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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儒教思想根深蒂固的朝鮮王朝,士大夫奉五倫為正論,視大明天子為君為父。

光海君雖頗有遠見,其“不背明,不怒金”的外交政策也可以避免朝鮮被戰火蹂躪,卻違背了當時的主流思想,因此被形容為:不義或邪論,至朝鮮王朝滅亡,也無人提出異議。

在延續5年的外交紛爭中,光海君完全被孤立,群臣不分黨派對光海君群起而攻之,甚至表示寧得罪光海君也不願得罪明朝。光海君背叛大明,又與士大夫交惡,同時失去這兩股支撐朝鮮君王王權的力量,光海君的廢黜已成定局。

淑媛韓保香京師良民出身。仁祖反正時被逐出宮,之後,因宮裡使喚的奴婢太少,仁烈王后將前朝無罪的宮人,召回宮廷,負責打掃宮廷,而韓保香也在其中,後擔任女官。

因韓保香長相端莊,個性淳良謹慎,深得仁烈王后喜愛,因此被人嫉妒,向王后進讒言,但王后對韓保香深信不疑,還讓她擔任大君的保姆,享壽八十餘歲。

朱由校看到這裡知道了,這個韓保香就是這一次朝鮮美女團隊的管理人。她現在的身份只是一個女官,而不是朝鮮君王的女人。

這個資料得歸功於王輝讓人查出來的。那些女人全部交給李甜去處理,他現在需要做的事情就是決定明天以什麼樣的態度面對朝鮮使團。

此時的光海君仍然是朝鮮的君王,他的所作所為顯然已經惹怒了我大明朝所有人。如果不是歷史已發生了偏移,光海君決不會如此善意的派出使團來大明朝見。

“讓人去跟皇后娘娘講一聲,今天時間太晚了,朕有事情要處理,就不到坤寧宮去了,讓她早點休息。”朱由校吩咐完人去通知李甜早點休息,他又繼續埋首整理那些可用的信息。

光海君的對手已經在蠢蠢欲動朝內反對他的聲音可以說沸沸揚揚,朝鮮內部的內亂如果處理的不好,會讓朝鮮國崩潰。

可朝鮮內政不穩,顯然也不是自己喜歡看到的所有消息,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它的內政穩定下來,但是君王的人選要重新考慮。

那麼就讓他來看看光海君的對手歷史上的仁祖是怎麼樣進行政變的。

仁祖反正:天啟三年三月十二日夜,西人黨的李貴、李適、金自點等人在仁穆王后和新崛起的南人黨勢力的協助下,召集1300名逆反之眾從東北入漢陽城,訓練都監的2000名軍隊倒戈相向,在綾陽君的別墅內會合,打入慶雲宮,發動宮廷政變,兵不血刃地推翻了光海君的政權。

二十八歲的叛亂主謀綾陽君李倧登基,是為朝鮮仁祖;仁祖以仁穆大妃的名義下頒布懿旨,宣判光海君的罪行,冠以“戕兄殺弟”、“幽廢嫡母”、“忘恩背德”、“輸款奴夷”等罪名,將光海君貶為庶人。

大北派的李爾瞻、鄭仁弘等被賜死。

被廢黜的光海君則被帶到仁穆王后面前接受斥責,然後用石灰燒瞎雙目,流放於江華島的喬桐。

在清朝再次入侵朝鮮之後,於崇禎十年轉移到南方的濟州島。崇禎十四年七月朔日卒,享壽六十七。

而世子李祬在仁祖反正後,被流放到江華島,之後挖地道欲逃出圍籬,失敗被抓,賜自盡,光海君一脈斷絕。

當時明朝是一個根深蒂固的綱常倫理國家,有自己的普世價值,況且明朝與朝鮮一直沿襲着中國古代傳統宗藩關係的模式。

朝鮮人擅自發動政變廢除一個合法且與明有交的君主,絕對是一件忤逆不道的大事,是中國所不能接受的。

負責節制朝鮮的登萊巡撫袁可立第一個就表示了明確的反對意見:“看得廢立之事,二百年來所未有者,一朝傳聞,豈不駭異。”。

袁可立馬上上疏明政府:“李琿襲爵外藩已十五年,於茲矣,倧即系親派,則該國之臣也。君臣既有定分,冠履豈容倒置。即琿果不道,亦宜聽大妃具奏,待中國更置。奚至以臣篡君,以侄廢伯,李倧之心不但無琿,且無中國,所當聲罪致討,以振王綱。”

。在這道奏疏中,袁可立的觀點很鮮明,他強調了政變這種形式的非法性,這關乎到綱常倫理的“普世價值”,他認為“即琿果不道”也應該“待中國更置”,袁可立甚至主張派兵“聲罪致討”。

既然仁祖李倧的合法性得不到明朝政府的承認,朝鮮只好派出使團前往登州拜見登萊巡撫袁可立,祈求他代為轉奏辨明原委,實際上在此之前關於此事袁可立至少已經12次做過彙報。

朝鮮使團在當年六月十一日一大早便來到登州城外的廟島。軍門袁可立心情很不好,馬上分付下去:“朝鮮來者勿許入水城門”,並命令對朝鮮船隻“査訪各船格軍軍器,要開數書給,軍器則收貯船中,勿令帶去”。

閑來無事的朝鮮使團書狀官李民宬對袁可立治下的登州水城門勝景還做了生動描述:“水城門乃外北城舟楫出入之門也,粉郭矗立,水漱城趾。飛閣據增厓,俯臨滄海,實一勝槩也。”

登州城外的廟島也透着勃勃生機:“峰戀縈於,圍抱左右。其間沙汀橫亘數十里,又有二島浮出其外,若障空補缺者然。其他海嶠之可望者無數,但晴而愈暗,不得瞭然耳。峰頂通望處,逐設煙墩。

屯田農幕,處處相望。商船戰艦之拋泊近岸者,不知其數。”

三天後,軍門袁可立接見了朝鮮國使團。使團“升自東階再拜”,向袁可立“呈申文”遞交國書。

仍命茶,謝拜而退。

這次見面後,袁可立的態度緩和了許多,更主要的情況是當時明與後金正用兵,明朝國力受限,客觀上也不允許明朝在這件事情上太較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