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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遇看到那個女人起身,離開熱鬧的喧嘩區,往車頭走去。

“好了好了,沒事了沒事了,都散了都散了!人家家裡頭的事情!”

“那可不能這麼說啊,這事情你就不管了?孩子這麼虐待你們就不管了?一句人家家裡頭的事你就不管了?你們倆可是人民警chá,人民警chá不為人民幹啥呀!”

“得了吧,妹子,別難為人家警chá了,清官難斷家務事!人家媳婦都不說話,我們能幹什麼。難道警chá還能天天督促他們喂孩子吃飯不成?”

身後的聲音越來越何遇看見那個女人進了廁所里,她緊隨其後跟了上去。

“中途靠停時間舟海進站爆炸”

女人的聲音壓得很低,何遇只聽到了斷斷續續的幾個字,門有打開的痕迹,何遇立刻順勢往前里。

女人打開門出來,左右看看,收起手機往自己的座位上走去。

何遇找了個座位坐下來,拿出那張皺巴巴的報紙,翻到一則報道恐怖分子的版面上,一年前,舟海站發生過一場惡性恐怖世界,有人持刀衝進火車站裡砍傷了不少人。

算算時間,才過了不到一年零三個月。

根據當時那次持刀kǎnrén事件的主犯口供,他們是一個犯罪團體,警方也在事件發生七天後宣布所有的從犯幫凶都已經抓獲。那場恐怖事件後,政府加強了安檢和維穩工作。但報道指出,才一年,這些工作就已經懈怠了,似乎是認為不會再有第二次的暴力事件發生。

何遇放下報紙,如果她猜得沒錯的話,這輛火車上應該也有一夥要製造大型傷亡的恐怖分子,這一次他們使用的wǔqì可不是刀。

爆炸,那麼應該是炸藥了。

兩個小時

想到系統給的時間限制,還有那個女人口中說的時間,何遇立即想到,應該是有類似於定時炸彈的東西。

兩個小時後列車駛入舟海站,舟海站是個大站,何遇能想象在車站裡候車的人到底有多少,也就能理解那群人為什麼會選擇在進入舟海站的組織爆炸。

火車的速度慢慢的降了下去,玻璃窗外的風景,從田野變成了棟棟高樓,已經進入了市裡。

這一次的任務是存活下去,何遇有兩個選擇,一個是在竹山站下車,離得遠遠的第二個留在車上,找出炸彈,拯救自己,也拯救整個車廂的人。

何遇打開聯絡器,把情況分別告訴了蘭姐和毛立體的選擇由他們自己決定。

一個任務者從何遇身邊走過,何遇叫住了他,把她的猜測告訴了那個人。

“待會遇到別的任務者,麻煩你也給他們說一下。如果決定一起留在火車上的話,一起努力把定時炸彈找出來。”

何遇在車廂里快步走起來,尋找其他的任務者,把情況告訴他們。

列車緩緩進站,何遇看到了站台上穿着zhìfú的警chá和醫生。

她在門邊看到了蘭姐,蘭姐手裡叼着一根不知道哪來的煙,在吸煙處吞吐着雲霧。

“你要走嗎?”何遇問她。

“不知道。”蘭姐說。

何遇挑眉,有些詫異,她以為蘭姐會毫不猶豫選擇離開,如果是她,她一定會走。

火車上有炸彈,爆炸後,要安然無恙活下來,只能看天了。

“我以前覺得我過得很苦,很失敗,是全世界最不幸福的人。”蘭姐指了指自己的臉,“但我還有閑工夫擔心我的面子,而不是吃飯。”

何遇有些不明白,但這時列車已經停了下來,因為是由於事故臨時靠停,並不是所有的車門都打開了。

但還是能看到有不少人離開了火車,不願意繼續搭乘,人群中,何遇看到了好幾個任務者。

蘭姐也看到了那些任務者,她好奇道:“那群人也發現這車上有炸彈了?”

何遇笑而不語,那些人正是她透露過消息的人。

何遇是有點私心的,級世界的淘汰率很高,十個人里最多能活四五個,如果所有任務者都留在了車上,最後爆炸阻止了,豈不是說沒人會死?

按照常規,如果他們都在火車上,那火車上的危險程度一定會加大。

但那些人下了火車,雖然躲過了火車上的危險,但系統一定會給他們另加危機,至於危機是什麼,何遇就不關注了。她只要清楚自己在這火車上可能出現的危險源頭。

shārén犯、持有dāojù或其他殺傷性wǔqì的乘客、恐怖分子

前兩者都好說,就是這最後一個有些難辦

何遇看了看任務時間,還剩不到一個半小時。

車窗外,被白布裹蓋的屍體被運上了小車,何遇眼尖看到了一共有三個擔架上躺着人。

“死了三個嗎?”

她的問題沒有得到回答,廣播又響起來,請所有的乘客離開列車到站台上去。

站在每個車門外的乘務員這個時候把車門都給打開了,何遇跟蘭姐走了下去,下了車才看到剛才先走的那幾個人被警chá圈在了一塊進行盤查。

“我我逃票,怕被發現,這麼多人檢查,我就趕緊下車了。”

“我,我也是逃票!”

乘客陸陸續續下了車,何遇和蘭姐混在人群中,四處看去,她並沒有看到毛立陽的身影。

大概過了五分鐘,人群中突然混亂起來,有人尖叫,有人跑動。

維持秩序的警chá趕緊跑過去,看到兩個年輕人壓住了一個穿着白襯衫的男人,男人的眼鏡被甩出了很遠的距離,他的身邊,還散落着一把刀。

“警chá,我們剛才看到這個人偷偷摸摸地,兜里還藏着刀。”

為首的警chá一看就看出被壓住的那個男人的臉有些熟悉,跟側寫差不多,立刻上去拷住了那個男人。

抓住男人的兩個年輕人露出高興的笑容,顯然是很是欣喜。

何遇見此笑了,說道:“他們中獎了。”

“你是說他們完成了支線任務?”

“那個被壓住的男人,應該就是警chá他皮膚黝黑,手掌粗糙,像是長年干苦活被曬的人。白襯衫和眼鏡跟他太不搭,幹活誰穿成這個樣子。還有他的褲子,褲腳髒兮兮的,穿的運動鞋也是灰塵和泥,還有銹跡,像是工地里的人。”

“就算穿着不搭,也不能說是犯人。”蘭姐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