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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晴晴抱着小悠悠回去的時候,大姐正在燒隔壁的小炕。

“鍋里有熱水,正好給悠悠洗洗,瞧你髒的小花貓似的。”說話的功夫,她就拿出一個大木盆,從熱氣騰騰的鍋里舀了熱水,又兌了一些涼水調的水溫正好了就放到廚房。

“悠悠就在這洗吧。快把小白放下。哎呀小白這是睡著了啊?看看爪子有點兒臟,我給擦擦。”芸思思細心的給小白擦了爪子,發現這小傢伙今兒竟然這麼擺弄都沒醒。“這小東西今兒幹嘛了?怎麼累成這樣?”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芸晴晴想到白天跟小白出去修鍊的事兒,並不敢多說。

實際上她在家裡也試着修鍊,可是效果太差了,儘管她可以隨時運轉功法,可是吸收到的靈氣幾乎感受不到。饒是如此,芸晴晴也很珍惜機會,她還等着修鍊的再強大一些,為小悠悠治腿。

小白被送到小悠悠的被窩裡,小悠悠則被剝的光潔溜溜放到盛滿溫水的大木盆里,小傢伙咯咯的笑。

“晴姐姐給我洗。”四歲還穿開襠褲的小傢伙,即使再聰明,也不會有多少羞澀。許是泡在水裡很舒服,小傢伙還有心情拍着水花玩兒。

芸晴晴知道原主就很喜歡這個弟弟,她看了這麼漂亮的孩子也是打心眼裡喜歡,又因為小傢伙腿腳不好,就多了一份憐愛。

“好,給悠悠洗澡。”芸晴晴挽起袖子蹲在水盆邊,先拿帕子陰濕了給小傢伙擦臉。

“嗚......嗚......”

小傢伙撅着小嘴發出嗚嗚的怪聲兒,小臉就在帕子上各種角度蹭着,玩的不亦樂乎。..

芸晴晴並不是真的只有九歲,她也是第一次接觸這麼小的孩子,遠比這個年紀的孩子有耐心。

小孩子就是這樣,見你沒有生氣,就愈發膽子大了。

“哈哈.......”

小傢伙坐在木盆里也不老實,雙手拍着水,迸濺的到處都是。芸晴晴的衣裙很不巧的就濕了。

“悠悠,不許鬧騰。”芸思思出來,就板著臉訓斥他,“瞧瞧晴晴的衣裳都濕了,你要是不老實,仔細挨打。”

“嗯.......”小傢伙頭搖的撥浪鼓似的,“我不要挨打。”下意識的抱住了小屁股。

芸晴晴一看他這反應就樂了。

“你可要乖乖的,再鬧姐姐要打屁股了。”這小子,一看平日里就沒少挨打,反應這個快呀。

“悠悠乖乖的,晴姐姐不打好不好?”小悠悠小心翼翼的道:“悠悠給姐姐洗衣裳,晴姐姐不打好不好?”

軟軟糯糯的聲音哀求着,烏溜溜的眼睛盯着你,那殺傷力......芸晴晴不知道別人,反正她是下不去手就對了。

“這次就不用你洗衣裳了,咱們快點兒洗澡,好睡覺。”芸晴晴故意板著臉,這一次小傢伙似乎差距到氣氛不對,立馬乖了。

洗了澡,把小傢伙包好,又給他穿了一個大紅的肚兜,就放到了被窩裡。

小悠悠洗的乾乾淨淨的,舒服的在被窩裡打滾,結果就壓到了縮在被窩裡的小白。一把撈起小肉糰子,小傢伙翻了個身,摟着小白給他順毛。

小孩子都覺多,不知道在小手抬起第幾次的時候,搭在小白毛茸茸的身上就睡著了。

芸晴晴也簡單洗漱後,猶豫一下還是問了芸思思。

“大姐,我聽小悠悠說,咱娘哭了?是發生了啥事兒咋滴?”她不是八卦,如今她也是這個家的人,就算是她要追求自己的長生大道,也覺得應該照顧好這一家人。

提到這事兒,芸思思就頓了一下。

“沒啥事兒,你年紀還小,家裡的事兒別操心。”許是覺得這樣說不大好,猶豫一下就道:“其實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咋滴了,就是咱爹,好像生氣了,咱娘......”芸思思嘆氣,卻是不肯再說。

芸趕山生氣了?

卻是對柳氏的,這一點芸晴晴很清楚,不然柳氏不會哭。

難道是芸趕山覺得柳氏和他們幾個孩子做錯了?應該任由那二房欺負不成?

這由不得芸晴晴不多想。

自己不會攤上一個渣爹吧?

滿心的憂慮,等爬上炕的時候才意識到家裡多了一個人。

楚晨老老實實的坐在炕邊,見芸榮晟把他的床鋪鋪在炕頭,忙道:“大哥,我睡炕梢就行,我一個小孩子,睡炕頭太熱了也不好。”

他沒把自己當外人,更沒有想好離開芸家要去哪裡。何況,如今跟前世很多地方不一樣了,他也想理順一下思路。這炕頭都是給長輩睡得,他被芸家所救,可不敢當什麼“貴客”。

楚晨的顧慮芸家姐弟明白,可這畢竟是客人。芸榮晟就道:“今兒先這麼睡,回頭再說啊。”

回頭就是個比喻,楚晨知道,再客氣就是他矯情了。

因為楚晨年紀小,再加上莊戶人家,很多時候一大家子人都是睡在一張炕上,就算是來了親戚也只是男女隔開來睡,所以芸思思帶着芸晴晴還是住在炕梢,中間隔着小悠悠和芸榮晟,大傢伙也都沒有在意。

結果幾個人剛躺下,外面就有動靜。

芸晴晴耳朵尖,蹙眉道:“好像有馬車往咱家這來了。”他們住的這地方是出村子去鎮上的一條主路,可大路離着這房子還有一段距離呢,那馬車的動靜卻是顯然奔着這裡來的。

芸榮晟嚇得騰的一下坐起來。

“大姐、楚晨你們都準備好,我出去看看。”卻是沒提準備什麼,他下地卻主動摸起了一把長刀,那是他的兵器。

芸思思一臉緊張,“榮晟,背着弓箭。”雖然慌卻沒有亂,快速穿上衣裳,又把芸晴晴的外衣遞給她,捂着小悠悠的嘴就要把小傢伙叫醒。

楚晨被這樣的氣氛感染都跟着緊張起來,見門口有根短棍,用沒受傷的右手就握緊了。

那邊芸晴晴側耳傾聽,突然攔住大姐。

“大姐不用叫悠悠,是咱爹娘回來了。”她一臉怪異,想到即將“第一次”見面的爹,突然就有點兒緊張。

芸趕山,到底是怎樣一個人呢?

與此同時,響起柳氏的哭聲,“榮晟快背着你爹,他剛摔了一下.......”

東溝這一夜,註定了不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