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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四個賊人扛着麻袋,鬼鬼祟祟的快速的行走在下山的山路上,眼睛時不時的打量着四周。這四個賊人看去皆是身強力壯,動作熟練,四人配合的相當好,一看就是慣犯。

安然眼見離那四個賊人越來越近,心裡也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這時也不敢如剛才般奔跑,生怕發出聲音。別看安然一路走來都挺鎮定的,到了現在安然的手腳都開始抖個不停,使勁咬着嘴唇,忍着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到底前世今世安然都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

安然敢獨自來尋找她們,是仗着自己修鍊過會法術。可到了眼前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做了,總不該在這些賊人面前使用法術,要是被他們看到自己使用法術,除非殺了他們滅口,不然叫別人知道了,不是被看做是妖孽,也會受到別人的束縛。

安然心裡着急不已,腦子裡不斷推翻一個又一個想法。就說法術如今真正掌握的只有斂魂術和擬形術,以及剛學會的臨字訣,可這些都不是攻擊法術,又不能現於人前。安然一邊悄悄跟着,一邊皺着眉頭繼續想着如何營救她們。

兩世來,安然不是宅女就是書生,雖然如今自己的身體經過洗髓,不但身體強壯,而且力氣也很大,這些年又學過些許的拳腳功夫,但到底年齡小,更何況前生今世都沒有與人打過架。

這邊安然心裡苦苦思慮,心裡期盼着郁離能快點帶人來。

那邊卻說郁離帶着黃衣丫鬟找到了知府夫人紀夫人,稟明了此事。紀夫人帶來的下人也全都出來尋人,慈光寺的監寺聽說此事也主動派寺里的和尚一起尋人,又打發了人下山到知府府里報信。到底是知府大人的兩個女兒丟了,又丟失在慈光寺附近,出了事慈光寺也是承擔不起的。

安然這裡靈光一動,突然想起了身上的迷藥。在來陽州的路上與孫氏商行一起時,孫家管事曾說過,孫家商行這些年來走南闖北,常有遇到強盜土匪的時候,因此每次出行,除了自家的護衛,還會請一些人一起上路,而各種迷藥也是不可或缺的。

當時安然想着自己日後也許會到處遊走一番,為了自身的安全,安然就向管事討了幾包的迷藥。這些天來,迷藥一直被安然貼身放在柳姨娘親手綉制的香囊里。沒想到這麼快就有了用到的時候。

安然有了想法,也不再猶豫,定了定心神,又小跑了起來,快速的向著四個賊人而去。

“李哥,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我總感覺心裡毛毛的。”其中一個扛着麻袋的男子說道,眼睛快速的向後看去,感覺聽到有人在跑的聲音,可是回頭看去,後面什麼也沒有。男子有些驚惶不定。

“瞎說什麼呢,怎麼,害怕了?以前又不是沒幹過。放心,那人都說了,這事辦好了,咱們兄弟有的賺。”被叫做李哥的人,走在前面探路,想到幹完這一票後,那人承若的事,眼裡就一片火熱。

“你說這富貴人家內宅里也是夠齷齪的,啥糟心事都有,乾的壞事比咱們都多。”一個小眼睛的男子輕蔑的說道,對那些富貴人家充滿了不屑。

李哥沒有接話,卻是停了下來,擺了擺手讓他們都停了下來。這李哥示意眾人安靜,自己支起耳朵,眼睛向四周瞄去。

而就在附近的安然,看到這李哥的動作,也不敢再繼續往前走,只得停住腳步,屏住呼吸,連喘氣都不敢。

李哥見什麼都沒有,又吩咐身邊的兄弟繼續走,只是更加小心翼翼了。安然見此,心道得加快行動了,抖着手從香囊里取出一包迷藥,看了看與賊人間的距離,感覺可以了,這才使用擬形術將自己擬化成一隻灰色的肥肥的兔子。

好吧,安然其實是想變成白色小兔的,只是以前安然練習擬形術時都是擬化成不會動的物體,使用擬形術擬化成活的東西也只成功過一次。當時也是擬化成的一隻兔子,那還是安然對着自家同胞姐姐沈嫣薇養的寵物兔子,整整三個月才成功了一次。

這次安然也沒想到過會成功,雖然和自己料想的不一樣,但到底是擬化成功了。安然將迷藥包緊緊抓住,迅速的奔跑了過去,跑到離四人不過二三米處,沒等四人反應過來。安然用爪子將秘藥包刺破,在奔跑的同時,揮動爪子將迷藥成功的散在空氣中,迅速的穿過四人遠離。

“剛剛跑過去的是什麼東西?”看到一個灰影在眾人之間閃過,一男子瞠目結舌的指着灰影的身影,不解的問。

“不就是一隻兔子嗎,還不快走,馬上就有人找來了,走,走,走。”李哥瞥了一眼,見是只野兔,心裡暗道這兔子膽子還挺大的,轉念就催促眾人快點離開。李哥向前看去,見離自己準備的馬車越來越近,這趟任務也就要成功完成了。

幾人說話間,腳步卻絲毫未曾減慢,向著前方馬車跑去。突然,其中一個扛着麻袋的男子摔倒在地,其餘三人上前扶他,“我說麻子,你小子怎這般不小心,我。”話還沒有說完,只覺眼前一黑,頓時暈倒在地。剩下的兩人心知不好,還未反應過來,也暈了過去。

安然早就解除了擬形術,重新隱形在一旁。見四人暈倒在地,知道是自己的迷藥起來作用,安然用神識認真看了看四周,確認周圍沒有人,這才顯出身形,小心的走向暈倒的四人。安然用腳踢了踢賊人,確認這些賊人是真的被迷昏,這才蹲下身,解開麻袋,將被裝在麻袋裡的人救出來。

紀家三姑娘紀淑宜努力保持着意識,不讓自己昏睡過去。她知道自己和二姐姐是被歹人劫持了,她告訴自己不能睡過去,要想辦法自救。紀淑宜用牙使勁咬在麻袋上,一直不停的咬去,滿嘴裡都是鮮血,終於在麻袋上咬出了一個小縫隙,將手上戴的珍珠手鏈咬斷,將珍珠咬在嘴裡,一顆顆的從縫隙里遞出。

她知道自己身邊的丫鬟綠翠當時不在,希望綠翠回來找自己時,發現自己不在,可以找人順着自己留下的珍珠尋來。

做完這些後,紀淑宜用牙齒咬着手腕,希望疼痛能使自己更清醒。不知過了多久,在紀淑宜朦朦朧朧間,突然感覺自己摔了下來,紀淑宜原本迷濛的意識清醒了些許。

一陣亮光照射在眼睛上,紀淑宜努力掙扎着睜開眼睛。紀淑宜頓時呆住,心底一陣悸動,只見一少年,面如冠玉,雙眸流轉之間顧盼生輝,身形挺拔修長,風姿卓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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