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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語卉看着看着紙條的無雙喚着,試探的問道,“可是那包打聽傳回來的消息?”

無雙直接把紙條遞給語卉,“半月後自會進京,只是我疑惑的是,以往都是直接告知我們需要的東西在何人手上,為何這次卻要親自上京?”

“焰兒覺得,一定是那包打聽見小姐進京了,所以也找機會進京來玩。”語焰在一旁猜測道。

“你以為他是你么?”語卉白了眼語焰,隨後轉向無雙道,“小姐覺得呢?”

無雙搖搖頭,“待他來了自是知曉,不管如何,以往都是杳無音信,這次卻要他上京面談,說明他應該是有了七星脈蓮的消息。”

“那自是極好的,就是怕他來面談的是這七星脈蓮的地方極其兇險,親自來勸小姐不要去。”語穎在一旁深思後,猜測的回道。

眾人一聽,心裡是喜憂摻半。這幾天小姐對這個老夫人的好,眾人都是看在眼裡的,只怕不管如何兇險,小姐都會去……

“這件事先不用說出去,待那包打聽來了再從長記憶。”無雙說完,就又坐在石凳上拿起書本繼續翻閱,只是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而遠在罪惡城的月明樓里,包打聽的面前坐着一身玄衣男子,半張面具覆在臉面上,氣場全開的坐在那飲茶。包打聽暗暗的搖了下頭,可惜了,是個殘廢。

“不知今日通知我前來,是否邪醫願接見我這位病人?”玄衣男子放下茶杯問道。

“咳咳,”包打聽收回思緒,對面前男子回道,“邪醫如今不在罪惡城,她去了別處。明日包某人準備動身前去尋她,公子既然想要面談,是否與包某人一同上路?”此時的包打聽亦是剛收到語婧發出來的信件。

玄衣男子看了眼包打聽,思襯了會,點了點頭。

“那麼明日一早便動身,”包打聽說道,隨後想到什麼又開口,“恕包某人多嘴,公子所持之物當真?”

玄衣男子抬頭,眼神一變,眉頭微皺,面色略有不善。

“公子莫要動怒,實在是想要求見邪醫之人過多,然而包某人自是要確認所持之物真偽,方能引薦。”想了一想,包打聽又添了一句,“畢竟邪醫身邊的人,脾氣不太好,若是有人想要糊弄,到時候……”

“鏘!”一聲,只見包打聽話還未完全說出口,脖子上已經橫現了一柄寒氣凜凜的劍。

“寒夜!”玄衣男子斥責一聲。

“唉,小兄弟,這等利器可不要隨便拔出來,幸虧我包某人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不然,豈不是嚇的不敢接你們這單生意?”包打聽手搖摺扇弔兒郎當的開口道,雖是對着那拔劍侍衛,然而眼睛卻是似是非笑的望着依舊飲茶的玄衣男子。

“包先生,你見多識廣怎會被這小小的一柄利器所嚇?我的侍衛只是有些護主了些,還請你見諒。”玄衣男子放下茶杯看着包打聽說道,“包先生想要一睹我所持之物的心,我亦是懂得,只可惜……”

包打聽也不急,索性坐在男子對面自顧自的倒了杯茶等着下文。

“七星脈蓮的特性包先生可有所聞?”玄衣男子忽地轉移話題問道。

“倒是聽聞一些,所以甚是好奇。”

“七星脈蓮所生之地必是岩漿地段,然其本質卻有冰髓之體,所以放置他的盒子必須千年寒冰所制。”男子頓了一下,繼續開口,“且所製冰盒一但取出置物,則需封死盒口。若想開盒,冰盒每打開一次,藥力則會減弱三分,如此這般先生是否還需觀望?”

“呃……”包打聽臉色一僵,開始糾結了,若是之前,他打開也就打開了,畢竟只是那語卉好奇這玩意的藥性,然而如今,是無雙親自來問,可想而知,這葯她是急需的,若是因自己好奇而藥性被減弱……想了想語婧的那把獨孤劍,包打聽心裡搖了搖頭。“既然如此,那還是作罷吧。只是公子所求之事可是你這雙腿?”

“嗯。”玄衣男子摸着自己的雙腿,周身忽然氣氛改變,憤怒,不甘還有傷情。

“不知傷了多久?”望着玄衣男子的樣子,包打聽原先只是想要轉移話題隨便找的話沒想到對方竟然這般神情,忍不住又多問了一句。

“十年,這雙腿,在我十二歲那年受傷的。”男子眼神忽然變得凜厲。

“十年啊……”包打聽臉色有些怪,這都費了十年了還能治好么?恐怕這次無雙她們要失望了。

“包先生放心,這雙腿,已經廢了十年,此次亦是最後一次希望。所以,不管是否能治,這株七星脈蓮自是給邪醫。”似乎看出了包打聽的憂慮,男子說道。

“呵呵,公子也不需要沮喪,邪醫是否能治亦不是你我兩人說的算,見了再說,見了再說。”包打聽尷尬了。

“如此,在下也不再打攪包先生了,告辭。”玄衣男子心裡有數似的,周身一片沮喪氣息。不再多說,手一舉示意侍從推他走人。

“慢走。”包打聽望着走遠的男子,臉色嚴肅起來深深的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走入屋內給語婧回信,便有了後來慎重的面談。

“少主?如何了?”方才的玄衣男子回到了住處,便有一老者出來接過侍衛手中推輪椅的活。

“邪醫不在罪惡城裡,明日便與那包打聽一同前去尋她。”男子示意老者繼續推,邊進屋邊回道。

“前去何處?”老者眉頭一皺,猶豫的問道。

“仲叔,先前你不是說不會是他的人么?”玄衣男子唇角一勾,邪氣的問道,“怎地,這般開始憂慮了?”

“少主息怒!”名喚仲叔的老者忽然跪地低頭喊道。

“起來吧,”男子自己推着輪椅上的兩個輪子往前去,“收拾下,明日與那包打聽一同上路。”

“是。”仲叔應道。

“邪醫,希望你,不要讓我太過失望才好。”玄衣男子摸着自己的雙腿,眼神冷凜的低喃道。

這時,遠在京城看着書本犯困的無雙忽然驚醒,雙眼睜開還透露着沒有散去的凜厲。

“小姐?”注意到的語穎連忙問道。

無雙擺擺手,待情緒緩和之後,方開口問道,“什麼時辰了?”

“已是申時近酉時。”語穎回道。

“嗯,葯膳可做好了?”無雙又問。

“小姐,葯膳。”正好走過來的語卉提着食盒應道。

“嗯,走吧。”

翌日,大清早上秦府就迎來了一位貴客。

“小侯爺這是?”秦大爺攜秦文博與秦文傑一同出來招待。

“二少爺應了本侯爺要來府中做客,卻遲遲未有動作,所以本侯爺今日無事便不請自來了。”小侯爺名為謝逸,乃是鎮國公之子。鎮國公原是大將軍,因三代皆是武將,代代更是獨子,其子更是在戰爭中不幸身亡,慶幸還留下獨子謝逸。鎮國公驚醒,於是便欲向蕭帝交了兵權在京養老。蕭帝念其勞苦功高,便遂了他的心愿,卻未收回兵權,所以鎮國公是京城唯一一位手握兵權的老國公。可想而知,他的獨孫誰人敢得罪?就連黃孫貴胄也是不敢與其對上,遇見時更是禮讓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