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瀟洒將沙檀的屍體燒掉望着他的骨灰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帶着九命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或許只有到了臨近死亡之時被塵世浮華迷暈了眼的人類才能正視自己心中真正的感情,就像沙檀臨時之前想到的念着的那個人才是他的心中所愛,他終於不再欺騙別人也不再欺騙他自己了。

她不知道的是她走後一個人影跌跌撞撞的從森林裡走了出來。

那人淚流滿面的一步一倒的走到沙檀的骨灰旁,佇立良久終於像是被抽幹了全身的力氣一樣,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她雙手顫抖的輕撫着沙檀的骨灰嘴裡喃喃的道:“真好,檀哥哥從今以後你再也不會離開啊殉了,我們永遠在一起不分彼此,你再也不能離開啊殉了!”

她一邊說一邊緊緊的攥住一把沙檀的骨灰送進嘴裡一口一口的咽下去,一直吃一直吃嘴裡還念念有詞的道:“檀哥哥你再也不能離開阿殉了,再也不能離開阿殉了,再也不能離開阿殉了······檀哥哥你現在只屬於我一個人了永永遠遠只屬於我一個人了!阿殉覺得好幸福好幸福從未有過的幸福!”

她躺在沙檀死時的位置靜靜的望着漫天的星光,眼裡噙着朦朧的水光唇角彎出一個微笑的弧度,臉上的表情恍惚好像陷入了什麼美好的回憶中不願醒來。

次日清晨躺在樹上睡覺的瀟洒被一群打鬥聲驚醒,她警覺的運起斂息訣將自己與大樹融為一體,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張望着。

離瀟洒百米遠的一塊空地上幾個人正在打群架場面一時間有些混亂,一身灰色勁裝天劍宗弟子、一身白衣仿若仙子下凡的搖光派弟子、一身文弱書生打扮的天儒門弟子、一身紅若罌粟妖艷魅惑的合歡派弟子還有幾個雲天宗的弟子正攪在一起混戰。

這就是江湖吧,快意恩仇的樣子看起來挺不錯,今天又有一場免費的好戲可以看了,瀟洒這樣想着兩眼直冒金光,以前跟師傅下墓因為師傅的存在不僅沒有盜墓小說中寫的那般危險反而無聊,她沒有正式上過學所學的東西全部是師傅教的,他們一直住在遠離人群的山上日子過得就更清凈了。

幾人一番混戰各有損傷最後全都不約而同的停了手,那勁裝的天劍宗弟子護着身後的李瀟瀟站了出來道:“大家都是四宗四派的弟子有什麼事情不能好好商量何必為了一件已經有主的東西拼個你死我活傷了和氣呢!”

咯咯咯一陣嬌笑聲響起,一身紅衣的合歡派女弟子道:“魏弘韜你這話未免太過偏袒了,那株還魂草是我們先發現的那守護靈獸黑蚺也是我們幾人合力殺死的,她可倒好趁着我們正在前面對付守護靈獸的時候偷了還魂草,還找了你這麼個外援相幫,即使這玄天秘境是雲天宗的地盤也容不得她這麼欺負人,他們雲天宗這樣做分明就是沒將我們放在眼裡!”

李瀟瀟看着紅菱妖艷的臉暗恨不已,這個女人前世還勾引過大師兄來的結果被大師兄拒絕了就天天跑來糾纏鬧得流言漫天飛,最後大師兄怕李瀟洒誤會狠心當眾羞辱她讓她知難而退了。

上輩子的手下敗將這輩子又跳出來壞我好事,上來上輩子我還是對她太好了,因該早點讓郎俊吸了她的精元才是,哼誰能想到大名鼎鼎的魔女紅菱合歡派的掌門大弟子竟然是被人采陰補陽採補而死。

沒關係這輩子大不了在她見到大師兄之前提前結束她,省了她糾纏大師兄惹得大師兄煩惱。

李瀟瀟滿面倔強的咬着唇道:“紅菱師姐,我進入山洞的時候只看見這珠還魂草你們在哪裡我真的沒看到,你們說這珠還魂草是你們先發現的還有那守護靈獸是們滅殺的你有證據嗎?我還覺得是你們三人見財起意合夥想要搶奪我的還魂草呢!”

“好好好,是我小看你這小丫頭了,嘴皮子真是利索!魏弘韜今日你一定要幫這丫頭嗎?”紅菱氣急反笑氣勢迫人的看着魏弘韜。

魏弘韜看了看李瀟瀟那仿若小鹿般無助的眼神挺了挺胸膛上前將李瀟瀟護在身後異常堅定的道:“李瀟瀟我護定了,今日你們誰要是敢動她一根汗毛就是跟我過不去,想動她先問問我手裡的清鉞劍願不願意!”

“好好好,魏弘韜有骨氣,嚴帆沈慧心動手,你們還等着別人先動手嗎?”

紅菱作勢要開打卻被嚴帆一把拉住道:“等一下紅菱,師傅常常教導我說君子動口不動手遇事要以理服人,要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你怎麼能動不動就動粗呢!你一個女子就更不應該這樣粗暴的以武力解決問題,要溫良恭儉要恪守三從四德,你若是不知道哪三從四德呢我可以教你,在家從父······我說的你聽懂了嗎?”

紅菱聽着嚴帆的喋喋不休的話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直跳手上的拳頭握緊緊的骨節都發白了,最終忍無可忍的朝着嚴帆吼道:“嚴帆你搞搞清楚你到底是哪邊的?你是在幫他們還是在幫我們?”

嚴帆見紅菱發火有些錯愕“哪邊的?我們儒門講究中庸,我不站隊的,哦,對了忘了告訴你女人因該溫良恭謙讓,你看就像慧心師妹這樣多美好,你別老發火會變得越來越丑的!”

瀟洒在樹上看到這裡從起初的興趣濃郁再到現在的無聊至極,江湖兒女不是應該快意恩仇的嗎?為什麼吵了半天嘴皮子還是打不起來,雷聲大雨點小多沒意思,簡直是欺騙她的感情。

還有那個天儒門的弟子是讀書讀傻了嗎?真是太可怕了,這人簡直就是一個行走的唐僧啊!不比唐僧還恐怖唐僧至少關鍵的地方還是拎得清的,這人真是一腦袋的墨汁做成的漿糊,太可怕了!

瀟洒見在待下去也只是多聽兩耳朵無休止的說教沒什麼可看的,就往自己身上多貼了幾張隱身符將九命收進九天內,悄悄的躍下大樹準備走人,不想剛下來還沒走出幾步就被人發現了。

“誰?誰在那裡偷聽我說話?”喋喋不休的嚴帆突然朝着一個方向叫着,緊接着一個跳躍虛空抓住了一個什麼東西道:“師傅說過做人要光明磊落,怎可行偷聽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