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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燃啪嚓先把燈給打開了。

動靜似乎沒有了,等了一會兒,聽到門關上的聲音,穿着一身黑的侍者從玄關處走出來。

“你發現我了。”侍者說。

“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陸燃走向泳池那邊,拉起窗帘,把玻璃門給打開。

“你需要知道嗎?”

“當然,我總要知道將死之人的名字。”

“你這麼確定我會死?”侍者拿出武器,扭了扭脖子、動了動肩膀。

“因為你打不過我。”陸燃笑了,“雖然你很聰明,假裝成服務員殺人。”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一開始吧就懷疑了,酒吧調酒師可沒你這麼有服務精神,還會那麼多水上娛樂項目的操作。”

“原來是這樣”侍者笑了。

“不過,有兩點我很好奇,你是怎麼殺死南夢的還有甄天成的死,你既然有毒,為什麼不一起把我們毒死?”

“一起把你們毒死,這樣實在太不好玩了。”侍者說,“更何況,我從來不是那種喜歡用毒殺人的殺手。至於南夢,你一定很好奇她為什麼會出門?又為什麼會死在自己家裡”

侍者是在海灘發現可以擊破南夢的弱點,汪慶朗很愛他這個胖女朋友,甚至走在沙灘上也不讓南夢太靠近水。

南夢雖然看上去冷冰冰的,但侍者看到了她對衝浪的渴望,那種渴望就像甩掉家長去玩刺激的遊戲一樣。

“我只是告訴她,這裡有很多水上娛樂項目,同時我也負責水上教練和救生員的工作。那個下午她玩得很開心,還在餐廳拿了鮮榨果汁回去,喝了果汁她就會乖乖睡過去。”

這就解釋了南夢出去為什麼不告訴汪慶朗,以及客廳桌子上的那個杯子。

“那些十幾個服務員也是你殺的?”

侍者終於露出驚訝的表情,“原來你都知道了,當然不是我殺的,我只是把他們打暈,親手殺人的可不是我。”

陸燃還要問什麼,侍者感受到吹進來的風,覺得不能再繼續耗下去了,立刻朝陸燃撲過去。

撲倒在了地上。

匕首從他的心臟穿透過去,他低頭看,面前什麼都沒有,就是多出了這麼一把刀。

木日青的身形慢慢顯現出來。

侍者滑下去的時候,看到了懸浮着的一雙腳,穿着黑色的鞋子。

“我還真有鬼”

“警報解除!”

元行知沒想到喬杉珊居然會和張楓龍住在一塊了,並且這麼晚了,喬杉珊居然沒睡,害他進入客廳那一刻被靜坐的喬杉珊嚇到了。

他與喬杉珊糾纏的時刻,吵醒了張楓龍。

元行知看到張楓龍出來的時候,有些慌張,他一個人對付不了兩個人。

此時他心中生出一種怨懟,那個人前兩天明明有空,卻只提取出了那麼一點水母毒素,要是能躲一點,他也不用這麼辛苦冒險殺人。

元行知發了狠,突然使出巨大的力氣打碎喬杉珊的防禦,將刀子刺了進去。

“救我!”

張楓龍卻嚇得立刻往大門跑去,逃了出去。

“哈哈哈。”元行知發出尖銳的笑聲。

喬杉珊愈加感到絕望,絕望中不知道哪裡爆發出來的巨大力氣,她推開元行知,向外跑去。

元行知追出去的時候,發現所有人都出來了。

“原來兇手是你啊!”白若彤又氣又急地說道。

“對啊,原來是你和那個服務員一起勾搭殺人,害我差點認錯兇手。”馬久富尷尬地說道。

原本唯唯諾諾的元行知,今晚有些瘋狂。

他指着白若彤,又指向張楓龍、馬久富等人,說道:“殺了你們又怎麼,為富不仁,你們都該死。你們把我們的命當成狗命,狗急了也要反咬一口。”

朱桑桑出聲道:“我們也是窮人,你為什麼連窮人也要殺。”

“咯咯,你們到這裡來,都要變成有錢人的,有錢了就會變壞,都要殺,都要殺。”

說著,元行知痛哭起來,他指着木日青一行人,“為什麼?你們為什麼要這樣?我已經夠苦了,夠慘了,為什麼你們連報仇的機會都不給我。我的家已經完了你們知道嗎?為什麼那個人沒有殺死你們,為什麼你們要一起來對付我,明明他們這些有錢人才是罪惡啊!”

元行知手上拿着帶血的刀,大聲宣洩自己的委屈,“他們真的是壞人啊,他們看不見我們這群在底層生活的人啊,他們以為他們的錢是自己雙手賺來的就能心安理得的花,他們根本看不見他們財富的積累就是圈囤資源,斷我們的後路啊!我只是為了一個公平,一個公道啊!”

看到元行知瘋了般的樣子,張楓龍仗着自己比他健壯,折了樹枝跑過去,要把他手中的刀子打掉。

樹枝還沒夠到元行知的手,元行知已經衝上來,一把刀子刺入張楓龍身體里。

張楓龍疼得大呼出聲,大聲叫道:“救我啊!救命!”

喬杉珊捂住傷口,站在人群後,面無表情地看着。

元行知歪嘴一笑,正要加大力氣把刀子更深的推入,突然間手臂一麻,不知道被什麼東西擊中了。

張楓龍拔出刀子,就要往愣神的元行知身上刺去,下一瞬間他的手臂也是一麻。

“夠了,我不想看見再死人了。”陸燃說道。

木日青拿出一根繩子,上前,把元行知綁起來。

“怎麼不殺了他?”

木日青笑意吟吟,慢聲說道:“我們家燃燃說了,她不想再看到死人了。”

溫如牽着向恆,靠近陸燃,出聲道:“不殺他,也是為你們好,說不定明天就出來個惡鬼,要殺你們。”

“鬼,誰見過鬼了?這個世界根本沒有鬼!”

白若彤心有餘悸,不敢說話,她是見過鬼的。

溫如微微笑了,這個世界以前沒有鬼,以後會有的,那些冤屈會重新以另一種身份帶到這個世界上。

陸燃推了推溫如,“走了,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我做了一件十惡不赦的事情。”

“得了吧。”陸燃的手搭上溫如的肩,“從我們手上沾過鮮血的那一刻,誰還是個好人”

木日青走過來,打斷她的話,“小孩子還在這裡呢。”

“人之初,性本惡。”向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