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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裡,安然拿出了不少時間來修鍊那日得到的功法《六式練體術》,將第一層‘煉皮’的心法口訣熟記在心。安然也避開人,在書房裡練習相配套的動作,第一層七七四十九個動作,安然到如今連第一個動作都無法成功做下來。功法長時間的毫無進展,讓安然有些心浮氣躁,這個時候,安然就會拿出古琴,一遍遍地撫琴,或者一遍遍地練字,以平靜心情。

其實那日洞府一行,安然雖然得到了不少好處,但也是留下了很大的隱患。

當日,月華仙子奪舍他失敗,反被他吸收了不少神魂。那時月華仙子的神魂有金丹期的強度,奪舍失敗後,安然吸收掉的神魂強度也有築基期。因着安然的靈魂修為到了煉魄後期大圓滿,神識也有金丹中期的強度,加上安然吸收的月華仙子的神魂隨時可以突破到通靈期。但是畢竟不是自己辛苦修鍊來的修為,盲目吸收會使根基不穩。所以安然也不敢輕易煉化,只是將其簡單的吸收,打算慢慢煉化。即使如此,神魂也是突然壯大了不少,與肉身有了不合的跡象,身體出現動作不協調,反應慢,頭重身輕,心情起伏波動大的現象。

安然只得努力加大身體強度,使肉身與靈魂更加契合。

如此一來,《六式練體術》的修鍊也緊迫了起來。然而安然已經一十八歲,就算是用過洗髓丹,身體的骨骼早已定型,肌肉僵硬,修習起來很是困難。而且與之相輔的葯浴,第一層需要的是低階靈藥,在這個世界不是很珍貴,就是沒見過。這樣就需要安然自己去搜集,買葯要用錢,安然這些年也不過存了幾千兩的私房錢,拿出來根本不夠花的。而且手邊沒幾個得有的人,缺人少錢,這就是安然當下最真實的寫照。

除此之外,為了平復心情,減輕壓力,又因得了仙器“曲韻幽泉”,安然對古琴的學習越發上了心思。很是收集了不少的樂譜古籍,其中既有古琴琴譜,制琴技藝,操琴要訣,又有鼓琴指法,琴銘琴拓等古籍善本。

所以,這段日子裡,安然的琴藝突飛猛進,對琴道也有了很深的感悟,真正的明白“琴者心也,琴者吟也,琴者情也。”這句話的含義。琴應為雅樂,可以娛己,可以奏與知音。自娛自樂,發乎於心,寄情於琴,既是以琴聲來表達自己的感情,又是將感情融於琴聲之中,使得琴藝更上一層樓。若是懷安居士聽到安然現在的琴聲,定會為安然感到高興。

而每當沐浴在琴聲之下時,安然總會感覺到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清爽貫穿全身,靈魂隨着琴聲飛揚,舒展,升華。當琴聲停下時,安然只覺得身心一片愉悅,琴聲猶如清水洗去靈魂上的雜質,使得靈魂更加純凈,凝結成本源。大大緩解了安然神魂過於強大帶來的弊端。

這些日子,安然為了錢財也是費盡了腦子。

“哎,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安然仰天長嘆,滿臉糾結,手中拿着毛筆,書桌上都是寫滿了“錢”字的白紙。

自穿越重生過來,安然也不是沒有想過要掙錢的,畢竟有了錢,在這個陌生的世界,也就有了安身立命的本錢。身為一個大家族庶子的庶子,

非長非嫡,身份尷尬,在以後分家中肯定分不到多少東西,要知道嫡子會分到家產的七成,剩下的三成才會由他們三個庶子平分,所以即使為了

自己的小家,也應該有錢備着。且沈大老爺早就以幼子未成婚而不分家。也就是說待最小的弟弟佩哥兒成婚後,沈府就會分家。而今佩哥兒已經十六歲了,正在到處相看人家,離着他成家也不過兩年。安然早就決定好了,到時候分了家,一定要想辦法求沈大老爺把柳姨娘也帶出去,那時候需要用錢的地方也會更多。

然而在安然了解到這個時代,在沒有分家的情況下,子女是不可以置私產的,否則就是大逆不道,不孝。而這私產指的是院子,莊子,田地,鋪子等等。一旦過了明路,那就成了公中的產業,將來分家也分不到多少。這可不是安然希望的。

而且古代商人地位很低,在沈家這樣一個書香世家中做生意,除了那些被放棄的或者是自願打理家族產業的弟子,其他弟子要是被沈家主事的人發現,也是要受罰的,會被認為是自甘墮落。這麼一來,安然也就打消了在分家錢自己掙錢的想法。

可沒想到,真的有缺錢的一天。安然皺着眉頭,想着怎麼才能快速得到一筆錢財用來購買藥材。想到另一個穿越女齊婧瑤開了一個琉璃齋,買的是玻璃製品,又發明創造了香皂,生意紅火,財源廣進,和人家一比,感覺自己好失敗啊。

最終安然想出了兩個法子,一是把自己這些年積攢的私房錢給紀淑宜打理,明面上就說是她置辦的嫁妝。安然在石山書院結交的好友中,有一個名何誠泰的,家中是皇商,生意做的很大,涉及的範圍也很廣,或許可以找他商量一下。

安然想到就做,吩咐瀟碧把他房裡用不到的值錢物什換成現銀。這邊安然正忙着,紀淑宜聽到動靜也走了進來。

“五爺,這是怎麼了?那些物什怎的都當了?可是缺錢?要是需要銀子,我哪裡還有一些。”紀淑宜一進來,便是一通發問。

安然示意下人退下,這才一一回答道,“沒事,這些東西放着也用不到,我想着拿去換成銀子去做些生意。對了,你那裡還有多少現銀?你先勻我一些可好?”安然有些難以開口。

“還有五百兩,也不知夠不夠。”紀淑宜直接去了內室,拿出五張一百兩的銀票,“剩下的都是散銀,要不我再湊點去。”

“這些應該夠了。到時候做了生意,這些錢就當是你參的股。”安然不好意思地接過錢,郝然道,“對了,晚膳你就不用等我了。我要出府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