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翊歌收回法力,凝神道:“涅槃之地呢?”

長恨搖了搖頭道:“沒有任何變化,一如既往。”

“那麼,蘇卿怎麼會出現?”翊歌看向長恨道:“雖不知她用了什麼方法,但涅槃之地若沒有她,血池怎麼還會被鎮壓?”

長恨攤手道:“也許她在那留下什麼寶貝替她呢。”

“出來之後她就去了神女峰?”

“先回了華夏城,又去了神女峰。”長恨道。

翊歌看着面前的陣法喃喃道:“神女峰究竟有什麼呢?讓他們所有人都往那裡跑?”

“誰知道。我們要不要也去?”

“沒用。”翊歌道:“那裡的空間,非我們能進去的。這說,這裡的陣法馬上就要成型了。你和玄凜來給我護法。”

長恨點了點頭。

第二日正午時分,蘇卿帶領贏四和周白鷺三人來到神女峰。

周白鷺在這裡轉了一圈搖了搖頭道:“以我之力,看不出這裡有什麼異常。”

蘇卿伸出手指,期間溢出靈魂之力進入神女峰石像的左手處,隨後低頭道:“在這裡。”

贏四兩人低頭看向巫江,只見水中模糊的山峰如同經過精雕細琢般,出現一個栩栩如生的美麗女子雕像。

女子雕像一身飄逸的衣裙,似是一瞬間,贏四在她眼中看到了慈悲和笑意,如同看着自己喜愛的後輩般。

贏四猛地扭頭,岸上的神女峰還是一如既往,無絲毫變化。

“你們看到了嗎?”贏四道:“神女雕像似是有靈智般。”

兩人搖了搖頭,蘇卿道:“也許是哪位大能者留下了一縷神識而已,她不願意現身在我們面前,也許是作為此地看守的石像,經年而生出靈智來。”

贏四想說都不是,可再次望向水中,神女雕像已然恢復了雕像的石質硬感,一切都如同幻像般。搖了搖頭,甩去了奇怪的思緒。

“這莫非就是另一個空間的投影和入口?”周白鷺問道,“果然鬼斧天工。”對於修道之人來說,最厲害的就是絲毫感覺不到法力的痕迹,如同天生一般。

蘇卿點了點頭,道:“先把我們旁邊的那幾隻螞蟻解決掉。”

尤安城的探子早得到消息,一直守在神女峰,果然見三人來了之後,一眨不眨的看着三人的動作。

只見三人在上面站了一會,眼前一花,神女峰上已經空空如也。

探子大驚,可已經晚了,軟軟的倒在地上。

“翊歌真是絲毫不放鬆。”贏四掃了一圈再無旁人道,“那邊折騰出血霧那種東西,這裡也不放鬆監視。”

蘇卿擰眉一瞬,召回二人,道:“要開始了。”說著伸出手,逼出了一滴金紅色血跡。

贏四道:“蘇少,你怎麼知道這裡的開啟之法?”

“姜錦留下的訊息。”蘇卿道,其實她心裡何嘗不驚訝,為何這裡的開啟和她緊密相連?也就是說這裡設置的時候,她人還沒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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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搖頭收回思緒,亂想無益。

金紅色的血液投入神女雕像的手上,水中的神女雕像掐了個法訣,幾人只覺眼前一晃,已經來到了另一個空間。

如之前一般,此時眾人面前的神女峰已經化為和水中的一模一樣的神女雕像,石像伸出手臂,輕輕一揮,整座巫山從中分裂開來,而從底部延伸出一道天梯,扶搖直上的天梯,隱入雲中望不見頭。

“天梯!!!”贏四和周白鷺大驚。

蘇卿喃喃道:“竟是真的。”

“蘇少,你知道這天梯?”周白鷺問道。

“確實。這是個在凡人界流傳甚廣的傳說,傳聞有一條直通上天的石梯,若能爬上去,就能脫胎換骨,白日飛升。”蘇卿道:“相反,這個說法在修真界卻不怎麼流傳。”

周白鷺點了點頭道:“這聽上去更像是凡人對修真成道的一種嚮往。”

“對。所以修真都不怎麼在意,修真一途一步一個腳印,怎麼可能憑藉一把石梯就能白日飛升,更像是一種天方夜譚。”蘇卿攤了攤手道:“沒想到竟是真的。”

“即便是真的,也不可能真的能白日飛升。”周白鷺踏上一步道:“以這天梯的壓力,煉體效果確實非同一般,也許真能做到脫胎換骨呢。”

“神女雕像呢?不見了。”贏四道。

蘇卿扭頭,巫山還是那個巫山,但是周圍被濃郁白霧所籠罩,可矗立的神女峰卻不見了。向著神女峰的方向行了個道禮儀,轉身向著天梯走去。

周白鷺贏四兩人不明所以,但也跟隨蘇卿一起行了個道禮才轉身。

贏四有些激動道:“你們說這裡是不是就是去往那九天之上的天梯?爬上去以後是不是就能找到九天之水?”

蘇卿點了點頭:“也許吧。不過看來想爬上去,並不容易。”踏上了台階感受到四周的壓力道。

贏四早顧不得這些了,摸索着戒指空間中被封印的贏八和贏一的靈魂,雙眼晶亮,希望就在眼前,哪怕頭頂着座山,他也要爬上去。

同樣天梯上,趴着幾個血人,正是姜錦、贏七幾人,連之前一直周身乾淨的雲亦澤此時也是狼狽非常。

這天梯越高,其上壓力越大,而且是四面八方無孔不入的壓力,甚至想動一下手指都困難的壓力。贏七幾人身上肌肉無不破裂開來,甚至幾人每爬一次,都能聽到骨頭被壓的咯吱咯吱響。

贏七費力的伸手向著上面的階梯夠去,只覺手臂像是被什麼包裹禁錮,每伸出一寸都困難費力,同樣手指前端被磨的露出了白骨,五指想要保持向前都困難。

之前雖然困難,但幾人還能一點點向上移動,但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台階越來越陡,近乎成為筆直。

而本來時不時拂過的微風也開始變了味道,一不小心就會被掀飛出去,為了安全只能全身貼在台階上一點點向上爬。

郎朗晴空,沒有日夜變化,天梯仍然上不見頭,下不見底,若不是切切實實知道自己在向上爬,他們甚至會以為一直在原地沒有動。

夜樂湛趴在階梯上,大口喘着氣,眼皮不停的往下垂道:“塗霽清,這真的不是幻境?就像我們之前鍛煉道心的那種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