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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晴晴一手拎着一籃子的收穫,一手牽着小悠悠,樂顛顛的從山上下來。後來芸趕山和芸榮晟兩人身上綁了六七隻的肥兔子還有一隻狗獾,還都是活的,顯然收穫頗豐。

“咦,有大馬車。”

小悠悠眼尖,就蹬蹬蹬的往家裡跑。“娘、娘,悠悠回來了,悠悠都想娘了。”人還沒等進門,小傢伙先嚷嚷開了,這小嘴兒,真是哄死人不償命。

芸晴晴就樂,對肩膀上的小白道:“小悠悠這孩子也不知道是怎麼生的,天生這一張巧嘴,也沒有人教他,就是會說好聽的。”這孩子,怎麼能不讓人稀罕呢。

“熊孩子就是嘴兒好。”小白老氣橫秋的傳音。

芸晴晴:“”還說人家熊孩子,你自己就是個熊孩子好不好?當然了,這話她可不敢說,不然小傢伙肯定又得炸毛。

不過嗎看看他一身參差不齊的白毛,估計想炸也不好看了。

“崑崙弟子,你那是什麼眼神?”小白這傢伙,脾氣臭不說,有時候還賊敏感,芸晴晴覺得,小白就是個熊孩子和深宮怨婦的結合體。

得,還是小祖宗啊,得罪不起呦。

伸手一把將小肉糰子從肩膀上抓下來,在手裡惡狠狠的捏了兩下,“小白,我好喜歡你哦。”還別說,這小東西一身的軟肉,捏起來手感真好。

芸晴晴突然覺得,心情這個暢快啊。

小白:“”崑崙弟子不是今天被芸思思給打傻了吧?

芸趕山和芸榮晟也看到了遠去的馬車,等他進院就問,“這是誰來了?”沒等他回來,肯定不是來找他的啊。

“啊,等會兒我跟你說。”孩子們都在這,柳氏就出來幫芸趕山抹去身上的灰,那邊芸思思也幫芸榮晟做着同樣的事兒。

“今天的兔子獵的多,咱們家吃不完,一會兒榮晟給.”本來習慣性的想說給爹、娘送去的,可話到嘴邊,芸趕山就頓住了。

他們已經分家了,還是凈身出戶。

“這兔皮子比兔肉值錢,爹,硝皮子不好弄,正好這兔子多,一次硝也省事兒。”卻是主動叉過了話頭。

芸晴晴就道:“娘,咱們今天能可勁兒吃肉吧,多炖點兒唄,歪歪和花花正長身體的時候,吃得多才能長得快。”

“這麼多肉呢,還不夠咱們吃啊。”芸思思也樂,“七隻兔子呢,我瞧着除了那隻小白兔有點兒小,其餘的都夠肥。”

芸趕山就看了看幾個孩子。

得,還是別說了,這幾個孩子明顯是不想讓自己送肉。

柳氏看出芸趕山情緒有些不高,就低聲安慰他。“孩子們都大了,有想法了。這兔肉不值錢,可是這皮子硝好了冬天拿出去賣,可是比現在賣兔子還值錢,榮晟說的對,不如咱們自己硝皮子,多少也是個進項。”

“咱們這一大家子人呢,孩子們都大了,長身體的時候,且不說這吃,穿也是一筆花銷。還有思思要攢嫁妝,榮晟也大了,那也得要攢聘禮的,咱們現在這個家,可不比以前了。”

芸趕山就默默點了點頭,他知道,現在又得從頭做起了,孩子們都大了,用錢的地方多了。

柳氏就頓了頓,“今天是來了媒人,給思思說親的。”

“嗯?”芸趕山樂了,“是哪家的後生啊?”

閨女到了年紀,有人家願意上門求娶,他自然高興。另一方面,看着自己如花似玉的閨女,就要嫁人了,也有點兒莫名的傷感,當然了,這樣的情緒肯定不能讓人看出來。

“你都猜不到,是錢家。”柳氏和芸趕山進屋,兩口子關起門來,柳氏就把事情的經過說了。

末了道:“誰能想到,那錢家那麼看重咱們思思,竟然願意出三十兩銀子的聘禮,還不算旁的東西。”這可是十里八村的頭一份啊,就算是她當年,十五兩銀子的聘禮,都讓大傢伙津津樂道了好些年。

“我就尋思着啊,孩子他爹,你說,那會兒有沒有可能是你看錯了,那個姑娘許是他妹妹啥的,咱們誤會了人家孩子呢?”錢家這樣的好條件,錯過了一個,是真的再難遇到了。如果能讓閨女嫁的更好一點兒,哪個父母能不願意呢?

芸趕山卻沒接話,反而注意到另外一件事兒。

“你說那錢家小子見過咱們家思思?”他們家閨女,這兩年歲數到了,就很少出門了,也就是自己腿斷了那會兒去了一趟鎮上的醫館,可就再沒出門了。

柳氏就“啊”了一聲,還沒反應過來。“那媒人是那麼說的啊。”

“這就怪了?”芸趕山蹙眉,“他在哪兒看到的咱們家思思?”他的閨女,他自己知道,這麼好的孩子,要是讓那錢君平看到了,喜歡了那也是自然的。可是自家閨女不出門啊?

芸晴晴正在外面洗漱,聽到屋裡的對話內容,心中就是一動。

“小白,還記得那天你踹的那個人嗎?”當時就覺得那人不大對勁,老往大姐身邊湊合,不然小白也不能踹他。

芸晴晴聽到了芸趕山兩口子的談話,顯然小白也聽到了。

“你當時還怪我來着。”小肉糰子一臉惱怒,就哼了一聲。

當老祖閑的嗎,誰都踹?

芸晴晴:“.......”艾瑪,要不要這麼傲嬌啊?這說正事兒呢。

“小白小白,洗澡了。”芸思思端着水真準備給悠悠洗漱,小傢伙就招呼小白。

芸晴晴給小白傳音,“你纏住他們,我得跟爹娘說一聲兒這事兒。”那錢君平她和小白都覺得不是好人,他們可是修仙者,直覺很准,不能讓大姐跟那樣的人訂了親。

這可是告密啊,芸晴晴下意識的就有點兒緊張。

“爹娘,我跟你們說個事兒。”芸晴晴把門推開一條縫,就擠了進去。

“前兩天咱們家來了一個小哥哥,說是問路的,還要水喝。”果然,芸晴晴一提這事兒,芸趕山的臉就是一沉。

“那人長什麼樣兒,多大了?”

好小子,果然啊,膽子夠大啊!

出於某種神秘的反應,芸趕山直覺那小子就是錢君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