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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如知道鬼巢里有女王的存在,她的目標就是女王。

聽說,鬼巢的獎勵就在女王身上。

溫如呆在一間小巢里,有一絲想不起自己在什麼地方。

她已經吃了太多鬼,這些鬼氣都沒有消化,在她身體里亂竄。

有那麼一瞬間,她不知道自己是溫如,還是一隻被送到鬼巢里供人娛樂的厲鬼。

當那個男人的臉浮現在腦海中,她才記起她的目的。

向前,向前。

聯絡器一直響個不停,溫如又記起了幾個人。

她使勁地搖頭,將那幾個人搖出腦外,她今日抱着必死的決心,不成功便成鬼糧。

溫如走進下一個房間,裡面的厲鬼撲向她,她也如鬼一般撲了上去。

能量!能量!

吃了更多的鬼,才有更多的能量與女王抗衡。

她的眼珠跳了出來,仔細看,瞳孔里似乎藏着一道人影,隨着整個眼珠變成白色,人影也消失不見。

“變強,變強。”

女人的聲音似乎有迴音,又像是兩個人在重音。

陸燃有些不行了,她的體溫變得很低,嘴唇一直在發抖。她強撐着,不肯離開。

“你要是走,我才走。”陸燃說,突然又想到何遇的性子,她又說道:“就算你走,我也不走,我做不到放棄朋友的事情。”

何遇緊閉雙唇,不說話。如果她離開,陸燃也跟着離開的話,她一定會把陸燃先帶出去。至少救下一個人。

“你要是敢做什麼打暈我的事,就不當我是朋友。”陸燃說。

將心比心,陸燃和她一樣,不願意就這麼離開獨活。

這或許不是什麼聰明的做法,可人生在世哪能事事都聰明,更何況,兩人已經做了必死的打算。

獨面難關的時候,求生意識再怎麼強烈也不為過;卻是在為了某個人時候,生死也置之度外。

人,總是矛盾的動物。

何遇扶着陸燃走進了下一個房間,陸燃開玩笑說道:“要是那鬼太厲害了,你可不要救我,自己先跑。一定要找到那個不讓人省心的。”

何遇看到裡面的殭屍,活蹦亂跳的,一看就是滿血的,心提了起來。

“小燃,你這烏鴉嘴。”何遇勉強笑笑。

殭屍鬼至少不會隱身,也不會飄忽不定;只是它的身體猶如銅牆鐵壁,根本無法讓其受傷。

雖然只能一蹦一跳,卻靈活無比,速度也奇快,分分鐘就能突然出現在你面前、在你身後。

陸燃身體虛弱,行動不快,一個不小心,被殭屍抓住了一隻胳膊,那雙手像鋼筋一樣掐進肉里,怎麼也甩不開。

何遇上前幫忙,卻無法對殭屍造成傷害。殭屍甩着陸燃的身體,將何遇擊飛,兩人同時發出痛苦的悶哼。

“狗東西!要咬我,沒門!”陸燃大喝一聲。

何遇抬頭,看到陸燃空着的另一隻手上,霍然出現一把大刀。

毫不猶豫,陸燃砍向自己的胳膊。

一時間,血花四濺,還有陸燃高昂的慘叫聲,響亮而慘絕人寰。

或許是那聲慘叫太巨大,殭屍被嚇住,在原地一動不動,手上還抓着那半隻胳膊,陸燃趁機跳開跑走,一面給自己胳膊上了止血消疼的葯。

“媽的,疼死我了,這輩子就沒這麼疼過。”陸燃一邊哭,一邊朝何遇跑去。卻見何遇一臉驚恐的盯着她後頭看。

陸燃一轉頭,看到了長高長大的殭屍,頓時脫口道:“這殭屍還有進化時態?”

“血,血!”何遇說。

人能吃鬼,鬼也能吃人。殭屍把陸燃胳膊里的血都吸了個乾淨,身體也產生了一點變化,烏黑的鋼鐵指甲變得更長,腿也變長了,一跳能跳好遠。

“這是殭屍嗎?怕不是吸血鬼變的。”

“快跑!”

“魚兒,我們可能要死在這裡了。”不能打敗厲鬼,根本沒有辦法離開這個鬼巢。

“死之前也要咬下他一塊肉。”何遇說,“報你一胳膊之仇。”

“報完仇再栽一顆腦袋進去,天啊,我這麼漂亮的臉,要是被吸幹了,肯定醜死了。”陸燃說完,自己就笑起來了。

何遇也笑了。

或許是知道此關難過,兩人的一下子放平的心態,死之前也要高興一些。

陸燃斷掉的那隻手臂,堪堪止住血的傷口被殭屍長長的指甲刺入,響起一片硫酸化物的“呲呲”聲。

陸燃再次慘叫一聲,聲音比之前那一聲還要高。

物理傷害的疼,怎麼能趕上化學傷害的疼痛。

“完了完了,我要死了,他沒洗手,指甲有毒。”陸燃已經聞到了腐肉的味道。

正準備往下一個房間去的溫如,聽到了一聲慘叫,那個叫聲異常熟悉,她的動作停住了。過了好幾秒,她才反應了過來,腦子不再那麼空白。

“她們怎麼還沒出去!”溫如打開聯絡器,看到了兩人給她發的一連串消息,她粗略看過,立刻給兩人發出信息,叫她們早點離開。

很快,第二聲慘叫又傳了過來,告訴溫如她們的情況有多緊急。

“變強,變強。”溫如的腦子裡湧上強烈的渴望,浮現那個人的笑臉。

可這一次,她怎麼也邁不動向前的步伐,腦中更清晰的是陸燃的慘叫聲。

怎麼也走不動。

又是一聲尖叫。

溫如猛地轉身,往回走。她的速度很快,同時打開聯絡器詢問何遇她們在哪裡。

“有隻大殭屍,我們剛從一個沒有內髒的鬼那裡出來就碰上了。”何遇立刻回復了溫如。

在她旁邊,陸燃舉着大喇叭,憋足力氣又大叫了一聲“啊”,跳動的殭屍又卡殼了,一動不動。

陸燃嗓子有些啞了,她把大喇叭遞給何遇,“換你來,我不行了。”

何遇收起喇叭,說道:“阿如要來救我們了,我們現在可不能用這個。”

陸燃的胳膊那邊腐化得更嚴重,很快就要蔓延到肩膀,必須趕緊出去救治。

陸燃明白何遇的意思,點頭再點頭,“我知道,苦肉計。”

何遇點了一下她的額頭,“什麼苦肉計,傻子,你還笑,都傷成這樣了。”

“要早知道這殭屍的弱點是聲音,我才不會讓他不幹凈的手碰我。”

穿過一個又一個房間,一間比其他巢穴更大的房間內,一個紅衣女人睜開了眼睛。

“是誰在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