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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人既然來了,就老老實實留下吧。乖乖的,不要妄想離開。”突然一個男子出現在封閉的洞府中,聲音嘶啞,卻又帶着一股子說不出的鬼魅妖異。同樣是一身紅色的衣袍,神色陰柔而又危險,面貌若女,嘴唇通紅,好似染上了鮮血,配上蒼白的膚色,妖艷異常。男子,耳朵上一邊掛着一個白色骷髏狀的耳飾,整個人帶着一種說不出的邪魅放肆與怪異之感。

“你就是擄走嫿城修士的人?你到底是何人?”看到眼前的紅袍妖孽男子,季長歌緊皺眉頭,目光落到男人身上,神色一頓,淡淡地轉移視線,鎮定地說道。她將芙蓉劍緊握在手中,一面一心二用,眼角不時划過白玉池子的邊上,想要從眾多昏迷的人中找到季長菁。

“呵,什麼時候一個個小小的鍊氣期修士也敢質問本真人?”妖孽男子無聲冷笑,蒼白的臉上浮現出殘忍而又淡漠的笑意,冷冷的目光,強大的氣勢。

頓時,男子一眼看來,威懾的目光令季長歌神色大變,臉上滴下冷汗,剎那心中一凜,這個男人很強,也很危險,自己根本不是對手,哈,真是太大意了。自己什麼時候也這般自信到自負了?這可是修真界啊,是自己根本不熟悉的世界,竟然天真地以為自己憑藉著三世為人的經驗就會有所不同,以身冒險,以為自己能做到,真是被這輩子的順風順水生活給寵壞了呀。

作為修士的直覺不斷地督促着她“趕快離開,離開,危險。”

可惜為時已晚,還未待她準備過來,季長歌只覺腦中一陣強烈的刺痛傳來。她強撐着眼,只看到男子紅色妖異的衣袍,便是眼前一黑,至此人事不知。

面前的洞府中,又出現了一個紫衣男修。男修伸出手在季長歌失去意識後,將她抱在懷中,然而此時已經昏迷過去的季長歌卻是不知道了。

男修憐惜地看着懷中的小女孩。眉眼柔和。轉頭看向紅袍男子時,冷峻的面容上浮現出几絲不滿,“聞之。你做的有些過了。”

被稱作聞之的妖孽男子卻是‘呵呵’冷笑一聲,倒是好似早就知道般,對於紫衣男修的出現絲毫沒有驚訝意外的樣子。

他神色坦然地看着對方,鬼魅一笑。頓生邪氣。

卻見對面的紫衣男修相貌竟是與季長歌有三、四分相似,若是季長歌醒着的時候定會驚訝。原來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去了城主府的季天陽。

一覺醒來,季長歌只覺得精神舒暢,心情愉悅。哎,不對。季長歌馬上反應過來,自己不是被傳送到了一個洞府中去了嗎?好像還見到了一個長相美麗極致滿身邪氣的男修。這裡是哪?

季長歌向四周看去,精緻的架子床。五彩縹緲的床幔;刻滿寶石的梳妝台,絢麗奪目;整個房間奢華而又典美。好似世俗間女子的閨房。

“小歌兒可是醒來了?可是還有哪裡不適?”察覺到屋內的氣息,季長卿緊張地上前問道,隨後好似想到了什麼,黑着臉,收起原本擔憂的情緒,幽幽地說道,“呵,你說你就這般想要去送死?這世上就你一個厲害的?真真是不自量力,愚蠢至極。是,我知道你憂心季長菁,但是,明明知道前方有不知名的危險,明明這事不止你一個人,還敢一人自大的去冒險?你說你是,”

聞言,季長歌老實地站好,低着頭,一聲不吭,聆聽着季長卿的訓導,在季長卿看不到的地方,嘴角卻是微微翹起,只覺的心裡一片溫暖。

狠辣無情的季七公子季長卿到底是不忍看到自己妹妹委屈的小模樣,還是停下來訓導。

季長歌順勢問起事情的經過。

原來他們現在在的地方是嫿城的城主府。三天前,她和季長菁兩人也都被救了出來,只是季長菁還在昏睡中。

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當季長卿和眾人一起順着季長歌留下的痕迹找到了傳送陣,之後眾人順着傳送陣成功的找到了季長歌被傳送去的洞府。

他們一路上遇到了不少陣法,機關,多虧了幾位金丹真人的保護,方才進入到了洞府最內部,也就是血池之地。

一進入那裡,便看到了抱着她的季天陽正在與一個紅衣男子大大出手,那男子修為不過築基期,卻是能與季天陽抗衡多時,手中奇怪的手段盡出。幾位金丹鎮人見狀,忙上陣相助,將紅衣男子拿下,這才知道這紅衣男子竟是使用邪法,用修士的心頭血來給人續命。

眾人隨後將洞府中被擄來的還活着的修士救出。

然而,一出洞府,便出現一群身着五色斑斕服飾的金丹修士,而那紅衣男子也被這群修士帶走。

“什麼!竟然將他放了?”季長歌不可置信地看着季長卿,驚呼出聲,那人在嫿城害死那麼多的低階修士,竟然就這麼輕易地將他放走了,這不科學。

“好似父親與那男修相識,而且看樣子交情不淺。”季長卿低低地說道。

季長歌聞言,沉默不語。

季長卿見狀,安慰道,“你不要瞎想,父親這麼做自用他的想法。你知道嗎?你整整昏睡了三天三夜,看着你虛弱的樣子,我們都有多麼擔憂。以後莫要再這麼做了。”

季長歌摸了摸鼻子,輕咳了一聲,轉移話題道,“對了,哥哥,你可知我是為什麼昏迷的?”

“你是因為傷到了神識,這才昏迷過去的。”季長卿輕輕瞥了她一眼,冷冷地黑眸微彎,眼中滿是寵溺,神色有些無奈,沒好氣地說道。

“啊,”聞言,季長歌忙去查看神識,要知道神識受傷可不好治癒。“咦?”沒想到神識竟然沒有任何不妥,反而有些增長,季長歌不解地抬頭看了看季長卿。

“啊什麼啊,是不是發現神識沒有不妥?”季長卿伸出手使勁揉了揉她的頭髮,屈指彈了她一下子,解釋道,“你昏迷時,父親早就餵給你四階養神丹了,四階丹藥,有什麼神識傷害也都治好了。”

聞言,季長歌方才舒了一口氣,拍了怕胸口,沒事就好。“哎,哥哥,可知我是被什麼傷的。我只知道昏迷前眼前一黑,便沒了知覺,那男修可是修鍊了什麼攻擊神識的功法。也對,能夠修習神識功法,出身應是不一般吧。”

季長卿點了點頭,“那人來歷倒真是不一般,不過他攻擊你神識時,可沒有用到什麼神識功法。那是他樣的蠱蟲,噬神蠱。”

“那男修,聽父親稱呼他幸聞之,好像是出身於一等修真世家。好似還是修真界最為稀少的蠱修。”頓了頓,他有些遲疑地說道,到底了解的不是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