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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潤無言以對,有時候他覺得她的手段過於狠辣,再稍稍柔和一些就好了,但這並不表示他不欣賞她的狠辣。

最終他還是抱走了寶珠,晨光已經決定插手海神鎮的事了,她說帶走沒問題,那就應該沒有問題。

兩個人離開義莊,沒有回海神鎮,而是回了石陽鎮,路上,晨光對沈潤說:

“就我們兩個人不夠,需要些人手。”

沈潤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晨光瞥了他一眼,道:“把你的人都叫出來吧。”

沈潤驚了一跳,愕然望向她:“你知道?”

晨光撇了撇嘴:“是你說的誰都不帶,到頭來卻在後邊安排了一群人。”

“我起初是想誰都不帶,後來經付禮提醒,萬一你有事需要人手我一個人顧不過來......就讓人遠遠地跟着了。只是遠遠地跟着,我沒讓他們近前來,這兒還是只有我們兩個人。”沈潤認真地解釋說。

晨光哼了一聲,對這事她沒怎麼計較,淡淡說道:

“讓他們出來吧。”

沈潤答應了。

天亮時進了石陽鎮,沈潤找了鎮上的棺材鋪,將寶珠寄放在棺材鋪里。晨光讓沈潤去把珍珠接回來,自己就坐在棺材鋪里。起初沈潤不太放心她一個人在石陽鎮,後來經她催促,一想她能一個人剿了整座城鎮,便獨自去了海神鎮,把等在客棧的珍珠接了回來。

珍珠回到石陽鎮時已經是黃昏了,路上她對沈潤說,凌晨時分有陌生人闖進客棧房間,她因為早前醒來發現他們不在房裡沒敢再睡,那人進門時她正醒着,慌張地躲到床底,直到那人查了一圈見沒有人離開了,她也沒敢從床底下出來,一直躲到沈潤進門。

回到石陽鎮,對着棺槨里的寶珠,珍珠大哭了一場。沈潤買了棺材鋪里最好的棺材,又雇鋪里的兩個夥計將棺材抬到石陽鎮外的墳地安葬。

珍珠在墓碑前燒紙,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聽着都覺得可憐,沈潤原想勸一勸,被晨光制止了,他只好跟着她站在遠處看珍珠哭,直到珍珠哭暈過去,才把她帶回小寧村的小院。

沈潤有點後悔沒勸勸她,眼看着孩子哭壞了身子。

晨光卻不這麼想,她覺得珍珠能哭的時候就應該多哭一哭。

晚間沈潤對晨光說了他們不在時客棧房間有陌生人闖入的事,晨光咬着魚乾,只是摩挲着下巴,沒有言語。

一日後。

深夜。

月光下,沈潤負手站在庭院里,身姿如鶴,挺拔如竹。

五個黑影驟然出現在他身後,跪下,輕聲道:“參見主子!”

沈潤轉過身去,才要開口,就在這時,房門開了,晨光披着衣服從室內走出來。沈潤微怔,沒想到她醒了。五個黑衣人更是驚了一跳,領頭人慌忙調轉方向,跪拜道:

“參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晨光藉著月光在五個人的臉上掃了一圈,沒有認識的,全部是生面孔,看來是沈潤安在蒼丘國的人。

“起來吧。”她淡淡地道。

“謝陛下。”五個人站起身,垂眸屏息,不敢亂看。

“留一個人在這兒看着珍珠,派兩個人去蓉城查一查蓉城的知州,剩下的跟着去海神鎮。”晨光對沈潤說。沈潤點了一下頭。

晨光便轉身回屋去睡覺了。

在房門關上的一刻,沈潤明顯感覺到他手底下的這五個人暗自鬆了一口氣,看來在普通人的眼中,她是真的很可怕,奇怪,他明明覺得她囂張得很可愛。

......

次日,晨光以海神鎮危險為由讓珍珠留在小寧村,珍珠聽話地答應了,並保證會聽看守人的話,不會亂跑。

沈潤已經連夜派出兩個人去蓉城查探情況,剩下的兩個人,一個名叫王聞,一個名叫周泉,二人分別打扮成車夫和小廝的模樣,跟着晨光和沈潤前往海神鎮。

海神鎮的遊人似乎比之前更多了。

晨光和沈潤沒有退房,依舊入住鎮上的海神客棧,夥計也照例熱情地迎接,還問他們不在的時候去了哪裡。

沈潤沒答,反問他這兩天似乎遊人漸長。

“客官不知道?後日是鎮上的海神祭,那些都是來觀看祭典的。”夥計笑着回答。

海神祭......

沈潤和晨光對視了一眼。

二人上了三樓,沈潤開門的工夫,有兩個人說著話從樓下上來,晨光聽到其中的女孩子用怨怪的語氣道:

“李大哥真過分,怎麼也不說一聲就走了?”

“或許是家中有事,來不及說吧。”

“什麼事這麼急,連道個別的時間都沒有?”鄭藍萱不高興地撅起嘴,責怪道。

說話間,一男一女兩個人已經上了三樓,沈潤剛把門鎖打開,還沒來得及進門,雙方在走道上相遇,俱是一愣。

原來走上樓的這兩個人正是在海鮮樓和寶慶樓遇見過的鄭吉兄妹。

“是你們!”鄭藍萱眼睛一亮,高呼道。

“萱兒,不許無禮!”鄭吉是生意人,早前在寶慶樓他見晨光二人氣度不凡,就斷定了他們兩個必不是普通人,因此生了結交之心,哪知那天之後這兩個人就不見了,卻沒想到他們竟然就住在自己對面,鄭吉心中一喜,上前兩步,客客氣氣地做了一個揖,“公子,又見面了,在下鄭吉,這是舍妹,我兄妹二人就住在公子對面。”

“鄭公子有禮。”沈潤淡淡地點了一下頭,龍熙本就重農抑商,後來因為嫦曦的緣故,他對做買賣的生不出太多好感。

鄭吉見他態度高傲,更覺得此人必身份高貴,結交之心更盛,含着笑問:“敢問公子貴姓?”

“姓......陳。”

“陳兄!陳兄也是來山海鎮遊玩的?”

沈潤剛回答了一個“是”,身旁的晨光突然問:

“我剛剛恍惚聽見你們說誰不見了,是誰不見了?”

鄭家兄妹也忘了自己說沒說過“不見了”這句話,鄭吉聽她說話的聲音軟綿綿的,還帶着一絲甜意,就像有一根羽毛在撩撥心臟似的,不由得生出了好感,笑答:

“是我們在鎮上遇到的一位友人,可能是因為家中有急事,也沒告訴我們一聲就離開了。”

晨光聞言,想起了那個叫“**學”的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