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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別逞能啊,人家白芍都讓你躺着別動彈,這也不是外人家,就在趕山大哥家住着,嫂子他們都不能說啥的,我有思思和晴晴作伴,你也不用擔心我。”

周旺財媳婦周氏這肚子剛剛顯懷,有些擔心的勸着硬逞能坐起來的周旺財。

“沒啥事兒,我這傷口痒痒的厲害,肯定是要長好了。趕山大哥這蓋房子都夠忙的了,嫂子還得天天給我炖湯炖葯的,我也沒啥事兒,不能老在這耽誤人家事兒,咱們回家去,也省的思思和晴晴還得天天跑。”周旺財氣色紅潤,若不是知道他是有傷在身,還真是看不出來。

周氏看他沒有不舒服的地方,也就同意了。

“嗯,我這有了身子,也幫不上啥忙,那你要是沒啥大事兒,我跟趕山大哥說一聲,還是讓榮晟送你回去吧。”到底是受傷了,周氏也擔心男人亂動碰到了傷口。

芸晴晴聽到屋裡的動靜,就悄悄跟自家爹說了。“旺財叔的傷基本上已經好了,就是看着嚇人,再有幾天也就徹底好了,打獵都不成問題。”也就沒有必要在他們家養着了。

芸趕山心裡有數,知道這都是閨女的功勞,所以周旺財兩口子一提這事兒,他就讓芸榮晟親自送了旺財回去,柳氏又給裝了一籃子的菜,並周旺財喝的一些藥材。

肖府小少爺的滿月酒已經過去了,老爺子芸伯仁聽說把芸榮旭打了一頓,因為芸守山也受了傷,這一次老爺子直接做主拿出了那對父子的獵物給芸趕山送來了。而芸趕山也沒有客氣,直接把東西送到了肖府,得了的銀子都分給了周旺財。不但如此,他說到做到,這一次打獵除了分給肖府二管事程平安的,自己是一分錢沒留,都分給了大傢伙。

“快三十兩銀子啊。”柳氏一提這事兒心都在滴血。“你就算不要自己那一份,也沒有必要把咱們榮晟那一份也送出去吧?”這個男人,就是個傻得。

有外人在的時候芸趕山不能說什麼,當只有兩口子的時候,他就說了實話。

“那些野豬過來的時候咱們榮晟首當其衝,要不是旺財當時衝上去把榮晟扔了出去,受重傷的就是咱們兒子了,你別看旺財現在沒事兒了,那是咱們閨女厲害。當時要不是旺財救了榮晟,誰知道榮晟能不能挺到咱們閨女來救他的小命?”

三十兩銀子而已,還能買來一條人命?

這一次,周旺財單獨就分了五十兩銀子,這是芸趕山還有芸守山父子的收穫,再加上旺財自己的收穫全部加在一起的結果,這一下,周旺財兩口子在狍子溝也算是富戶了。可這些都是人家旺財拿命換來的,芸趕山一點兒都不眼紅。

柳氏一聽這些,也就不再說什麼了。

“以後旺財兩口子有啥事兒,咱們都多幫襯着。”要不是人家周旺財,她可能就見不到兒子了。

芸趕山就點頭,“不用你說我也知道,這一次旺財啥都沒說,要不是榮旭和大哥......”芸趕山就哼了一聲,“爹還是打的輕了。”聽說芸榮旭被打了五十板子,都見血了,他也沒覺得心疼那個侄兒。“跟寶山一樣,眼高手低的,都是欠揍。”

柳氏深有感觸,“老爺子要是早這麼歸攏他們,也就不會有這樣的事兒了。”她萬幸,這一次芸寶山沒跟着去,不然不定鬧出多少事兒呢。

“我聽月月和晴晴嘮嗑,說是大哥這次也沒少遭罪,那大腿被豁開了一條口子,說是差點兒連命根子都沒了......”

芸趕山呵斥一句,“別什麼都胡說。”他一臉官司,“月月一個小丫頭,怎麼什麼都跟晴晴亂說,你回頭教教那孩子,老四沒了媳婦,也沒個人好好告訴告訴那丫頭。”一個小姑娘,把男人命根子這種事兒掛在嘴上,這可真是的......

芸趕山嘴角抽了抽,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柳氏卻是心裡一陣暢快,讓芸守山整日里想着禍害他們家,哼!自家日子好了,也是你能惦記的?

“聽說大哥這幾日高熱不退的,不會有事兒吧?”芸趕山突然念叨了一句。

柳氏卻一凜,“你不會是想讓咱們閨女給他瞧病吧?”柳氏這會兒反應賊快,“我可告訴你啊,她大伯父傷在那種見不得人的地方,晴晴一個姑娘家家的,還不是咱們的親閨女,這要是讓人知道給她大伯父治傷,還是那種地方,人家孩子又不是咱們芸家親生的,這要是傳出去了,你讓晴晴一個姑娘家以後還怎麼活?”

柳氏這一次態度特別堅決,“她大伯父要是因為這件事兒真有個好歹來,那也是他自己命。”他要不是看自家日子過得好了眼熱,怎麼會打獵也跟自家男人使壞?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

柳氏想到自家男人的性子,態度特別惡劣。

“我可告訴你芸趕山,你要是敢禍害我閨女,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她一張臉特別嚴肅,“不信你跟幾個孩子說說,你看誰能同意這件事兒?我可告訴你,你要是敢讓晴晴去給他大伯父治傷,我就跟你沒完。”說話的功夫就拿拳頭砸了他胸口一下,挺大的力氣。

結果......“嘶,你那胸口是石頭啊。”柳氏疼的齜牙咧嘴的。

芸趕山就哭笑不得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習武之人。”他拿了媳婦的手,輕輕的揉着。

因為經常做活計,柳氏的手很粗糙,手心好多地方都有了老繭,摸起來並不舒服。可芸趕山卻像是捧着寶貝似的,很細心很寵溺的給她揉着手。

“我也沒有別的意思,我當然不能讓咱們晴晴去。可是咱們悠悠不是也跟晴晴學了那修仙的法子嗎,我就想着讓悠悠......”

柳氏的臉色一下變了,這要是換了悠悠,她還真沒有說辭了。

這可怎麼辦?

柳氏承認,她就是小心眼了,不想管那芸守山。

突然,一個幽幽的聲音傳進來,“爹、娘,悠悠還太弱,治癒個小傷口或許有辦法,大伯父那傷他治不了。”

芸趕山:“......”這都讓晴晴聽去了?

柳氏就得意的挑挑眉,第一次覺得,閨女耳朵尖也沒有什麼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