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衣男站起身子,在美女面前丟了面子,這讓他很惱火。
他摸了摸鼻子,“等我拿回行李,再跟他算賬,到時候老子乾死他。”
陸燃瞭然,原來半路上那兩個大行李箱是他的啊。
她沒理會粉衣男的搭話,直接離開了。
粉衣男在背後罵了幾句臭婊子,陸燃聽到,扭了扭拳頭。
不急,還有時間,到時候再跟他算賬。
陸燃回到別墅,發現白若彤並不在別墅里。
目前系統也沒有其他的任務下放,幾個任務者也不知道該做什麼。
“先享受吧!”
陸燃在泳池來回遊了半個小時,又泡了澡,正懶洋洋窩縮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時候,白若彤回來了。
她一眼嫌惡地跑到陸燃面前,抬起下巴,問道:“你爸媽是幹什麼的?”
陸燃眼波流轉,笑道:“關你屁事!”
“你不說我也能猜到,肯定沒什麼好工作。”白若彤說道,“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邀請你們這些窮人,還要跟我們擠在一個房子里。”
“你剛剛去哪裡了?”
“關你什麼事!”白若彤眼睛在陸燃身上轉悠,這麼美的樣貌、這麼好的氣質、這麼嫩的皮膚,怎麼會出現在一個窮人家身上。
白若彤有一瞬間的懷疑,但想到陸燃的那個小破布,又肯定了下來。
“喂,你怎麼不說話?”
“你不是討厭我窮嘛,就不開口煩你了。”
白若彤看到桌子上包裝好的蛋糕,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做得有些太過分了。
她坐到另一塊沙發上,期期艾艾。
“那個你為什麼會被邀請過來啊。”白若彤問,“難道你是風雲的私生女?”
“你又為什麼過來?”
白若彤聞言,臉一紅,又扭過頭,“我幹嘛要告訴你!”
“我也是這樣想的。”
白若彤反應過來,又氣憤起來。
陸燃笑道:“小妹妹,你先回答我的問題,我再回答你的問題。你剛才去哪了?”
“去了隔壁,我的一個好朋友也來了。”白若彤說道。
“她跟你說了和你住一塊的是窮人?”
“還用說啊!她跟一個臭不拉嘰的女人住在一起,那個女人一看就是好幾天不洗澡的。”白若彤說。
當時她就要求換房,自己搬過去跟朋友住,但侍者當然不允許,要麼繼續住下去,要麼離開。
侍者當時說的話,白若彤還記得。
“所有被邀請的人都是這麼搭配住的,兩位小姐要是受不了,市還有很多等待邀請的人。”
白若彤立刻就不說話了,她來這裡當然是有目的的。
她的朋友也沒有再要求換房子,兩人就當這那個女人的面說起冷嘲熱諷的話來。
“你們這麼討厭窮人啊?”
“他們那麼臟,那麼臭,又不喜歡洗澡。”白若彤滿滿地嫌惡,“口味也很奇葩,穿的都是些什麼啊,死了。”
說著,她又看看陸燃,“你就不像她們,我還不是太討厭你。”
“你們有錢人的口味就好了啊?”陸燃反問,“你看上去還沒我穿得好看呢。”
白若彤憋紅了臉,陸燃穿着普通,但看上去的確比她好看。
承認陸燃衣服品味高,白若彤不認,承認陸燃是人長得美烘托衣服,白若彤更不想,這不就說自己丑拉低了衣服觀感嘛。
“有錢人嘛,趾高氣揚、不食肉糜、人傻錢多無腦、財大志疏”
白若彤被陸燃一連串的形容砸得頭暈。
“你亂說,我們才不是這樣的!”
“你也亂說!”陸燃回道。
“我不跟你說話了。”
陸燃搖搖頭,跟小朋友鬥嘴真沒意思,要斗也得是木日青那個臭不要臉級別的。
還是洗洗睡,洗洗睡!
“洗洗睡!洗洗睡!”木日青歡樂地衝著澡。
客廳里,馬久富走來走去,一臉煩躁,一直不斷看手機。
然後走到門邊按了服務鍵。
“您好,這裡是風雨山莊管家服務,請問”
“怎麼就沒信號了?也一點絡也沒有!”馬久富打斷說道。
“夫人,這個問題我們無法解決。”
“風雨山莊的服務怎麼越來越差了,難怪要轉賣出去”
“夫人,如果您沒有其他”
“什麼沒有!你們趕緊想辦法恢復絡和信號,否則我立刻離開。連個電話都打不出去”
“夫人,我們立刻為你準備車”
“不用了!”
通話摁掉。
木日青從卧室里走出來,頭髮半干,一張白嫩的臉上寫滿了疑問。
“怎麼了?”
看到木日青,馬久富脾氣好了點,抱怨道:“信號也沒有,現在電話也打不出去”
別墅里更沒有能撥打電話的工具。
“沒關係呢,我們可以聊天啊。”木日青笑嘻嘻道。
她長得可愛,一頭短髮更顯得青澀無害,馬久富不免想起了自己的女兒。
“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木日青,你叫我小青或阿青都可以。”
“姓木啊”馬久富努力去想,市有權有勢的人家裡,好像沒有姓木的啊。
“你家住在哪啊?”
木日青想了想,“雞蛋島。”
馬久富一愣,雞蛋島她當然知道,那裡風景獨好,因為距離大陸較遠,開發少,水質尤其清澈趕緊,又被叫做玻璃島,前幾年才被風雲集團和政府共同開發為旅遊地。
只是,住在雞蛋島上的人,都是原住漁民。
說白了,就是一群窮人。
木日青只是覺得自己應該是從雞蛋島上來的,不像是去島上觀光的城裡人,因為她隨身帶着的那個破包里的幾件洗舊的衣服,跟那群黑乎乎的漁民身上穿的差不了多少。
這麼想,她應該是代替了原來某個原住民的身份了。
可惜,她對那個破包的原主人,一無所知。
聊天繼續,馬久富的態度就有點淡淡了。
木日青透過玻璃窗去看外面的夜空,滿天繁星。
繁星之下,是黑漆漆的夜,被暖黃的燈光打破,照出平坦的路。
一個人影跌跌撞撞,走在路上,他一手按住自己的脖子,嘴巴一張一合,搖搖欲墜。
腳步離別墅越來越近,人影轟然倒下。
身體動了幾下,終於無力垂下。
遮住月亮的烏雲移開,銀光灑下,一切變得更清晰。
暗紅色的液體順着路上的凹痕,往外流淌。
“要睡覺咯!”
“晚安!”
別墅的燈依次暗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