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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一匹狼,在黑夜中行動,如魚得水同時作為一匹狼,在城市中行動,分外惹眼。

一隻原生態的大灰狼,要裝成狗都不行。

何遇只能躲着人群、擦着牆角行走於黑暗間。

城市裡穿過的長河兩邊,是獨棟的富豪居所,三到四層的小別墅,彼此之間隔着一段的距離。

何遇路過去的時候都會驚起養狗的人家裡的狗吠,來到目標地點時,何遇暗嘆一聲自己運氣好。

這棟小別墅里並沒有動物的氣味。

還未靠近的時候,遠遠的她就看到,一個穿着大紅斗篷的女孩從家裡走出來。

她手上提着一個籃子,右手上捏着東西。

女孩站在門口,似乎在等待什麼,她突然抬起右手。

何遇這才看清楚,她手上捏着的是一根火柴。

qìchē行駛的聲音傳來,黑色的轎車駛出院子,女孩面前停下來。

女孩拉開車門坐了上去,車門關上,紅色消失在何遇眼中。

轎車漸行漸遠,何遇拿出指引針,指針指着轎車的方向。

由此看來,她做任務的關鍵應該是在這個穿着紅色斗篷的女孩身上。

小紅帽與大灰狼。

那麼大灰狼到底需要小紅帽的什麼東西,她身上的斗篷嗎?

轎車上,身穿職業裝的婦女坐在駕駛位上,她的頭髮全盤在腦後,化着精緻的妝容。

化妝能遮住皮膚老化的一些細節,卻不能遮住眉宇間的老態,婦女顯得很疲憊。

“怎麼非要今天晚上去看你外公外婆?”她剛加班回來,還沒吃上幾口飯。

女孩將斗篷的帽子放下,她的臉被紅色的斗篷襯得異常雪白,籃子被放在了車后座,但她手上依舊捏着那根火柴。

“今晚就要去。”女孩說。

婦女無奈,看了一眼她身上的紅斗篷,“老見你穿這身,今天怎麼還不換。”

女孩不說話了,她不是不想換,而是無論怎樣她都不能脫下這身斗篷。

絕對不能脫。

何遇鑽進了那棟別墅里,整棟房子都關了燈,沒有人在裡面。

何遇找了幾個房間,終於找到一個看着像年輕女孩子的卧室。

她打開衣櫃,果然看到裡面大多數衣服都是紅色的,但她並沒有在裡面找到紅色的斗篷。

何遇有些失望,她已經猜到那個小紅帽要去的是什麼地方,她剛從那個地方過來。

兩人又在門口岔開。

何遇在卧室的桌子上看到了一盒火柴,火柴盒被打開,火柴七零八落的散落在外面。

她立即想到,剛剛小紅帽的手裡,也捏着一支火柴。

“如果都是童話故事的話……”出現火柴,何遇第一個想到的童話,只有賣火柴的小女孩。

麥琪爾都能變成一支毛筆,那其他的任務者就變成火柴也就不過分了。

除了火柴之外,桌子上還擺着一本被翻開的書。

何遇看了一眼,這麼巧,居然也是一本童話故事集。

那本童話故事,恰恰好是翻在醜小鴨故事的這一頁。

“醜小鴨……”

這個故事何遇剛剛也曾看到過,天鵝蛋不小心混進了一群鴨蛋里,小天鵝長得丑,被其他的鴨子嘲笑,被母鴨拋棄。

醜小鴨開始浪跡天涯,有人照顧它,也沒有朋友,為了生存,它甚至去翻垃圾吃。

醜小鴨一天天長大,它渾身髒兮兮的,身上都是泥土灰和各種污漬,變得比小時候還要丑。

這個時候有一個仙女出現,她告訴醜小鴨,如果它想變成美麗的白天鵝,那它必須去洗個澡了。

仙女給了醜小鴨一塊肥皂,洗過澡的醜小鴨果真變成了潔白美麗的天鵝。

總之,這個世界醜小鴨的故事告訴了人們一個道理,要想變美,要勤洗澡,勿邋遢。

小紅帽不在家,何遇只好乖乖地返回賓館,等待第二天。

正值冬日,尤其是晚上,行人恨不得把整顆腦袋都縮進衣領里,躲過寒風冰雪的迫害。

厚實的圍巾一圈一圈的圍起來,手套跟毛線帽也是少不了的。

只穿了一件破舊的針織外套和毛衣的月出頻頻得到路人驚訝的眼神。

驚訝並不是因為她穿得少,而是她穿得這麼單薄,卻一點寒冷的感覺也沒有。

月出走在飄雪的大街上,就像走在春夜的月色下,閑庭信步。

她按下門鈴,保姆打開的門,月出身上撲面的寒氣讓保姆都打了個顫。

“這麼晚才回來,這也穿的太少了,快去烤烤火。”

一樓寬大的客廳里,月出到了父慈子孝的一幕,中年男人和兩個年輕女人正聊得歡快。

月出的出現絲毫沒有打破這種熱鬧,男人只是瞧了她一眼,有些驚訝,最後也只是說道:“快上樓去洗澡換衣服。”然後繼續跟兩個繼女談起了舞會準備的事情。

看着比男人大了一些的女人獨自坐在沙發椅上,含笑看着這一幕。

月出並沒有在樓下停留,聽話直接上了樓。

在二樓停了停,保姆從三樓下來,“我幫你開了熱水。”

月出笑着道了謝,願主在這個家裡的地位雖然不好,跟保姆相處還算不差,至少她能感受到這個保姆是真心疼她。

她的房間在三樓,發現並沒有她想象中不好,反而很大,裝修也很精緻。

月出打開衣櫃,裡面整整齊齊放着滿滿的衣服。

書桌上有女孩自己的zhàopiàn,她穿着漂亮的粉色裙子,父親慈祥地摟着她的肩。

桌子上還有幾份設計圖,全都是漂亮的鞋子,旁邊散落的鉛筆、橡皮,顯示這些設計圖應該是原主自己畫的。

月出從口袋裡拿出一套的耳環、項鏈和手鐲,她本想推辭不要的,但那對夫婦在護林員走之後,堅持塞給她。

這些首飾看上去價值不非,但從房間看,原主本身的生活條件和家庭待遇也不差。

至少,她身上不應該穿上這件衣服。

月出翻出了女孩的日記本,本子里夾着一根白色的羽毛。

日記最後一篇,寫的只有一句話:他給了我一根羽毛,這是個好兆頭。

月出仔細看了看羽毛,並沒有看出什麼特別的地方。這根羽毛很大,不想是鳥身上的,更像是鵝毛或者鴨毛。

月出將這根羽毛收了起來,她把日記本往前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