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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叔站在門口望着外面姍姍而下的雪花,靜靜的聽着身旁的黑衣人的彙報。

黑衣人彙報完了,於叔轉身盯着躺在床上進氣少出氣多的周芸芸,皺眉沉吟片刻道:“雲濤,瀟洒丫頭真的這麼說的嗎?”

黑衣人知道於管事不過白問一句,沒答話只是點了點頭,不打擾於管事沉思。

於叔沉吟良久,道:“還是救了她吧,也不要用什麼好葯,留她一條小命就是了。還有看好她別再讓她有機會跑到瀟洒丫頭面前胡說八道,再好的感情也是經不起幾次三番離間的。不知道這姑娘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這姑娘是想要勾引聞人恨好一步登天,還是別的什麼目的,為何她會長的與那個人一模一樣······

丹峰

阡陌縱橫的竹林小道,即使被茫茫的雨雪壓彎了枝頭依舊毅然的挺直腰桿,在冰雪中露出肅殺的冬日裡一點活潑又頑強的翠綠。

瀟洒踏着小徑款款而來,穿過籬笆越過門扉,進了竹屋內堂,掃視一圈內堂沒人便徑直往後堂而去。

果然在後堂找到了人,陸佩佩正坐在一張圓桌前埋頭寫着什麼,不時的凝眉深思,然後豁然開朗展眉一笑再低頭提筆在面前的紙上寫下些什麼。

瀟洒搖頭一笑,陸佩佩很有做學問着的認真沉靜,與這個浮躁的修真界很不一樣。

陸佩佩聽見動靜抬頭朝着瀟洒一笑道:“瀟洒來了,快坐。”

“陸大丹師,你的陸氏丹藥譜寫的如何了?完成的時候能否先讓我一觀呀?”

瀟洒宛然一笑徑直走到陸佩佩面前,坐下。

陸佩佩將修容丹的最後一味靈藥寫上,至於計量與靈藥投放順序還有煉丹手法注意事項之類的先擱一邊,回頭再補上。

她放下筆收好書稿,笑道:“陸氏丹藥譜至少有你一般的功勞,完成之後就算不念在你是大功臣的份上,也得念在你是我最好的朋友的份上讓你第一個看呀!”

她一邊說著一邊從側身的小几上替她到一杯茶“來,喝茶。”

瀟洒低頭一看,茶湯紅亮,輕抿一口味道鮮醇甘甜細膩,鼻尖縈繞着一股若有似無的靈果香又似靈花香。

陸佩佩見瀟洒似在細品,莞爾一笑道:“比不上你的天池雲露,不是什麼好茶。”

瀟洒細細端詳着茶盞中紅亮的色澤,道:“茶不分好壞,喜歡喝就行了,也許我昨日喜歡天池雲露明日又喜歡雪上冰片再明日又喜歡別的什麼了,人心的好惡無法捉摸,就像人生變化也不過瞬息,誰又知道呢。”

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一雙大眼裡變成一彎新月,眸光明亮有神,調皮的道:“我今日就很喜歡喝你這竹籬紅香。”

陸佩佩微微一愣,隨即回過神來也露出一抹愉悅的笑,伸出一根蔥指點點瀟洒的額頭,道:“你呀,我原本以為瀟洒長大了變沉靜了,沒想到還是跟小時候一樣調皮。”

瀟洒得意的一笑從茶盤中拿出一顆靈果也不吃,拋入高空在接住,笑得恣意張揚的道:“我這樣不好嗎?”

“好,這樣挺好的。”陸佩佩由衷的認為。

瀟洒一邊剝靈果皮一邊道:“說吧,陸大丹師昨日那樣着急找我來是有什麼煩心事嗎?說出來也讓我開心開心!”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突然笑開了。

陸佩佩卻是笑的勉強,沉默了許久望着瀟洒欲言又止。

瀟洒見陸佩佩這模樣也收了起調笑的心思道:“還真有煩心是啊?”

陸佩佩點點頭,瀟洒替她也倒上一杯茶水遞給她,道“有什麼煩心事情你就直說,興許我能幫你,就算幫不上什麼忙我也能當一個忠實的傾聽者。”

陸佩佩結果茶喝下一口潤潤喉,望着瀟洒道:“你還記得剛入修真界在清溪城新人報到處時,那個被你擠出雲天宗的盧靖安嗎?”

“記得啊,盧靖安去找你麻煩了嗎?”瀟洒緊張的問道。

陸佩佩吃了一驚道:“你知道!”

瀟洒疑惑的道:“知道什麼?”

陸佩佩急急問道:“你知道她已經進入了雲天宗?你見過她了?!她也去找你了?”

瀟洒喝下一大口茶水道:“她倒是沒來找我,只是我上次來丹峰找你時無意間碰見了她。”

“上次來丹峰,看來你還比我早見到她,她臉上帶着一條疤痕來與,李瀟瀟還有大師兄還找我討要修容丹為她醫治臉上的疤痕,當時我還以為我認錯人了呢。”

瀟洒有些驚詫的道:“聽你的意思是她向你表明身份了?她在我面前可是打死也不承認的。”

陸佩佩聽了瀟洒的話也有些驚訝道:“她不承認?可是前幾日她獨自來丹峰表明身份與我一起憶往昔,找我討要療傷丹藥,我看她在雲天宗過得不是很好,她以前在凡間做公主的時候傲骨錚錚,從不曾把我放在眼裡,如今居然肯低聲下氣與我拉舊情,討丹藥了······”

“也許她是對於你當年將她擠出雲天宗的新任弟子名額之外耿耿於懷,畢竟進入雲天宗一直是她的夢想,以她的脾氣秉性這輩子與你都是死敵了,你死我活不死不休的那種。”

陸佩佩似乎對於盧靜安的事情多有感嘆。

瀟洒聽了心中卻是警鈴大作,皺眉道:“你是這樣認為的嗎?她是不是又有什麼事情找你了,不然你不會這麼為難的。”

陸佩佩一笑道:“什麼都瞞不過你的眼睛,她昨天發傳音請我明日去雲天城聞香居吃飯,她說有一個關於大晉朝的傳國玉璽與雲天宗關係的秘密想要跟我說,我直覺不好卻又想不通她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葯,所以找你來幫我分析分析。”

瀟洒聽到傳國玉璽的時候,心中一動,傳國玉璽不就是水玉臨時前給她的那塊嗎?

項冰淇想要得到她不惜暴露自己殺了水玉,難道這傳國玉璽裡頭真的有什麼秘密嗎?

瀟洒皺了眉頭望着陸佩佩道:“你是擔心她在設鴻門宴?”

陸佩佩望着瀟洒道:“是不是鴻門宴我不知道,可是我總覺得她目的不純。”

“你先別管是不是鴻門宴也別管她是何目的,你就告訴我你想不想去?”瀟洒道。

陸佩佩沉吟的片刻道:“我對她口中的那個秘密有點興趣。”

“好,那明天你就安心赴約,剩下的事情交給我,我倒要看看她在耍什麼花樣。”瀟洒一錘定音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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