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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事情進行到了這,便又沒有了線索。

季長歌卻是總感覺有哪裡不對,她又順着玉簡上的記載來回捋了一遍,又將季長菁失蹤前後去過的地方,見到的人也回想了一遍。好似抓住了什麼東西,卻又無法言明。

她定了定神,有些苦惱。

季長卿看她糾結的樣子,伸出手給她揉了揉額頭,神色溫和地說道,“小歌兒不要着急,慢慢想。”眼裡一片清明,對於季長菁的失蹤絲毫不在意,恐怕在這個世界上除了他的寶貝妹妹他也沒有什麼好在乎的。

季長歌看了他一眼,深深的無奈,你作為一個哥哥,妹妹失蹤了,就算關係不好,好歹做點樣子啊。不過想到他這麼多年來的德行,也就不說什麼了,總歸是自己看着長大的孩子,哪怕性格再不好,她也得護着,是的,別看她前世被人稱為名士大儒,品格被人稱讚是怎麼怎麼的高尚,她仍然是一個幫親不幫理的小女子。

季長歌乾脆到坊市上又轉了一圈,兩人走在街頭。

看着一片熱鬧,人來人往的坊市景象。季長歌漫無目的地隨便逛着。

“不是我說,這可是咱們嫿城鐵大師親手煉製的爐鼎,鐵大師誰啊,那可是三階煉器師,看看,這爐鼎絕對是物超所值。”一邊小販的推銷聲傳來。

季長歌轉頭看去,有些好笑,這人不是他們剛來逛坊市時忽悠他們被韶瑾淳一語道破的小販嗎,沒想到這奸商還在這忽悠人呢。

她搖了搖頭,心道不論什麼地方這奸商都是不缺的。季長歌只打量了幾眼,拉着季長卿就要離開,突然看到小販手中推銷的爐鼎,腦中靈光一閃。終於,她終於曉得是哪裡不對勁了,爐鼎,是爐鼎。

她發覺不少失蹤的人在失蹤前都有買過煉器之物,絕大部分修士買的正是爐鼎。季長歌眼中精光一閃。她看了看季長卿,兩人只對視一眼,多年相處的默契,季長卿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動了動嘴角想要說些什麼,最終還是聽從了季長歌的想法,隨着她一起尾隨剛剛從小販那裡買走爐鼎的修士。

路過一個小巷時,用神識掃過趁着沒人,季長歌衝著季長卿擺了擺手。示意自己先跟着,動用了斂魂術,斂去氣息隱去身形,繼續尾隨。

季長卿看了看空着的左手,眼睛一眯,斂去眉間的柔和,神色深沉,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站在原地沒動,拿出傳音符給客棧中的幾人送去信息。

被季長歌尾隨跟蹤的修士。乃是一個青年男子,看起來不過二十多歲,鍊氣七層的修為。男子一路逛來,先是掃了一遍小攤,又進入了一些店鋪,好像在購買靈藥。季長歌見他進了店鋪,便找了一個地方站好以方便隨時看得到他,卻是不敢再冒險繼續跟着。

很快男子從店鋪中出來,直接回到了住的小院中。季長歌趁着男子打開陣法時,一起進入。只見男子,進入房間拿出裝滿靈藥的玉盒,又一拍腰間的儲物袋,出現的是男子今日在小販那裡買到的爐鼎。看樣子青年男子是要煉丹。

見狀,季長歌忙找了一個地方坐下,眼睛卻是不敢直接盯着他看,只用眼神微微掃着。要知道修士修鍊後,五官會更加敏銳,而且對自身有一定的直覺。生怕自己眼神太炙熱嚇着他。

男子一爐爐地丹藥煉着,有好有壞。

突地,爐鼎冒出一陣白煙,男子腳下出現一個法陣。

季長歌猛地站起身,顯出身形,一手向外扔出一枚信號彈,一手直接推開男子,向著法陣而去。

卻說那男子也是大吃一驚,還未回過神來,又見在自家的房裡突然冒出個少女來,心裡一陣大驚,就見少女隨着陣法一塊消失。

“這,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瞬間一系列事情發生在男子眼前,男子手指顫抖的指着少女和陣法消失的地方,神色驚懼,還未待他發應過來。

門外便傳來巨大的爆炸聲,院子里的防禦陣法被破壞掉了,男子尖叫一聲,就要出去。

當下一行人衝進了房間中,只見前面是三個俊美少年,其中一少年直接跑到他身邊,後面跟着的是嫿城的執法堂小隊以及幾位氣勢強大的修士。

“大膽,你把人藏到那裡去了。”季長卿順着季長歌留下的記號,帶着其他幾人前來,卻是沒有看到季長歌,臉色頓時不好,周身的氣場頓時陰冷了許多。

男子見狀,忙哆哆嗦嗦地將自己見到的交代清楚。那位柳泰也忙取出回朔石,弄清楚剛剛發生了什麼,見於男子所說皆相符,這才放過男子,眾人忙研究畫面中出現的陣法。

“這是強制定點傳送陣,原來如此,這兇手竟是用陣法將人傳送走的。”有人當下驚呼出聲。

這邊眾人尋着季長歌留下來的痕迹尋找兇手的老巢,季長歌卻是在經歷過一陣眩暈的傳送後,出現在了一座洞府中。

季長歌迅速望去,巨大的洞府,四面皆是牆竟是封閉着的,根本沒有出口。洞府內一片光亮,中間有一四方的白玉池子,裡面竟是鮮紅的血液。濃郁地血腥味直直刺入鼻中,季長歌頓時有些噁心,馬上動用靈力封閉嗅覺。

只見池子周圍排放着一個個昏迷地修士,一隻只不知名地蟲子從修士的額頭中爬了出來,身後留下一根根的血絲,順着白玉池子,不知名的蟲子爬到池子中去,頓時不見蹤影。

在白玉池子的正上方,也就是洞府的正中間漂浮着一座巨大的冰棺,從季長歌的位置看去,冰棺上面躺着一位絕美的女子,女子面貌不過十八、九歲的樣子,身着一身紅火色的嫁衣,臉色蒼白,緊閉的雙眼微微上挑,嘴角含笑,彷彿正在做一個快樂幸福的美夢。

隨着消失的蟲子越來越多,池子中的血液也越濃郁,一根根血紅的血色從池子中漂浮而出,直直地射向冰棺,進入女子體內。隨着血絲的進入,女子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狀態紅潤了起來,生命力也越發旺盛。

這還有什麼不清楚的,原是有人用邪術給這女子續命。季長歌臉色難看,不知道季長菁怎麼樣了,她忍着噁心一一向著池子旁邊昏迷的人看去,想要找到季長菁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