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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從胸口漸漸蔓延到全身,上官霽月閉上雙眼把自己整個沉入泉水之中。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探出頭來,任憑一頭青絲散落雙肩,順着發梢滴落的水珠在她胸前如雪的肌膚上畫出一串又一串完美的弧度。

皇甫宸送走宇文逸後,來到溫泉邊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極具誘惑的香艷畫面。美人如畫,在朦朧月色下美的好像是墜落凡間的九天仙子,重要的是這仙子面容竟然還神似他日夜牽掛的那個人。

是自己今晚喝酒太多出現了幻覺?還是自己日思夜想幻化的泡影?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這個地方是他十五歲那年發現的,因山勢陡峭,這麼些年來從未有人來過這裡,他也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就連宇文逸都不知道有這個地方的存在。

“月兒?”他輕喃出聲,目光鎖定那泉水中的女子身影,一步一步走進溫熱的泉水中。

“誰?!”上官霽月轉過身子,就看見一抹兒高大挺拔的身影從泉水的另一邊向她逼近,背着月光,樹影印在他的身上,她看不清來人的面容,但從身形來看,絕對是個男人。

“站住!你這個登徒子!偷窺狂!”上官霽月把自己沉進水中,一邊怒喝一邊後退,那裡有她的衣服。

“月兒,真的是你?”

男子走的又近了一些,泉水沒過了他的腰部,打濕了他的衣衫,玄色的衣物緊緊貼在他的身上,盡顯身材完美,充滿了男性氣息。

一絲酒香隨着夜風飄進上官霽月的口鼻之中,她已經隱約可見男子的容顏英俊,星眸迷離。

“這個醉漢怎會跑到這裡?真是倒霉透了!”上官霽月在心裡咒罵一聲,雙手立掌為刀打在水中,劈起一道水花直直向來人襲去。

溫熱的泉水打在皇甫宸的臉上,不一會兒就變得冰涼,他打了一個冷顫,酒也醒了三分。雙眸微眯,一把抹掉臉上的水,只見岸上的女子已經用衣物遮住了身體的重要部位,轉身就要離去。

皇甫宸從水中一躍而起,雙手成爪就向上官霽月抓去,他一定要看清楚到底是不是他四處尋找的那個人。

而上官霽月聽見身後衣帛破空之聲傳來,暗自心驚。來人功力渾厚,恐怕還在她之上,無奈只得停下腳步,轉身出掌為刀,對上來人的狼爪。

皇甫宸久經沙場,功法剛硬激猛,注入手掌的內力猶如酷陽烈日,步步緊逼,招招為攻。

而上官霽月內力綿長柔和,雖能以柔克剛,但只有一隻手應敵,另一隻手還要隨時防備身上包裹的衣物掉落,不免分心,處處受制,無論如何也逃不出來人的掌力範圍,不由心下更為惱怒,方寸大亂,揮出的掌法招式也漸漸凌亂不濟,毫無章法。

上官霽月邊打邊退,已經遠離了那眼溫泉,在密林中拆了只有十幾招,皇甫宸已經從身後制住了上官霽月的手腕。

就在他想要看清女子的手上是不是有那蝶形胎記之時,天邊一朵流雲遮住了那本來就朦朧的月色。

上官霽月掙扎間,以至於皇甫宸一出手就按在了上官霽月的胸前,手下那細滑柔軟的觸感,無一不提醒他此時已輕薄了懷中的佳人。

慌亂之下,皇甫宸剛想開口道歉,忽然隨着一道憤怒的嬌斥聲:“色狼!”胯下便一陣鑽心疼痛襲來,讓他不由得鬆開了雙手,疼的彎下了腰。

這女子她……竟然襲擊他的那個部位!忍痛再抬眼時,林中早已沒有了半點兒人影兒,只剩下天邊幾顆冷星,一彎孤月。

上官霽月氣喘吁吁的回到營房時,墨一還在和周公約會,並不知道她出去又回來,還在外面被一個色狼輕薄,差點毀了清白。

思及此,她狠狠撈過一旁的被子,合衣把自己蒙在裡面沉沉睡去,在睡夢中也不忘詛咒那個色狼最好被她踢得斷子絕孫,再也不能人道。

可是上官霽月不知道,被她詛咒的那個男人此時忍痛回到了自己的營帳外,無力的喊了一聲:“來人。”

飛歌和流夏聞言,只着中衣便從房內衝出來,看見彎腰忍痛的皇甫宸,不僅大吃一驚,竟然還有人還能傷的了殿下?!

“殿下,你受傷了?”

“傷在哪裡?我這就去請大夫。”

皇甫宸擺擺手,臉色變了又變,幾番隱忍才緩緩道:“不用請大夫,今日和宇文逸喝酒多了些,傷了脾胃,扶我去床上休息就好。”

“好,好,殿下慢點。”

兩人七手八腳的把皇甫宸扶到了床上,飛歌又端來了一盞熱茶,昏暗橘黃的燭光下,皇甫宸倚榻斜坐,仍可見臉色發青,唇色發白,可見上官霽月的那一腳有多狠。

“殿下,真的不用請大夫嗎?”流夏不放心的問。

“不用。”

“可是您都這樣了啊!”

“流夏,我們先下去吧,別打擾殿下休息了,下次少將軍再來,你替殿下擋幾杯酒就好了。”飛歌心思細膩,眸光微閃間,已經看出了些許端倪,便拉了流夏想要離去。

“可是殿下他……”

“沒有可是,我們快走吧,殿下休息一晚肯定沒事了,如果明早還有事,你忘了,我們還有秋神醫給的養胃藥丸啊!”

說話間,流夏雖不情願,但已經被飛歌拉扯了出去,順便帶上了房門。

第二日清晨,皇甫宸果然不治而愈,一張俊臉神色如常的出現在飛歌和流夏的面前,眸底依舊是那千年都化不開的寒冰。

“殿下,你真的沒事了嗎?”

聽聞流夏的話,飛歌立刻單手扶額,滿頭黑線,偷偷用眼角的餘光瞄了瞄皇甫宸的臉色,果然又黑了一點兒。

“流夏,飛歌,你們秘密在淮陽城中查找她的下落,我懷疑她就在淮陽城中!另外,凡是出城之人皆要嚴查,務必要攔下她,阻止她回南遲!”

“殿下,您是說……上官姑娘?”飛歌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什麼?上官霽月來到了淮陽城?她來幹什麼?是打算回南遲報仇嗎?”流夏話一出口,很正常的又得到了皇甫宸一記白眼。

“流夏!”皇甫宸的聲音不怒而威。

“是,屬下知錯了。”

“殿下是見過上官姑娘了嗎?”說話的是飛歌,他知道,皇甫宸是不會無緣無故的下這樣的命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