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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魂咒雖然非一般咒法,但贏軒擔憂不減。

靈魂被施展鎮魂咒人,會如同木偶一般,甚至會失去投胎重生的機會,所幸夜悠悠怨煞之氣纏身,人不像人,雖有天罰澄明應該能扛過去。若是澄明敢在凡人身上下此咒,不管這個凡人是多麼十惡不赦,引來的天罰澄明都承受不起。

此時夜悠悠已經不停在地上翻滾,身後的黑影不停晃動虛化,除了姬頊和贏四,其他人一面護法一面分神抓緊恢復靈氣,壓制傷勢。

魔皇匆匆留下夜樂希,帶領藍言、夜樂湛以及哭鬧着要跟上的美婦人上了飛行器。

氣氛很是沉重,時不時聽到夜樂湛母親安鑫的抽噎聲,夜樂湛不忍,在旁不停勸慰着。

“悠悠一向乖巧聽話,也不知那個狠心的害她至此。”安鑫帶着哭腔道:“皇,您一定要將她救出來,也不能放過暗害她的人。”

魔皇點了點頭,心裡煩躁,勉力安慰了幾句。

藍言翻了個白眼,男人和女子就是不一樣,魔皇和夜樂湛聽不出,她卻明顯感覺到安鑫面對她時隱藏極深的嫉恨眼神,說到夜悠悠時那不經意間撇向她的眼神,這個時候還有功夫玩變臉耍心機,果然是被圈養成什麼都不懂的金絲雀了。

藍言懶得搭理她,她自己都不在意女兒,她更不在意。之所以前來,無非是這件事和任務有關而已。

正在警惕的圍在澄明身旁給他護法的姬頊等人,遠遠察覺到速度極快的飛行器施來,姬頊手中的傳影石顯現了夜樂湛和魔皇等人的身影。

贏軒對其點了點頭,稍稍放開外界屏障的一條口子,放飛行器進來。

“悠悠!”一道婉轉的女聲響起,安鑫瞬間哭的梨花帶雨,靠在正準備過來的魔皇身上,哭喊道:“皇,快救救悠悠,救救悠悠,他們怎能如此對悠悠,悠悠可是正兒八經的公主之尊,還有沒有將我魔族放在眼中。”

稍後一步的藍言怒道:“閉嘴。”

她晚魔皇一步下來,一眼掃過就明白澄明在做什麼。

拜這些年緊盯華夏城所賜,她對華夏城中的人不說了解,但也明白他們行事有度。

而鎮魂咒在佛教屬於禁咒之列,雖厲害,也是佛門弟子最不願意動用的咒語,能逼迫澄明如此,那麼夜悠悠的狀況恐怕比他們想的要嚴重。

“藍妃!”安鑫驚恐的縮了縮,似不敢置信道:“悠悠只是個女孩子,你也容不下她不成?湛兒比不得五皇子能幹,以後定然不會和五皇子搶什麼,我只求你不要阻攔皇,讓他救救悠悠,救救我們可憐的女兒。”

藍言已經無力吐槽這個狀況外的女人,魔皇和夜樂湛此時總算明白安鑫話中七拐八彎的意思了。

緊接着就是一股惱怒湧現,魔皇不敢置信的看向安鑫,都這個時候了,她不關心夜悠悠的狀況,腦子究竟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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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樂湛黑着臉,總算是明白她妹妹為何變得如此偏激,但怎麼說也是他的生母,搶在魔皇前面開口道:“母親,在外可不比皇城,您少說兩句。”

安鑫絲毫沒有意識到兒子的提醒,繼續梨花帶雨凄苦道:“我,我已經什麼都不想要,只希望我們三人平安,這次能平平安安救出悠悠,以後哪怕退無可退也不敢和別人爭搶什麼了。”

“閉嘴。”魔皇聲音不大,但其中的冷意讓安鑫心都一顫,魔皇從未對她如此態度過,心裡升起惱怒,害怕。一股怒氣湧上心頭,張口就想反駁,被夜樂湛扯過去,沒有給她開口的機會。

安鑫一巴掌扇在夜樂湛臉上,掃過已經遠去的魔皇,壓低聲音道:“我這麼做都是為了誰?這是多好的時機可以讓你父皇對你心升憐憫,順便也對其他人起警惕之心。你怎麼就不明白!好好的局面每次都被你破壞了。”

夜樂湛直直望着安鑫,在對方有些不自在時,開口道:“母親,那邊生死難測的是我妹妹。”

安鑫莫名,不以為意道:“有你父皇在,怕什麼。我猜這次肯定是悠悠不謹慎中了其他幾人的圈套,他們想讓你父皇厭棄悠悠繼而厭棄我們母子。不過沒關係,我不信他們做得如此乾淨,這次你父皇親自出手,必然要徹查才行,至於悠悠,”安鑫壓低聲音道:“她受的傷越重,你父皇才會越心疼,對我們才會越有利。”

夜樂湛盯着眼中藏不住野心的女子,突然覺得她很陌生。半晌,開口道:“老實待在這,千萬不要輕舉妄動,這次可不比之前,會有生命危險。”他知道自己母親怕是已經魔障了,待在皇城中這麼久,思維目光只能定在那幾個兄弟,可他明白此事不簡單,自從在地底破除陣法之後,魔皇什麼都沒有瞞着他和夜樂希,此次更是危險重重,他也只能以生命作為威脅,希望自己的母親能安分一些。

藍言和魔皇來到贏軒旁,藍言低頭道:“她究竟是怎麼回事?沒救了?”

贏軒點了點頭,道:“若非迫不得已,澄明不會下此狠手。”

“究竟是怎麼回事?”魔皇開口語氣不太好道,他怎能眼睜睜放棄自己的女兒,若非知道贏軒一向有分寸,才耐下性子聽他解釋,若換個人早就出手了。

贏軒頓了下,將之前夜悠悠的表現詳細告訴魔皇,道:“就此看來,她和尤辛的噬魂劍有着極為密切的關係,而且其有着噬魂劍相護,我們傷不着她。怕這也是促使澄明下重手的原因。”

魔皇倒抽一口冷氣,被和噬魂劍綁上關係,腦中靈光閃現,突然有些恍然大悟,可想明白後,對這個女兒的狀況更加清楚,可正因為清楚,才更加無力。

旁邊一直靜默的夜樂湛心一直下沉,看着沉默哀傷的魔皇,意識到事情怕是超出了父親的預料,焦急到:“父親,想想辦法啊?悠悠她也不過是個小女孩?實在不行,實在不行的話,好歹,好歹能留下她的靈魂送她去投胎也好啊。”

魔皇抬手捂住臉,失態的身形晃了晃。苦笑着搖了搖頭,道:“是我的疏忽,是我的錯。”