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瀟洒坐在床上望着碗里冒着熱氣的濃綠色藥液出神,腦袋裡空空的好像什麼都沒想,又好像什麼都想了。

“瀟洒,你再不出去,門都要被敲碎了!”

在小牛皮包里睡覺的九命不堪其擾無奈的從小牛皮保重跳出來提醒瀟洒。

“師叔,師叔,師叔,師叔你怎麼樣了,師叔你說句話呀,師叔你喝葯了嗎······”

小姑娘的叫喊聲伴隨着陣陣敲門聲,瀟洒看着屋外震動的門扉,輕嘆一口氣,果然多了一個人她連一天清凈日子也過不成了嗎?

“進來吧。”

話音剛落小姑娘急急推門進來,見葯碗還原封不動的放在那裡瞪大了眼睛道:“師叔,這葯都涼了你怎麼還沒喝呀?聞人師叔吩咐了要我監督您一定要將葯喝下,現在這葯都涼了藥效會不會減弱呀?”

得,聞人恨這是給她找了個祖宗。

瀟洒得出此定論,是因為這姑娘完全沒搞明白她自己的身份,明明是她李瀟洒的侍者,話里話外就連心裡卻以為她是聞人恨的侍者。

周芸芸委屈的瞄了瀟洒一眼,見她沒有半點要說話的表示表情更是冷漠,委屈的端着葯碗就要出去。

“你幹什麼去呀?”瀟洒問。

周芸芸停下腳步轉身委屈的看了瀟洒一眼低頭道:“師叔,我去將葯熱一熱,葯都涼了。”

瀟洒淡然的道:“不用了,你放着吧,跟我來。”

瀟洒徑直出了自己的屋子朝着時空塔而去。

周芸芸看着周圍的景色越看越心驚越看越害怕,終於想起來眼前這個好脾氣的師叔是個元嬰高手,她可不想外門那些欺負她的人,她揮揮手分分鐘可以滅掉她的。

而且修為高的大能大都脾氣古怪,說不定看她哪裡不順眼或是一個心情不好就將她給殺了。

想到這裡周芸芸嚇得臉色刷白腿肚子也開始打哆嗦了,結結巴巴的道:“師,師叔,你要,帶我去哪呀?”

瀟洒沒說話沉默往前走着。

走到天樞峰廣場的時候周芸芸終於忍不住“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求饒“師叔,你別殺我,求你饒了我一命吧,師叔饒命啊,師叔饒命······”

周芸芸嘴裡拚命的喊着“師叔饒命”眼裡的淚水撲梭梭的往下掉,腦袋在地上磕的梆梆響。

瀟洒被這一連串的變故驚了半天沒回過神來。

為什麼要求她饒命,她有說過要殺了她嗎?

還有她平生第一遭被下跪,這是怎樣一種糟心的體驗,老子還沒死你丫的就給我下跪還號喪。

瀟洒覺得她此刻因該躺在棺材裡面,才對得起這姑娘的賣力。

瀟洒往左邊移開三步避開周芸芸的跪拜,道:“你起來說話吧。”

誰知這姑娘是個實心人,跪在地上往左爬了三步依舊跪在瀟洒的身前低頭賣力磕頭,道:“芸芸行事粗鄙衝撞了師叔還請師叔饒命,芸芸再也不敢了,師叔饒命芸芸再也不敢了······”

於是周芸芸的台詞自此變成“師叔饒命芸芸再也不敢了”然後無限循環。

瀟洒長嘆一口氣,無奈的道:“芸芸是吧,我問你,我什麼時候說過要殺你了?”

芸芸抬頭怯怯的望着瀟洒道:“師叔沒說過,可是芸芸知道師叔帶我走一定是想帶我到一個偏僻無人的地方······”她突然大驚不住的磕頭“師叔,饒命,芸芸不該胡亂猜測師叔的真實想法,師叔饒命,師叔是一個心地善良的人,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呢,師叔饒命······”

瀟洒又嘆了口氣道:“我想,我現在終於知道你為什麼在外門一直被人欺負了。”

“啊?為,為什麼?”周芸芸抬頭獃獃的望着瀟洒白玉般的臉上還掛着兩行晶瑩的淚。

看着周芸芸這副小可憐的模樣瀟洒拿她沒轍,這樣的奇葩她沒能力調教,還是交給有能力的人來調教吧。

瀟洒看着又在磕頭的周芸芸搖搖頭。

原本她只是想帶着她告訴聞人恨她不需要什麼侍者,讓這個姑娘哪裡來回哪裡去的,現在看來應該讓無端招惹了人家的聞人恨自己頭疼去。

“好了好了,你別磕了,我饒了你就是。你現在就等在這裡,一會兒你的聞人師叔回來接你,你跟他走就行了,不用回我那裡去了。”

瀟洒不再理會呆愣的周芸芸小姑娘飄身離去徑直走進時空塔,然而出乎瀟洒意料的是聞人恨並不再時空塔內。

瀟洒沒找到聞人恨,轉身往師傅所在的天樞閣而去。

進了天樞閣的門穿過前院中庭,來到天樞子日常起居的地方,門外的天樞峰管事於叔盡職的守候着。

“於叔,師傅他的傷怎麼樣了?”

於叔眼中閃過一絲擔憂“雲尊的傷一直由首席替他醫治,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只是修為大跌,沒個幾十年光景怕是恢復不了,只是你也知道咱們天樞峰的特殊,如今又正值多事之秋碧海界大亂,雲尊修為大跌的消息需得瞞住為好,否則多生事端。”

“瀟洒明白了,多謝於叔提醒,師傅沒什麼大礙我就放心了。”

瀟洒正說著就見聞人恨推門出來,望見瀟洒微微愣了一下,順手又將天樞子的門給帶上了。

瀟洒偏頭朝屋內看去,就見師叔他老人家灰衣灰袍一頭青絲如雪,面朝窗戶背對着她靜靜的坐在蒲團上,大約是在打坐,窗外幾從細竹在微風中輕輕拂動。

“你怎麼來了。”

沒有起伏的問句,瀟洒也渾不在意,道:“我來看看師傅的傷好點了沒有。”

聞人恨道:“師傅的傷沒什麼大礙了,他現在在修鍊不能打擾。”

瀟洒從門縫中朝屋內望去,卻只看見師傅的一襲灰色的衣袍,點點頭道:“沒事就好,我改天再來看望師傅。”

別過於叔與聞人恨並肩往外走着,誰也沒有說話,一路慢悠悠的逛着看看沿路的風景。

散步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聞人恨的身上是一件極其罕見的事情,一來他是個宅男,總是一個人宅在時空塔,二來他出行要麼瞬移最不濟也是個御劍,根本沒那個閑工夫來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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