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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遇被重新請了回去,進行下一輪的測試。

這一次坐上去,何遇本能地覺得有些不對勁,強力的電流刺入她的腦中。

再次醒來的時候,何遇躺在病床上,醫院特有的味道齁人得緊。

揉着腦袋,何遇發現自己的腦袋一片空白,她好像睡了很久很久。

身上的疼痛越來越明顯,尤其是小腹和心口。

何遇低頭,自己穿着藍白色的病號服,拉開衣領,她看到條條縫合的傷口。

記憶一下子打開了。

她記起來了,她被鬧事的遊客用刀刺傷。

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她撐着身子坐起來,自己應該沒事了,得趕緊辦理出院手續,這可不是醫院,是銷金窟。

辦理出院手續的時候,何遇並沒看見幾個人。

“什麼時候醫院這麼缺客了”往日掛個號都要排上好半天的隊。

出了醫院,外面的街道有些陌生,車輛和行人都很少。

何遇走在路上,一時間記不起自己的家在哪裡。

她要做什麼呢?

何遇覺得自己似乎有個任務,但是她忘了。

走着走着,何遇看到了一個外國男人,正蹲在牆角邊,衣着破舊,但很乾凈整潔。

她立刻走過去,蹲下身子,問道:“是巴特嗎?”

男人抬起頭,露出一雙陰冷的眼,灰色的瞳孔像是灰塵的沉澱。

“你認識我?”

“我叫何遇,聽說你剛才監獄出來,找不到工作,也沒有人願意幫助你。”何遇說道,她說得很自然,這是台詞。

她的記憶很好,看一遍就能記下來。

怪異在何遇的腦海中只存在了一秒。

她將男人請到了蛋糕店裡,男人雖然餓,但吃東西的時候並沒有急促,半點聲音也沒有發出來,何遇對他的行為很有好感。

“我是從國過來的,我是個導遊。”何遇說。

巴特點頭,“你找我有什麼事?”

何遇指了指自己身上的病號服,“我剛從醫院出來,被人砍了十幾刀,差點死了。”

她擼起衣袖,手臂上也有縫合的傷口。

“更多的是在這這裡!”她碰了碰自己的胸口。

“我聽說你打架很厲害。”何遇說道。

巴特笑了,“你想請我報仇?”

“我知道這在你們國家是不允許的,其實在我們國家這在明面上也是犯法的。”何遇說,“我恰巧到這邊搶救,又恰好聽到了你的事。”

“真的太巧了。”巴特的灰眼珠轉動着。

何遇笑道,“我知道你不信我,你們國家的測試實在太變態了,我也不需要你信任我,我只需要你幫我教訓一下那個人,不需要殺了他,斷支胳膊和腿都行。”

“我是個好人。”

“我可以給你現金,錢雖然不多,但你足夠你離開這個國家但別的地方去。”何遇自顧自地說,“你也知道我找你動手的原因,國家很少會出動警力追究國外發生的案件,尤其是這種沒死人的。”

巴特這次沒有再說什麼話,轉動的眼珠證明他在認真聽着。

“到時候你只要回國,也別到我們國家去,就什麼事都沒有。”何遇說,“以你本事,在別的國家一定能找到好的工作。”

“不得不說,你很有說服人的本事。”

何遇說道:“如果你答應我,我可以馬上去取錢給你。你知道我不會擔心你拿了錢不干事,只要我一個電話,評測局的人立刻能找到你,警察也會隨之而來。”

“我拒絕。”巴特聳聳肩,“我可不想背井離鄉。”

何遇嘆口氣,“那我只能去找別人了。”

離開蛋糕店的何遇走着走着,才想起自己要找自己的家,可這個地方明顯不是自己呆的古鎮。

何遇在空蕩蕩的街道上,突然看到一個人。

那個人四十歲左右,禿頂,身材有些發福,臉上寫着苛刻。

何遇一眼就認出那個把她刺傷的人。

她立刻抄起路邊的磚頭跑過去。

男人看到何遇,嚇得轉身跑走。

身上的傷口裂開,何遇不得不降下速度,追不上那個男人,何遇一使勁,將手裡的磚頭砸了出去。

差一點。

真他媽可惜!

何遇氣喘吁吁。

有人給她遞了一瓶水。

“謝謝啊。”接過水,抬頭看到是巴特,她露出笑容,牙齒潔白整齊,“怎麼樣?改變主意了嗎?”

“你很想砸死那個人。”

“砸死可不是便宜了,砸殘才是最好。”何遇說道,有什麼問題不走正規途徑偏偏要傷人,這種人被砸死都是該。

她忿忿不平,自己還這麼年輕,身上就多了幾道疤。

最生氣的是,那個人沒把正主教訓到,害自己頂了鍋。

巴特這回笑得露出白森森的牙,“我答應你了,不過你得先幫我買好票。”

車票和船票都買好後,何遇去取了錢。

“銀聯卡在國外刷手續費得百分之五吧”何遇想想都覺得肉疼,自己幹嘛沒事買兇殺人。

“錢我取好了,你可以去了。”何遇說道,“我會把錢放在你可以拿到的地方。”

巴特點點頭,戴上衛衣的帽子,把自己的臉遮得嚴嚴實實,大步離開。

街上的行人並不多,何遇懷裡揣着不多的現金,是她一年的積蓄了。

可她還是不明白自己為啥要這麼做,有個聲音提示她:照着劇本走。

回到那家蛋糕店,何遇愜意地坐了下來。

她的劇本好像完成了,剩下的事情,就是好好享受美食。

最好那個人不要真的去殺人,她也就不用付錢了。

何遇背對着店門,優哉游哉吃着蛋糕。

窗外的街道乾乾淨淨,梧桐樹的枝幹延伸到街道上空,投下一片綠蔭,偶爾有陽光躲過層層疊疊的樹葉,篩進了陰影里。

“這麼好吃的蛋糕,扁扁不在真是可惜了”何遇忍不住要感嘆一番。

穿着黑色衛衣的男人輕聲走進店裡,沒有發出一丁點的聲音,他的臉藏在帽子的陰影下,只露出半個下巴。

他慢慢靠近何遇,一把鋒利的刀從袖子里滑出來,落到了手上。

他站到了何遇的背後,手揚起的同時,微微抬起頭,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齒。

毫不猶豫地,他手中的刀對準女人纖細的脖子狠狠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