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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男子持劍,時而劍如白蛇吐信,破風而出;又如游龍穿梭,行走四身;時而輕盈如燕,點劍而起;時而驟如閃電,銀光點點;一道銀光閃過,純白色的花瓣飄飄洒洒,漫天飛舞,或在空中慵懶地打着旋。

男子收劍,玉身長立於桃樹下。身後是一棵四丈長的桃樹,有着二十多年的樹齡。老樹樹態優美,枝幹扶疏,一簇簇晶瑩如玉的桃花掛滿枝頭,素潔淡雅,純真無暇。

“主子。”一黑衣男子低頭站在他身後,男子相貌平常,神情極其恭敬。

“近日裡,可發現他有什麼異常的行為?”男子一身白衣,飄逸淡雅,風姿獨秀,氣質如蘭,此時用手輕輕撫去落在頭上,肩上的白色桃花瓣,動作優美,聲音說不出的沙啞性感。

“回主子,屬下得到消息,發現此人除了暗中派人收集珍貴的藥材。平時只每日里來回書院,偶爾與人進出酒樓,其餘時間則很少出府。”黑衣男子將查到的消息細細說來,說完,原本冷峻嚴肅的臉上露出一縷疑惑的神情,“只是據我們得到的信息,沈府也並沒有什麼人生了重病。我們安插在沈府的人,也沒有發現他拿這些藥材幹什麼。而且此人行事十分敏銳警覺,我們派去跟着他的人,多次被他甩開。屬下自作主張,便將人手撤去了,只在沈府又多安插了幾個下人。”

“哦,竟然被他發現了。果然是不簡單啊。此事你做的對。”白衣公子詫異地挑了挑眉頭,面上閃過奇異地神色,只是黑衣男子在他身後沒有看到。他輕輕彎起花瓣般的嘴唇,感興趣道,“吩咐沈府中的人,想辦法投靠他爭取成為他的心腹,讓他們不用着急,慢慢來,此事不着急。切記莫要打草驚蛇,引起他的懷疑。”

“是,主子,屬下這就去交代一下他們。”白衣公子揮了揮手,見此,黑衣男子恭敬地向著白衣公子行了一禮,躬身後退了幾步,轉身大步離去。

“畫有六要,‘氣,韻,思,景,筆,墨。氣者,心隨筆運,取象不惑;韻者,隱跡立形,備儀不俗;思者,刪撥大要,凝想形物;景者,制度時因,搜妙創真;筆者,,,,,,,。”此時安然正沉浸在《筆法記》一書中,《筆法記》是五代畫家荊浩所著,殊不知自己又被人盯上了,要是被安然知道肯定會大喊,自己為人已經夠低調,行事夠謹慎了,怎麼還會被人盯上。

讀到這裡,安然又想起《古畫品錄》中提出的“氣韻”一說,畫山水貴在於氣韻。氣韻者,非雲煙霧靄也,是天地間之真氣。凡物。無氣不生......。安然暗自思考,這氣韻是說不出來的,是無形的,氣韻就是一幅畫的核心,是靈魂。沒有靈魂的人不是完整的人,而沒有靈魂的畫,缺少了靈氣,就沒有生命力,它就無法令人感同身受。

“熙照,還看書呢。我告訴你今日怡香樓可是要評選花魁,走,咱一起見識見識。”何誠泰蹭了過來,一把抽出了他手中的書,放在背後,滿臉笑意,語氣猥瑣地說。

安然一心放在書籍上,不想已經到了下學的時辰了。

安然猛地被抽走書,臉色不大好看。抬頭,一見是何誠泰,神色緩了過來,聞言,搖了搖頭,“算了,你去吧。我就不去湊那個熱鬧了。胖子,快點,把書給我吧。”說著,就要伸手拿書。

“我說,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反正是不行,你必須得去。在陽州時,我們叫你你就沒去過,這次怎麼都得去。你該不是怕弟妹知道吧。”胖子把書拿遠,威逼利誘,最後連激將法都用上了。

說實話,安然對古代青~樓還是有些好奇心的,想了想,道,“你也不用激我了,我答應就是了。”心中好笑,難道不去青~樓就不是男人了,不過看到胖子這麼賣力的遊說,自己也好奇,看看以前在書上看的青樓到底是什麼樣的,便答應了下來。

何誠泰見他應了下來,鬆了口氣,幾人一起出來書院,直接朝着怡香樓而去。

夜晚最熱鬧的地方就是青樓和賭坊。

怡香樓在京城算得上是首屈一指的花樓,今日里又是選花魁的日子,裡面非常熱鬧。

“呦,幾位大爺裡面請。哎,這不是何公子嗎。”門口站着一穿着暴漏的女子,女子扭着腰,手裡拿着團扇,踩着小碎步搖搖晃晃地迎了上來。這何公子可是大顧客,出手大方得很。

濃烈的香氣撲面而來,安然不禁後退了幾步,不想那女子一手捏上了安然的腰,安然頓時感覺滿身起了雞皮圪塔,用手推去。

“喲,這個小哥長得可真俊,小哥還挺純情的。”說著就要抱安然,崔娘子打剛才一眼就看到安然了,喜他容貌俊美,又見他面生,就起了逗他的心思。只嚇的安然大驚,心道這女子也太猛了,來到古代見多了大家閨秀,乍一看到這種行事的女子可真有點不習慣。

“崔娘子可不地道,見了我這長的好看的兄弟,就把我們給忘了。”何誠泰看安然衝著他使眼色,也不敢繼續看安然的笑話,生怕真把他給惹生氣了,忙解圍說道。

同來的公子哥也道,“就是,崔娘子可不能這麼偏心。”

崔娘子聞言,又見安然一臉窘迫,心裡有數,也不再逗他,只暗暗稱奇,不知是哪家的公子。只笑道,“哎呦,我可忘不了大爺們。”引着他們往裡走,“這時辰還未到,大爺們可得等上一會兒。”

那崔娘子引了他們進來,調笑了幾句便告罪去了門口迎人。

今日來的人多,二樓雅間早被那些權貴子弟定下來。不得已安然幾人在大堂里找了一張桌子坐下,要了一桌酒菜,慢慢等着。

“大爺,來,喝酒嘛。”何誠泰懷裡坐着一個女人,女子名叫黃鶯。只見黃鶯身穿粉衣,桃腮泛紅,檀口粉嫩,不免引入遐思,此時出聲勸酒,聲音又是清脆又是柔和。

何誠泰就着黃鶯纖纖細手喝下酒水,笑着翹起二郎腿,推了推黃鶯,“去,把你們這漂亮的姐妹叫一個來,沒看我兄弟還沒人服侍嗎。”說罷還看了安然一眼。

“不用了,喝你的酒吧。”安然品了一口酒,沒好氣的說道,就知道他不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