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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蘇卿,隨後不知又想到什麼,堅定道:“小姑娘,話不可亂說。老朽醒來就在這裡了,這就是十八層地獄的無間地獄,為了懲罰老朽生前造下的孽。老朽知道錯了,下輩子肯定好好做人廣施恩德”

看着他眼角開始泛紅,蘇卿明智的閉了嘴,在說什麼都沒用了。

對老者來說,贖罪,輪迴投胎大概是他長久在黑暗中支撐下了的唯一精神支撐了吧。

蘇卿不打算多說什麼開口道:“我要去四處探查一下,各位保重。”

“你要走?你要去哪?”老者着急道。

蘇卿頓了下還是道:“想辦法出去。”

“不,不,你不能走。”老者怒道。

“對,不能走。”其他的鬼怪嬉皮笑臉的插嘴道。

“不能讓她走,讓她把光留下,我不想再生活在黑暗中了。嗚嗚”又一些女鬼嗚嗚咽咽的哭泣道。

蘇卿抬頭,只見之前慈祥的老者眼睛開始變紅,平和的表情不在,眼中戾氣閃現,表情扭曲道:“不能走。送我去投胎,我要新生,我要入輪迴。你必須帶我走。”

蘇卿瞭然,就說,常年在黑暗中飄蕩,怎麼會真的有正常人。

老者這幅樣子到讓蘇卿有種這樣才正常的感覺。

周圍的鬼魂瘋癲盡顯,不再像之前一樣直挺挺站着,紛紛露出本來面目,有的將自己的頭抱再懷中,有的將自己的手臂拿下了送到嘴邊啃,臉上還露出享受的表情。

之前的表象一下子被打破了,這裡距離真正的地獄也差不了多少吧。

老者表情猙獰道:“你是不是地獄神使?說,是不是?”

蘇卿搖了搖頭道:“並不是。”

“啊!”老者絕望的尖叫,脖頸中流出鮮血,整個人不復之前整潔,變成了蓬頭垢面瘦弱不堪的模樣,身上還套着破爛的囚服。

老者揚手伸出尖利的指甲道:“你為什麼不是?為什麼?你就是神使對不對?你不肯帶我走對不對?你必須帶我走,必須帶我走。”說著伸長胳膊向著蘇卿撲過去。

蘇卿本不想和這些魂魄交手,畢竟他們哪怕生前罪大惡極,卻連個贖罪的機會都沒有,也算是些可憐人。

但這不代表這些魂魄就能如此的肆無忌憚。

手中涅槃火陡然大亮,老者不及停手,被涅槃火的威勢灼傷了兩條手臂。

老者啊啊尖叫着退了回去,看向涅槃火時眼中滿是畏懼。

被涅槃火灼傷的手臂傷勢在向上蔓延,老者的靈魂開始浮動,不如之前凝實。

老者驚恐的舉着自己的手臂,不停尖叫。

蘇卿只是想給他們一些教訓而已,這老者魂魄本身凝實,過個幾年就能恢復過來。

沒想到老者驚恐下,隨手抓起旁邊一個懵懂的有些透明的魂魄就開始啃,裂開的大嘴比頭顱都大,不顧那透明魂魄的掙扎三兩下吞了下去。

看着逐漸恢復的手臂,老者臉上露出笑容,蘇卿猛抬頭,周圍的魂魄該幹嘛幹嘛,對這一幕顯然習以為常。

蘇卿暗嘆自己幼稚了,只想着他們命運多凄,卻忘了弱肉強食,無論在哪裡都一樣。這老者魂體不同一般靈魂凝實,蘇卿只以為是這個特殊空間的原因,卻忘了魂體能夠靠着相互吞噬進階。

抬頭看着眼露貪婪直直望着自己的老者,手中彈出一道拇指長的細線火焰向著老者飛去,直直沒入老者頭部。

老者臉上的笑容定格,慢慢變成恐懼。

似是意識到什麼,老者眼中露出祈求,嘴巴不停的張張合合,卻發不出聲音,只能用眼神極哀求,希望蘇卿能心軟放手。

看着面無表情的蘇卿,老者眼中祈求散去,重新換上陰狠的神色,越來越多靈魂之力的流失,讓老者惶恐起來。

扭頭看着旁邊啃胳膊的懵懂靈魂,想抓過他喂到自己口中,手剛伸出,體內火焰威力巨增,老者絕望的看着自己的魂體被涅槃火化為青煙。

這一下鎮住了周圍蠢蠢欲動的鬼魂。

蘇卿抬頭厲目掃了一圈,道:“退下,否則——那傢伙就是你們的下場。”

周圍的鬼魂小心翼翼的收斂自己眼中的貪婪,慢慢的遠離了蘇卿。

小部分仍然不死心的遠遠跟在蘇卿身後。

蘇卿持着涅槃火向前,並沒有理會身後的陰魂。

贏軒帶着姬頊五個和幾人華夏城鳳衛向著涅槃之地前行,在距離涅槃之地外千米處停留了下來。

底下是一個小村莊,幾十年過去了,越來越多的修士走進新大陸,占城或佔山定居,也有不少凡人被送往新大陸各處開枝散葉。

現在的新大陸已經不比之前,伴隨着人越來越多,新大陸明顯生機勃勃了起來。

贏軒扭頭看向贏四道:“可是這裡?”

贏四點了點頭道:“沒錯。從五大陸開始,咱們的人費勁探查,十年才追蹤到一點線索,追蹤到這裡。這是最近一個全村人齊齊蒸發的村落。”

贏軒點了點頭,道:“下去看看。”

近十年間,各地頻頻出現人員莫名失蹤,不僅有凡人,還有不少低階修士。

開始沒有引起人的重視,現在卻一發不可收拾,失蹤的人越來越多不說,還都來無影去無蹤無處探查。

甚至包括華夏城等各個城池的附屬城池以及屬地都有不少人失蹤。

憑空消失的人越來越多,沒有留下絲毫線索,事態詭異嚴重,引起眾多人惶恐,下面的人報了上來時,正好贏軒回到了華夏城,故而帶隊出來探查,一路追蹤到這個村子。

遠遠的看來,這個村子給人一種極度的安靜。明明處在山谷之中,卻連一點鳥叫蟲鳴都沒有。

幾人在村口分開,贏軒來到臨近村口的一戶人家,大門雖開着,但門鎖完整不存在任何破壞。

院子中有着菜園和花園,植物沒有受到任何破壞,而旁邊的柵欄中應該是本來養雞的地方,卻一隻雞都沒有,整個院子如有人打掃過般,絲毫血跡也無。

進到屋子中,桌上有半杯沒喝完的茶,被褥凌亂的掀起一角,床下並沒有鞋子,似是主人剛剛掀開被子出去一下馬上就回來般,種種跡象都顯示主人是自己走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