕從和護衛會發現她到處亂走。

不過很快她就發現了自己操這份心純屬多餘——平時三三兩兩在陵容公子的洞府里穿梭的護衛和僕從,今天也不知怎的竟然一個也不見人影兒。

她壓抑着內心裡強烈的不安全感,小心翼翼的四處探看,結果卻發現好多人的洞府都門戶緊閉,嚴嚴實實遮蓋了裡面的具體情形。

筠清此時雖然受寵,但身份畢竟依然只是婢女,為了防止有朝一日失寵之後被其他女人聯手打壓、被那些侍衛或者僕從明裡暗裡欺負,筠清從來沒有仗着陵容公子的寵愛飛揚跋扈,這是她與華揚最大的不同。

一貫的小心謹慎在無形之中約束着她的行動,饒是已經意識到不對勁,她依然沒有選擇過於激烈的手段一探究竟。

那些門戶緊閉的洞府,她全都小心翼翼地繞了過去。

如此一來,她便只能在外圍尋找線索了。

好在,倉促之下,許多人都留下了可供她推敲事實真相的蛛絲馬跡。

她在構成陵容公子洞府的宮殿群里轉了一圈兒之後,正在這裡上演的亂象便被她推測了個八/九不離十。

雖然對這一切早有預感,但猜測得到證實的那一瞬,筠清卻依然控制不住的悚然而驚。

筠清從來沒見過任瀚玥這樣的女人。

她知道任瀚玥已經察覺了陵容公子在打她的主意,她還知道任瀚玥並不准備坐以待斃。

正好筠清也不想多個強有力的競爭者跟自己爭奪陵容公子那本來就稀薄到了極致的寵愛,於是,她選擇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