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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請幾位公子小姐跟緊我。pbTxt”李真人語氣嚴肅,目光緊緊地盯着幾人。

這會兒,連平常最是嬌蠻任性的季長婧也老實地點了點頭。

眾人迅速地從珍寶閣離開。

季長歌不放心地看了一眼季長卿,他如今才後天八層,這種層次的鬥爭,連季天陽都如此慎重,如臨大敵,真怕一會兒會出事。

季長卿見她一臉擔憂,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神色一動,緊緊捏了一下季長歌的手指,搖了搖頭,示意她不用為自己擔心。

季長歌咬了咬嘴唇,眉頭微皺,神色莫測,反握住季長卿的手,心道,待一會兒要真出什麼事,定要好好護着他。

此時,一行人身懷靈器,不得不馬上離開青洲城。

自打他們一出珍寶閣,隱藏在暗處保護他們的的幾位金丹真人一一現身,同時後面也跟上了幾波心懷不軌之人。

不要說什麼城內不許鬥法,沒看昨日那什麼青蚨仙子與粉衣女子鬥法,城內的鐵甲護衛都沒有上前?

這青洲雖屬於一大洲,但洲主只是一金丹真人,乃是由皇朝帝皇直接任命的官員。

晴嵐皇朝作為南溟大陸三大國之一,國土面積遼闊,光大洲就有一百八十個,小洲更是多達三萬。

一百八十大洲中,帝皇直接掌握十八大洲,派心腹官員管理,這十八大洲出產的修鍊資源,屬於帝皇的私產。另外,帝皇的道侶,皇室中的每位太子可得一大洲為封地,皇室賀蘭氏子弟晉陞為元後大修士可得一大洲為封地。非皇室成員化神期及少數元後修為者可得大洲為封地。

如今只有三十大洲屬於無主,帝皇只派這三十洲的府主兼任洲主。

無論大洲小洲,無論是有主的還是無主的,每洲都有帝皇直接任命的官員為府主。

青洲就在這三十個無主大洲之中。

現任的青洲洲主也就是府主華嗔真人,修為只不過金丹期。pBtxt而在青洲這般大洲中,有好幾個二等家族,族內都有元嬰真君坐鎮。這麼一來,自然免不了家族爭鬥。這華嗔真人相比之下,修為低不好服眾,夾雜其中,行事圓滑,誰也不得罪,連帶着鐵甲護衛一遇到這些修真世家子弟的鬥爭,也不去管。

因此城中並不安全。

這次他們一行人修為最高的也不過金丹大圓滿,在這青洲城內,哪怕他們早已稟明身份,有那修為高着隱瞞了身份,大可以在不傷他們性命下直接強行奪寶,且他們又不是對手。

如此一來,還不如現在離開城內回到靈舟上,要知道他們乘坐的巨型靈舟也是下品靈器,乃是當今帝皇賞賜給元寧長公主的,積飛行與防禦於一體,即可逃命又可防禦。

更何況,此時靈舟上還坐着一位元嬰道君。

不管怎麼看,還是回靈舟上更加安全。

“小心,保護好幾位公子小姐。”賀蘭真人語氣沉重,滿是警惕地看着前方,身子一動,主動護在季長歌幾人身前,“少洲主。”一面示意季天陽。

“前面有鬥法!”季天陽收回神識,想到神識中看到的景象,眼神晦暗。

別看季天陽修為不如賀蘭真人等幾位真人,但他自小修鍊元寧長公主傳給他的修鍊神識的功法,金丹初期的修為,神識已接近金丹大圓滿。

聞言,季長歌斂了斂眉,悄悄地將自己的神識伸展出去。

只見遠處三個築基期修為在圍攻一個修士。

“沈蕙蓉!”季長歌心中小小地驚呼了一聲,微微挑了挑眉,好吧,也沒什麼好驚訝的,自打見她在拍賣會上的表現,季長歌就知道她會遭遇這種殺人奪寶之事。

不過她一早就有些疑惑,沈蕙蓉參加拍賣會時,進的可是二樓的包廂,那是為築基期修士準備的包廂。

記得上世自己最後一次見沈蕙蓉時,她的修為就已經到了金丹期。現在怎麼又退回到了築基期?那時,沈蕙蓉也不過十幾歲不到二十歲,這麼多年過去,有空間相助,修為應該大漲才對啊?要知道沈蕙蓉面容沒變,聲音沒變,可見她沒有奪舍。

雖然心中疑惑,不過現在可不是想這些事的時候。

“啊。”見到沈蕙蓉被人一劍擊飛,季長歌心不禁揪了起來,眼中飛快地閃過一絲擔憂。

雖然季長歌對沈蕙蓉各種防備忌憚,各種羨慕嫉妒恨,兩人之間關係也是非常複雜。

先不說第一世的時候,季長歌活的好好的,硬是因為沈蕙蓉遭了無妄之災,活生生地被隕石砸死。

後來又有了第二世,兩人竟是同重生到沈府成了堂姐弟。

初時季長歌意外得知沈蕙蓉也是穿越之人,又身懷空間神器,一度讓她對着沈蕙蓉謹慎提防,不敢說錯一句話,怕被她知道兩人來自同一個地方而被她下殺手。一面又心中不平,滿是嫉妒,憑什麼兩人同是穿越者,她這一穿越既是嫡枝嫡女,又是有金手指的。再看她呢,穿越成胎兒,還沒出生就有人想要除去她,好不容易出生了,又換了性別成了男子,還是一個不受寵的庶子。

但到底她本身就是一個性情溫和之人,從小受爺爺奶奶的影響,心胸寬廣,且又天性樂觀。一開始的不平也是因為受到直面死亡的痛苦與親人生離死別的刺激,以及處於新環境下的不安而產生的。但再怎麼不平不甘,她也沒有因為嫉妒做出什麼過激的事。後來隨着修鍊《涅槃訣》,隨着在那個時代對儒家文學的學習,心性也慢慢成熟了起來。

之後心結解開,與沈蕙蓉有了接觸。兩人雖因着男女之別,嫡庶之分接觸不多,但這不多的接觸讓季長歌發現沈蕙蓉是一個善良重情之人,十分在乎身邊的親人。作為姐姐,沈蕙蓉在府上很是照顧季長歌這些弟弟妹妹。也正因為如此,府上的人不論彼此之間有什麼矛盾,但對沈蕙蓉卻是十分好。

總而言之,季長歌對沈蕙蓉的感情十分複雜。

但不可否認,季長歌從來沒有想過害沈蕙蓉,哪怕明知道她身上有着空間神器。一方面來說,季長歌雖然不是什麼品德高尚的聖人,但好歹也是在現代長大三觀正的好青年;另一方面,對於季長歌而言,沈蕙蓉這麼一個老鄉的存在,在防備她的同時,也或多或少的讓她有一種“同是天涯流浪人”的認同感。

如果可以她當然希望能夠與沈蕙蓉一直和平相處。

現在見她遇到危難,季長歌也沒想到自己會為她如此擔憂。

在他們一行人身後,正潛伏着幾方勢力派出的人手。見他們行動突然停了下來,後面的人有些不明所以。

“族長,難道他們發現我們了?”一青年男子見他們追蹤的人莫名地停了下來,不解地問道。

被稱為族長的中年男子小心地用神識盯着季長歌一行人,“不是他們發現了我們,而是一直都知道我們在跟蹤他們。”淡淡地說道,注意力卻全放在前面一行人身上。此時,他心裡對下了命令讓他們跟着季天陽等人的老祖滿是不滿與擔憂。

也不知道老祖怎麼想的,靈器再怎麼重要,那也不能拿家族來博啊。

同一時間,另一撥人。

“十七叔,此次我們真要出手?這靈器雖然重要,可也不值得我們直接與元寧長公主對上。”說話的不是別人,若是季長歌在此,定能認出此人正是昨日韓家的韓釗蘊,而他身邊正是那位隱藏了修為的元嬰道君韓銘韞。

“這次我們前往皇都,正好趕上三年後那位主子九百歲的聖誕,此物來得及時,作為我們投誠的禮物最好不過了。”韓銘韞語調微冷,微微仰着頭,面容冷肅,負手而立,眼中滿是自信與傲氣。此時,這人只是站在那裡,就給人無形的壓力與威懾。“只要有那位主子的支持與培養,你韓家少主的身份就能真正確定下來了,到時候,哼,他們又豈能是你的對手。小蘊,不要忘了我們的目的。”

韓釗蘊略一思考,似是想到了什麼,嘴角勾了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